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獄卒們看見菊花吃下投放了春藥的飯菜後,皆興致勃勃的等待著好戲上演,接下來他們預料的「好戲」果真準時播放了,只不過其中一名主角換了人而已。
看到自己的同僚在菊花的胯下慘遭蹂躪,其他獄卒都齊齊變了臉色,馬上趕往事發地點,及早制止菊花的「暴行」。
不多時,十多名獄卒氣勢洶洶的來到牢房外面,卻是為時已晚,這場「人獸大戰」恰好結束。
他們的同僚**著滿是淤青的身體,早已昏死在地,被菊花暴力摧殘過後,沒意識的微微震顫著。
最慘不忍睹的是,他那嚴重腫脹的屁眼高高突起,裡面有混雜了血絲的濁白液體流淌而出。其他獄卒見此慘況,屁股都有涼颼颼的感覺。
即便身體恢復以後,菊花帶給他的心理陰影一輩子也難以消除,特別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菊花「姦污」,難保這則消息會由這裡的監犯洩露出去,若真如此,那可憐的傢伙都沒臉見人了。
見到獄卒吃癟難受的樣子,其他犯人都爽快極了,甚至有些膽子夠大的,肆無忌憚的狂笑著,其他人則是趁機起哄,陰森沉悶監獄再一次沸騰了起來。
「不准笑!」獄卒頭領滿臉青黑,猛地踢了昏睡中的菊花一腳,指揮著手下,「把那畜生拖走!快將那丟臉的傢伙抬去休息室治療。」
關到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不是善良之輩,豈會乖乖聽話,他們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比剛才還要厲害,甚至連監獄的牆壁都因他們的笑聲而微微震動。
獄長惡狠狠的環視了犯人一眼,卻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免得繼續在此丟人現眼,只得下命暫時離開,至於這筆賬,日後在慢慢跟白蓮算清楚。
「小兄弟有膽識啊。」獄卒遠去之後,白蓮對面牢房裡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白蓮心裡詫異,其實他早已留意到對面那囚犯,那傢伙衣冠整潔,一襲白衣勝雪,氣度與四周犯人決然不同,而且這裡的獄卒對他彷彿特別的敬畏,根本不敢對他不敬,想必這白衣男來頭不小。
「嘿嘿,這位兄台謬獎了,小弟不過看不慣那些傢伙胡作非為,橫行霸道而已。」白衣男隱約給白蓮帶來一絲壓迫感,肯定也是隱藏了真實修為,而且真實修為定然在他之上。
白衣男曾多次親眼目睹了獄卒的橫行霸道及貪污受賄,不由感慨道:「哎,之前還不知道,原來大秦官吏已然**到這種地步。」
從白衣男的口氣可以判斷,這傢伙的身份定不簡單,白蓮目光一異,問道:「這位兄台,我看你器宇不凡、談吐自若,不像是普通之人,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
「呵呵。」白衣男自嘲一笑,道,「在下白乙術,乃長安侯食客,因辦事不力,為侯爺降怒打入地牢。」
長安侯就是嫪家族長的侯爵,原來他是大秦國三大世家之一,嫪家的食客,難怪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寵辱不驚的氣度。
既然別人已經自報家門,白蓮也不敢怠慢,正聲道:「小弟白蓮,乃大魏國某門派煉丹師,特來大秦國學習煉丹之術。好不容易才兜開了邊境守衛來到武關城,卻莫名其妙的被收入監牢,期間沒有任何審判,讓小弟百思不得其解。」
「哼!大秦國頑固封閉,不知多少外國俊才被拒之門外,實乃國之損失。」白乙術眉頭緊皺,顯然已把白蓮視為可造之材。
「哎,小弟乃外國之人,在他國遭遇不公實屬平常。倒是白乙兄乃長安侯食客,身份高貴,豈會因一個『辦事不力』就身陷囹圄?」白蓮殺了三名士兵才混進了大秦國,自然不想把話題停留在自己身上,免得說多了穿幫。
白乙術本不想多談此事,不過難得與白蓮投趣,他也不想掃興,便無奈一笑,道:「一年多前,在下伴隨長安侯小公子前往大魏國歷練,恰逢玉龍山脈一遺跡出世。小公子不聽勸告,執意要進去那遺跡尋寶。在下不過一介下人,哪敢拂逆主子,只得臨時加入一臨時組織,也參與探索遺跡。中途在下卻與小公子意外失散,最後在下回到大秦國,而小公子失蹤至今。」
「然後他老爹長安侯就安了個『辦事不力』,將你打入地牢?」白蓮神色怪異,白乙術所說的玉龍山脈遺跡肯定是陰邪窟,那所謂失蹤至今的長安侯小公子肯定凶多吉少了。
出乎意料的是,白乙術搖頭否定:「長安侯倒是沒有責怪在下,因為侯爺也打聽清楚了,那個遺跡危機重重,進去之人九死一生,即便結丹期強者都隕落過半,所以侯爺認為,只能怪小公子他不聽勸阻,自嘗苦果。但為了安撫夫人,侯爺只得暫時將在下收押監牢。」
「長安侯能夠明察秋毫,實屬難得啊。」白蓮遇到的許多有權有勢的長輩基本都是護短的主,長安侯如此氣度倒是讓他佩服。
白乙術會心一笑,點頭道:「如今侯府上下都基本認定小公子已遭遇不測,侯爺依舊派人前往趙魏兩國打聽消息,只是想弄清楚小公子的真正死因。而且侯爺已經放言,誰能提供小公子被害的真實消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完成那人的一個心願。」
白蓮目光一亮,原本不過想利用這個話題來拉近他與白乙術的距離而已,他對長安侯小公子的生死狀況毫不關心。
但如今情況不同了,白蓮可以利用這次突如其來的機會,以最快的速度往大秦的權力中心靠攏。
白蓮回憶起陰邪窟底部,被魔人族活祭的那些人中,有一個特別囂張的傢伙讓他印象尤為深刻。
「白乙兄,長安侯的小公子名為嫪禰嗎?」白蓮不想搞出什麼誤會,便試探的詢問道。
白乙術微愣,長安侯小公子的真名可不是一般外人知道的,他詫怪的盯住白蓮,反問:「白兄怎麼知道小公子的真實姓名?」
「因為在下也進入了陰邪窟,而且還在無意間目睹了小公子被害的過程。」白乙術的反問讓白蓮肯定了一件事,那被活祭的嫪禰果然是長安侯之子。
「白兄沒有說笑吧,這事可不能隨意冒認。」白乙術神色猜疑,不太相信白蓮。
白蓮攤了攤雙手,撇嘴說道:「小弟還沒那個膽子欺騙權傾大秦的長安侯。」
「你當真目睹了小公子如何被害?」白乙術神情肅然,雙目湛湛有神,緊盯著白蓮不放。
「真的。」白蓮坦然與白乙術目光對視,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