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此前缺少強力後台,以致一直都默默無聞。男兒立世,說不想創一番基業造福後代,那是騙人的,白蓮肯定也不例外,一旦有了機會,野心便迅速膨脹。
白蓮一手摟住高媚兒的柳腰,一手拍了拍胸膛,道:「好,承蒙太上長老看得起,弟子於媚兒會努力的,三年抱兩肯定不在話下。」
高媚兒玉頰蒸粉,今次沒有反對白蓮之言,嬌羞點頭道:「媚兒也會努力的……」
「呵呵,你們還年輕,來日方長,不必急於一時,應該以提升修為為重。」高松子捋了捋鬍子,心懷大慰的道。
「太上長老,弟子有些關於修煉的問題想要向你咨詢。」白蓮響應高松子號召,趁熱打鐵,詢問起有關修行之事。
「你是想瞭解築基期的修煉方向吧。」高松子乃是過來人,猜到白蓮想要問什麼。
「長老明鑒。」白蓮趕緊恭維一聲。
高松子也不私藏,毫無保留的跟白蓮解釋:「築基前中後三期分別對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及煉神化虛這三個階段。其中煉精化氣乃是將體內精血提煉成精氣,精氣融入到三十六個竅穴當中,直到圓滿。煉氣化神則是把寄宿於泥丸竅穴之神魂煉入靈力之中,大成後神魂外放,殺人無形,並可煉製本命法器。煉神化虛便是將神魂融入到天道結晶之內,然後以精氣靈力洗刷滋潤,以結晶為核心,凝結出道丹,踏入結丹期。」
高松子隨即又補充道:「如今你剛踏入築基期,若有旺盛血氣之靈丹妙藥,便可大大縮短完成煉精化氣所需時間。陰邪窟乃屬於所有人的一場造化,若你把握住機緣,修為定能突飛猛進。」
白蓮聞言,想起了得自賈大丹那半截赤血靈參,便將之拿出,置於高松子身前,詢問:「太上長老,這赤血靈參應該就是你剛才所說的那種靈藥吧。」
高松子將玉匣輕輕推開,只見半截手臂粗的赤紅靈參靜靜躺在匣子內,如紅玉雕琢而成的赤血靈參氤氳著一層靈霧,異香撲鼻,聞之氣血翻騰,他估計這靈參至少有百年火候。
高松子合上玉匣,頗為可惜的道:「可惜只剩半截,若完整無缺,當可助你完成煉精化氣。」
「赤血靈參藥力強烈,每次只可服食小片,如今時間緊迫,便由我助你煉化那半截靈參罷。」言罷,高松子正準備吩咐白蓮該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之時,突然愣了一下,扭頭往洞府外面看了一眼。
「太上長老,怎麼了?」白蓮問道。
高松子歎息一聲,說道:「還不是你兩闖下之禍,隨我出去一趟吧。」
……
卻說韓松巖被白蓮氣得昏死過去,之後被附近經過的弟子發現,並將之送回到韓如罡的洞府,莫約過去了半個時辰,韓松巖才悠悠醒轉。
韓松巖被送到韓如罡面前時,春光外洩,滿身泥污,狼狽至極,簡直把他的臉皮都丟盡了。
所以韓松巖剛醒來,韓如罡便寒著臉,沉聲詢問:「巖兒,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怎會昏倒地上,還弄成這副模樣?」
屁股的疼痛逐漸清晰,韓松巖回憶起此前發生之事,咬牙切齒的道:「高媚兒那賤人移情別戀了,竟然與白蓮那畜生勾搭一通!」
「什麼?!」韓如罡大吃一驚,連忙追問,「你快把個中細節詳盡告知於我。」
隨後韓松巖把事情經過結果告訴了韓如罡,得知白蓮奪去了高媚兒的清白之身,韓如罡當即氣得暴跳如雷。
想當初他為了傍上高松子,謀求更多的權力與更高的修為,費盡心思替韓松巖出謀劃策,幫助他追求高媚兒,沒想到最後竟是被白蓮橫刀奪愛,功虧一簣。
韓如罡怎麼甘心如此結果,陰著臉思索片刻,便出了洞府,將順利到達通天大山的六十餘名弟子召集了過來,陳詞激昂地把白蓮的惡行公佈開來。
「各位同門!想必大家都知道韓松巖與高媚兒二人乃情侶關係,彼此情意深厚,相敬如賓,乃天造地設之鴛侶。如今門中不肖之徒白蓮,竟是以卑鄙下流之手段,毀了高媚兒清白之身。並以此威脅高師侄,強逼她與韓松巖決裂。高師侄乃玉潔冰清的黃花閨女,為保清譽,只得屈服。隨後我孫找那白蓮理論,竟被他偷襲打傷,暈死在地,此等惡徒,若不懲戒,還有天理嗎?!」
「白蓮那人渣!該將他剁成肉碎,拿去餵狗!」
「長老!我們一起去將那孽徒收了!免得他禍害他人!」
在場弟子受其感染,絕大多數人都滿腔義憤,大罵白蓮無恥,一些與韓如罡親近的弟子,甚至叫囂該把白蓮拿下,以正法理。
有些人剛開始沒有表態,而是暗自分析利害,他們認為白蓮無權無勢,豈能對抗韓如罡,不如捉個順水人情,與韓如罡結下善緣,說不定日後有意外收穫。於是這些人紛紛表態支持懲辦白蓮。
「此可忍,孰不可忍?!白蓮犯下如此天怒人怨之罪,的確該死!」
「對!我們現在就去把那畜生宰了!」
隨後韓如罡吩咐幾名弟子將韓松巖抬出,氣勢洶洶的往高松子洞府進發。
但也並非所有人都偏信韓如罡一人之詞,好比如練冰瑩就不喜韓如罡爺孫為人,她冰冷的臉頰始終沒有一絲情感,默不吭聲轉身便走。
凌紫兒見識過白蓮與高媚兒間的親暱關係,更是對韓如罡那連篇謊話呲之以鼻。但見其他不知情的弟子皆他被蒙騙,不由替白蓮擔心起來,本欲一同前去,卻又對白蓮的欺騙耿耿於懷,最後人都走了,她依舊愣在原地思想掙扎。
洶湧激昂的一干門人一邊痛嗎白蓮一邊大步前進,還沒來到高松子的洞府,便遠遠看見看見三個人影立於洞府外在,似乎正等著他們到來。
而且他們聲討的目標人物白蓮,竟安然無恙的站在高松子身旁,而且與高媚兒親親我我,一副如膠似漆的甜蜜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