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女人貪婪的目光。久久的落在歐陽爵手上的支票上。而上面。明顯的多出蒼錦琅整整三倍還多的數字。讓屬於一個貪心庸俗女人最真實的面貌終於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川堇說著。放開手裡的包包。轉身就朝著歐陽爵手裡的支票撲了過去。歐陽爵輕輕一閃。她馬上在下一秒就撲了空。他手中的支票。夾在食指和中指間。輕飄飄的在川堇的眼前晃蕩著。
「女人。我沒有阿琅那麼大方。想要把這張支票變成你的。那你先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歐陽爵說著。臉上帶著魅惑的笑意。手一縮。支票就輕鬆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好。」川堇咬牙切齒的說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緊了緊自己手裡的包包。臉上在轉瞬間修復成了一種勢在必得的神情。「呵呵。這個對我來說。不難。」
心裡。甚至還在悄悄的盤算著。這一次過後。即使她被掃地出門。她手中積攢起來的支票。也足夠她衣食無憂揮霍一輩子了。
夜色裡。高級車子的車門打開。一個男人拎著一個女人的衣領。瞬間把她從車子裡扔了出來。
「我一定會拿到錢的……」川堇站在路邊。對著揚長而去的歐陽爵的車子得意的吼著。
是嗎。歐陽爵的嘴角依然掛著那一抹冷色。但願。你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悲慘才好。
蒼錦琅的別墅。
看見川堇打開門走進來的瞬間。連瞳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拎著手裡的包包的準備離開。每每看到這個女人。她總是會在心裡越發的鄙視和憎恨自己。看著兩個人在自己的面前唧唧我我。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個破壞了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雖然。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第三者。
「額。我還有事」
結果。連瞳才走到一半的身體卻被剛進門的川堇硬生生的拉了回來。她的臉上。依然掛著甜甜的膩死人的笑意。只是那一股笑意落在她的眼底。卻讓連瞳沒來由的心頭一跳。
「連小姐。晚點出去好嗎。」她像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一樣拉著連瞳的胳膊。說話時還撒嬌一樣一甩一甩的。「你煮咖啡的手藝真的很棒。晚點出去。再幫我煮一杯好不好。」
連瞳僵硬著身體。看著川堇可憐巴巴的深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她轉身走進廚房的時候。川堇終於鬆開她。兔子一般的跳到了蒼錦琅的懷裡。兩個人。就在連瞳的視線裡。毫不忌憚的**起來。
「阿琅。人家好喜歡昨天那條項鏈。明天買給我好不好。」
「當然沒有問題。寶貝說的。都好。」
接著。第一時間更新是蒼錦琅把川堇按在沙發上啃咬的時間。川堇的那一陣細碎的呻吟聲。讓連瞳放在咖啡機上的手一抖。手中的瓷杯差點掉了下來。
直到咖啡的香氣在房間了開始瀰漫。直到連瞳將咖啡倒進瓷杯。直到她端著咖啡走出廚房。沙發上的兩個人。還肆意的糾纏在一起。
這一刻。她是空氣。一個傭人。一個就算痛苦難受都不能說出口的白癡。
咖啡的熱氣熏蒸著連瞳的臉。就連她的視線。也跟著慢慢的模糊了起來。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連瞳的才上前一步。輕輕的說了一聲「川堇小姐。咖啡好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早已經血淋淋的心裡。又被蒼錦琅毫不留情的捅進了一刀。
沙發上的兩個人。這才稍稍的分開了一些。
蒼錦琅涼涼的瞥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連瞳。身體傾斜著靠近沙發裡。雙手搭放在沙發上。雙腿悠閒的交疊起來。嘴角勾著薄涼的弧度。低頭看著懷裡的川堇眉眼含笑。
彷彿。從頭到尾。連瞳就只是一抹存在的會說話的空氣。
川堇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卻還是撒嬌一樣的戳了戳蒼錦琅的胸膛。這才從蒼錦琅的懷裡站起來。伸手去接連瞳手中的咖啡。
「謝啊。燙」
川堇的手才剛碰到咖啡的邊緣。便一聲尖叫。跟著伸手「啪」的一聲打掉了連瞳手裡的咖啡。還在冒著熱氣的咖啡。頓時飛濺開來。濺的連瞳的身上和手上到處都是。
皮膚被灼傷的感覺。讓連瞳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氣。
誰知。川堇的尖叫聲剛剛落下。卻又在蒼錦琅和連瞳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高高的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了連瞳的臉上。
「啪」
那一聲。幾乎似乎是用了川堇所有的力氣。
