一聲清冷的男聲過後。跟著是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一室黑暗褪去。別墅裡頓時燈光大亮。
放眼看去。蒼錦琅。楚卿。上官明清。青暮和青林。在別墅的大廳裡坐成一排。此刻正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從窗戶口跳進來的女人。
一時間。血色迅速從女人的臉上褪去。這一刻。她終於知道她一整個晚上的不安到底是什麼了。
空氣裡。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靜。男人們看著女人。等著她開口。
良久之後。女人臉色的慘白退去。轉而又換上了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試圖還可以進行最後的一番掙扎。她往前走了兩步。開口輕輕的叫了一聲。
「阿琅」
「啪啪啪」蒼錦琅一邊鼓掌。一邊冷不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很好。果然是夜盟的得力助手啊。到了這個時候。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垂死掙扎。」蒼錦琅在離女人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一雙眼睛裡嘲諷。不屑。冷氣。還有絲絲的嗜血盡顯無疑。
「阿琅。你在說什麼呢。」女人不著痕跡的朝著後方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震驚和不解。彷彿。她就是那個無辜到可憐的受害者。
蒼錦琅不怒反笑。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一抹薄涼:「呵。你不去做演員。還真是太可惜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今晚外面的月亮很圓。你在外面賞了一個晚上的月色吧。」
蒼錦琅的話音剛落。就成功的惹來了身後男人們的一陣笑聲。
「你」女人幾乎已經退到了窗邊。臉上無助僵硬的表情幾乎就要掛不住了。
「柔歌。哦不。我應該叫你擒藍小姐。對嗎。」蒼錦琅的臉上。終於緩緩的收起笑容。看著窗邊的柔歌寒意逼人。
「什麼擒藍。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是柔歌。」柔歌握緊雙手。臉色大變的看著不遠處的蒼錦琅。
柔歌的話。第一時間更新成功的換來了蒼錦琅另一波的冷笑。
「你是柔歌。」蒼錦琅涼涼的看了一眼抵死不認的女人。回頭走回自己的椅子重新坐下。跟著微微側過身朝著一旁的青暮示意。「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順便死個明白。」
青暮收到指示。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手中的資料「啪」的一聲丟到了柔歌的面前。
「你是柔歌。那她是誰。你的同胞妹妹還是姐姐。」
柔歌防備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們。低頭撿了起來。資料上的那一張照片。只一眼。就足夠讓她面如死灰了。
「還要我解釋嗎。第一時間更新」蒼錦琅不知何時點了一支煙。他隨意的吐出了一口煙圈。背靠座椅。雙腿悠閒地交疊。
「女人。別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柔歌父母在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不是偶然。而是你們下手之後的必然。那之後。你們擄走了真正的柔歌。而就是那個時候。你頂替了她的身份。進入了時裝界。」
站在窗邊的柔歌。握著文件的手明顯的一抖。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用一個別人的身份生活。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是因為夜盟清楚我跟慕容楚的關係。更清楚慕容楚跟柔歌父親的關係。用柔歌的身份來接近我。順理成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且不會被懷疑。我只是不知道。為了達到目的。你們居然這麼有耐心。一等就是三年。」
蒼錦琅在說話間。聲音明顯的提高了幾分。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他失去了有關連瞳的所有記憶。也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幫助。他才可以在那個時候將他的寶貝傷害的體無完膚。
對於那個時候的出現。蒼錦琅的憤怒其實並不大。因為說起來。他也是主謀之一。傷害了連瞳。最直接的原因。是他不是她。
可是有關柔歌被**。有關她假裝瘋癲。這一切。卻是讓他無法釋懷的。
「啪」的一聲。柔歌一把將手裡的文件丟到了男人麼們的面前。慘白的臉上。垂死掙扎的痕跡越來越明顯。
「一個破文件。憑什麼就認定我不是柔歌。」
「哦。」蒼錦琅的眉頭挑的老高。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那要不要我請真正的柔歌出來跟你認識一下。你才死心。」
女人站在窗邊。身體明顯的趔趄了幾下。
「擒藍小姐。你不覺而你漏洞百出嗎。光是你忽然間從瘋癲變得正常。就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更何況。你沒有發現。我在你的身上安裝了追蹤器嗎。」說到這裡。蒼錦琅終於放聲大笑了起來。摻雜在笑聲中的。還有他冰冷嗜血的決絕。第一時間更新