連瞳一邊的臉當即就紅腫了一片。而坐在沙發上的蒼錦琅。當即就直起了身體。可是動作了到了一半。卻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只有那一雙黑色的眼眸裡。緩緩的閃過了一絲殺氣。
連瞳還沒有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川堇就已經先發制人了。
「連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阿琅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用這中方式來對付我。」
川堇說著。身體有些顫抖。說話間甚至還帶了些顫音。
表面上看。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回事。其實只有川堇自己知道。她是在害怕。害怕身後的蒼錦琅。
她收了蒼錦琅的錢。陪他做戲。可是她也收了歐陽爵的錢。一定要想辦法。讓蒼錦琅討厭她。或者是。主動放棄和她的合作。主動讓她走。
但是。她不知道眼前捂著臉一臉震驚的連瞳。第一時間更新到底算什麼。她甚至。還很堅定的以為。這個女人的地位。或許不如她以為的那樣重要。
「我沒有。」連瞳抬起頭。眼睛裡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她留下來。想盡一切辦法留在蒼錦琅身邊。任他欺負。任他傷害。這些。她統統都可以接受。
但是。沒有理由。要讓一個處處對她懷有敵意的女人也這樣來欺負她。
「你」迫於連瞳冰冷的氣息。川錦瑟縮了一下身體。不著痕跡的向後推開了一步。但是礙於身後的蒼錦琅並沒有有所表示。乾脆挺了挺胸膛。微微抬高了下巴。
「你當然有。你就是看我和阿琅在一起。你不開心。」
「我沒有……」她傷心。她難過。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對付任何一個人。
「夠了。」
蒼錦琅的一聲冷哼。瞬間制止了兩個女人對峙。
「阿琅」川堇率先跑到蒼錦琅的身邊。一臉委屈的扁了扁嘴。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快要哭了出來。格外讓人憐愛。
「寶貝別怕。你說是。那就是。」
一句話。讓站在原地的連瞳。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所以現在。他就連對她的一絲信任。都沒有了是嗎。
「我真的沒有。」
最後一次。連瞳看著蒼錦琅的眼睛。淡淡的說著。只有放在身側握緊的雙拳。無聲的釋放了她此刻悲傷的情緒。那麼多年。她說什麼。她做什麼。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懷疑。從來不會說一聲質疑。
可是現在。明明真相就在眼前。明明那麼清晰。那麼輕易的就可以分辨。他卻不再相信她了。
「這個不重要。」蒼錦琅壓根不去看一臉悲傷的連瞳。回頭摸摸懷裡川堇的臉。「不是要出去嗎。那就抓緊時間。」
蒼錦琅不回答連瞳的話。語氣淡然的。像是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一樣。這一刻。在他的眼裡。他唯獨只看到了那個縮在他懷裡。一臉委屈的女人。
那一幕。一秒一秒的在連瞳的腦海裡不斷閃現。她只覺得自己麻木的。似乎連哭泣。都覺得多餘了。只有心裡的某個地方。被傷的體無完膚。再也沒有辦法癒合。
「抱歉。」
說完這句話。連瞳飛快的捂著臉轉身跑開。
「碰」的一聲。門外的她。帶著滿臉的濕意。一路飛奔離開。而門內的他。剛才還努力維持在臉上的情緒。瞬間土崩瓦解。他猛的推開川間。大步奔到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大廈的樓下。停著一輛高調顯眼的車子。一身挺拔黑衣的歐陽爵靠在車身上。蒼錦琅望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抹藍色消瘦的身影。一路奔跑著投進了歐陽爵的懷裡。
蒼錦琅的雙手握成拳頭。指節甚至發出了「卡卡」的聲音。
他看著連瞳緊緊的抱住歐陽爵。在他懷裡不停的抽動肩膀。而歐陽爵。則是將她抱在懷裡。一隻大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長髮。
她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過
胸膛裡積攢起來的熊熊的怒氣。「蹭」的一下。直直的匯聚到了他的腦海裡。
他回過頭。一步步的走到川堇的身邊。大手輕輕的摩擦著川堇細緻的臉蛋。嘴角溢出笑意。只是那一抹笑意。卻泛著刺骨的涼意。
川錦的身體。無意識的竄過一陣寒意。可是心裡殘存的對金錢的期待。卻讓她選擇忽視了此刻心裡這種詭異的感覺。努力對蒼錦琅怒了努嘴。
「阿琅。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說著。像是害怕蒼錦琅不相信一樣。還舉起雙手做出發誓的動作。
反正。她曾經也跟無數的人發誓。可是事實證明。並沒有應驗。這一次。也不一定會。
「不。」蒼錦琅又是一陣詭異的笑聲。「寶貝。你做的很好。」
「真的嗎。」川堇的眼睛亮亮的。聽到蒼錦琅的話。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代表。她可以在蒼錦琅的身邊多呆上一段時間。對她來說。時間越長。她手裡的鈔票。可能就的越多。
「當然。所以現在。我要帶你去個地方。好好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