「柔歌。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敵人。尤其是。曾經傷害過我女人的人。你。也不會是例外。」
空氣裡的溫度。一下子冷了幾分。
柔歌終於卸下了滿身的偽裝。剛才還一片慘白的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寒冰。
「既然被你們識破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著。目光一冷。伸手就朝著身後的位置飛快的探去。情況一觸即發。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青林。飛身上去。手中上了膛的消音手槍毫不猶豫的對著柔歌動作的手射了過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噗」的一聲。子彈瞬間射入了柔歌手臂。鮮血瞬間染紅了一大片。
「女人。你以為你能跑的了。」青林的眼神輕蔑。手中的槍支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著氣。
柔歌覆著自己的傷口。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的一群男人面不改色的嘲笑她。當下心一橫。忍著痛。血淋淋的雙手攀住窗欞。跟著一個利落的躍身。瞬間又跳出了窗口。
「喲。」上官清明好心情的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看來。這小妞還挺能跑。」
「是嗎。」楚卿也忍不住笑了。他站起來看了一眼窗外燈火大亮的庭院。眉眼間全都閃爍著笑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跑跟不跑。不都是一個結果。純粹是浪費力氣。
確實是浪費力氣。
因為就在柔歌跳出窗外的一瞬間。庭院裡的燈光瞬間全都亮了起來。
燈光下。一大群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將她圍住。死死的困在了窗邊。
不到兩分鐘。一群黑衣人牽制著柔歌從大門的方向走了過來。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蒼錦琅看著柔歌。曾經那種她熟悉的溫潤早已經消失不見。
柔歌撇過臉。冷哼一聲卻並不回答。
「沒有對嗎。」蒼錦琅似乎並不在意柔歌的反應。「你不說。我說。」
柔歌愣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還記不得記得。你跟寶貝在巷子裡的那一晚。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柔歌的身體。迅速的竄過了一陣寒意。
「你想幹什麼。」
蒼錦琅湊近柔歌。大手死死地捏起柔歌下巴。甚至要瞬間捏碎它。
「你跟她說。為了她的幸福。你願意毀了你自己。你讓她覺得。是她害了你。知不知道。她因為這個。痛苦了多久。恩。」蒼錦琅微微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對柔歌一臉的蒼白熟視無睹。
他的寶貝。是個心思細膩善良的女人。
那樣的事情發生。她勢必會把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而他。也曾經親眼見證了她對柔歌的退讓。她的絕望。她的痛苦。她的掙扎和煎熬。他統統都看在眼裡。
而現在。這一切不過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用來達到目的的手段。這樣的結果。讓她情何以堪。
「我是不是曾經說過。傷害了我寶貝的人。都要因此付出代價。她承受的。你。都必須要加倍奉還。」
柔歌長長的抽了一口氣。身體泛著寒意。她卻幾乎在一瞬間看破了蒼錦琅的心思。沒來由的。柔歌忽然在黑衣人的牽制下掙扎了起來。內心裡那種強烈的不安。頃刻間又竄了上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放開。」
她就是知道。即使她曾經沒有毀了連瞳。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會毀了她。將她徹底打入地獄。
蒼錦琅和黑衣人都沒有鬆手。他逼近柔歌。讓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眼中的嗜血和殺氣。
「不是說。你為了救我的女人。被男人們玩了嗎。而且。還不止一個男人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幫你變成真的。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柔歌的身體。頃刻間軟了下去。她甚至掙扎著。想要撲到蒼錦琅的身邊來。
「蒼錦琅。你不可以那麼做。你不可以」
「不可以。」蒼錦琅狀似無意的回頭看看其他男人。像是在徵求意見一樣。幾個男人極有默契的。同時聳了聳肩頭。
「擒藍小姐那麼希望那種事情發生。不如她的願。豈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蒼錦琅附和著點了點頭。跟著眸色一冷:「拉出去。」
「啊」柔歌淒厲絕望的聲音。幾乎衝破了別墅的上空。「蒼錦琅。我詛咒你。我詛咒連瞳。我詛咒你們。永遠的不到幸福我詛咒你們」
女人淒厲的聲音。從別墅的大廳一直到庭院裡。跟著輾轉去了地下室。越來越小。直到「光當」一聲的關門聲。瞬間阻隔了外界跟裡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