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高媚兒說要自己靜一靜,但韓松巖豈會聽她的,仍舊不依不饒的跟隨其後,盡說些感動人心之言,企圖讓高媚兒回心轉意。
高媚兒沒有制止韓松巖那鍥而不捨的喋喋不休,而是如避瘟神般加快腳步,無論他說些什麼,她就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一追一逃間,兩人竟是無意中遇到了白蓮,只見他懷裡抱著一名女子,而那女子仿似很是順從的依靠在他懷裡。
「白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高媚兒見白蓮竟與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氣得眉豎眼瞪。
白蓮循聲望去,看見高媚兒凶巴巴的大步走來,心中直喊糟糕。他利用爛泥扮演蕭崖,讓凌紫兒看清了「蕭崖」的真實面目,本想在她大受打擊的時候趁虛而入,卻被突然到來的高媚兒壞了好事。
白蓮懷裡的凌紫兒亦被高媚兒的喝聲驚醒,才發現自己竟與白蓮親密的接觸者,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白師兄,你可對得起我?!才一天不見,便與其他女子糾纏不清。」高媚兒眼角掛著晶瑩淚珠,又氣惱又委屈的模樣。
「哼!白蓮你這畜生,又來禍害門中女弟子!」韓松巖見高媚兒竟如此著急白蓮,心中頓時冷了下來。
「韓松巖,你這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別亂吠。凌師姐她身體不適,剛才差點跌倒在地,我不過好心將師姐抱起而已。」白蓮好事被壞,心情本來就不爽,難得韓松巖自動觸霉頭,白蓮自然是把火氣往他身上發洩。
「白蓮,你做的『好事』,你最清楚才對!罵你畜生都算留情面了!」韓松巖若非顧及高媚兒聲譽,早就將白蓮的惡行公之於眾了。
「韓松巖,事無不可對人言,你別含沙射影,故弄玄虛,詆毀好人。若我犯下罪行,你大可向門派告發,何必在此胡說八道。」白蓮自恃沒有把柄落在韓松巖手裡,故心中沒有任何怯意,反而態度非常囂張。
韓松巖拿白蓮沒轍,只得譴責道:「你別得意!你之惡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白蓮對韓松巖這話呲之以鼻,跟一個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人講天理報應,不異於跟這裡的人解釋民主社會,科學技術。要麼不懂,要麼不信,跟廢話沒什麼兩樣。
「小爺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白蓮這話內裡意思是,他對以前所做之事,並沒感到半點心虧。
「你的良心被狗叼了嗎?竟在高師妹面前說出此等話來!」韓松巖動機不良,企圖挑撥白蓮與高媚兒之間的關係。
旁邊的高媚兒聽了白蓮那話,目光黯淡,心裡不免覺得難受起來,以為白蓮對她並不重視。
白蓮豈能讓韓松巖奸計得逞,無恥的將高媚兒摟在懷裡,說道:「進來此地後,我與高師妹多次經歷生死患難,彼此互生愛意,早已私定終身。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就別枉做小人,妄圖橫刀奪愛。」
「你!」白蓮顛倒是非,把韓松巖氣得無言以對。
高媚兒聽了白蓮那「愛的宣言」後,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展露出甜蜜的笑意,然後以示威的目光瞄了凌紫兒一眼,向她宣示白蓮的所有權。
「高媚兒這小蹄子,小爺的精心安排都被你毀了。」白蓮飛快的瞥了凌紫兒一眼,見她無悲無喜的,眼神一片冰冷,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凌紫兒本來對白蓮存有幾分好感,但得知他與高媚兒的關係後,對他算是徹底死心了,竟是帶上蕭崖的牌位,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白蓮無奈苦笑,高媚兒在身旁盯得他死死的,不敢跟凌紫兒解釋,只得生生目送她離去。
「很想追上前去嗎?!」高媚兒見白蓮盯著凌紫兒不放,頓時心中有氣。
「師妹,師兄不過關心同門而已,哪有你想得那麼多。」白蓮依依不捨的把目光收回,狡辯道。
高媚兒抱緊白蓮的右臂,眉頭一皺,道:「這幾天你都要跟我待在一起,免得你到處招蜂引蝶。」
高媚兒邊走邊嘮叨,扯上白蓮往高松子洞府那走去,完全無視了身旁的韓松巖。
此番情景何其熟悉,當初韓松巖也曾經歷此幕,不過而今角色調換,高媚兒身邊之人換成了白蓮,而他則被涼到了一邊。
「站住!」忍無可忍的韓松巖暴喝道。
韓松巖聲若響雷,嚇得高媚兒為之一顫,才想起原來韓松巖的存在。而白蓮則早有防範,摟住高媚兒,從容不迫的繼續走。
「可惡!」
白蓮火上澆油的舉動讓怒火攻心的韓松巖徹底失去了理智,隨即從蓄物袋裡掏出數張符菉,然後將之激發,幾道巨大的巖錐以極快的速度掠向白蓮。
前方白蓮輕蔑一笑,摟緊高媚兒,腳下閃過縷電芒,兩人驀然原地消失,而韓松巖那幾道攻擊自然一一落空。
與此同時,白蓮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韓松巖身後,在他屁股上貼了一張赤紅的符菉,接著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韓松巖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何事,隨後彭的一聲,他的屁股爆炸出一團火焰。
「啊!我的屁股!」
韓松巖雙手摀住屁股,在地上滾來滾去,褲襠後側穿了一個大洞,裸露出煙霧直冒的紅屁股。
「師兄,韓師兄他沒事吧?」看見韓松巖這般慘狀,高媚兒不禁問道。
「你看他這般生龍活虎的,像是有事嗎?」白蓮反問一句,頭也不回,摟住高媚兒便走。
趴在地上的韓松巖努力抬起頭,只見他臉龐紫紅,雙目佈滿了血絲,憤懣不甘的望著漸漸離去的白蓮,如受傷的野獸嘶吼:「白蓮!你給我站住!」
韓松巖從未料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敗了,而且還是敗在他最瞧不起,最憎恨的白蓮手裡,長期以往的高傲與尊嚴瞬間被白蓮無情地摔成粉碎。
「韓松巖,我看你還是回家找你爺爺哭訴去吧,哈哈哈。」白蓮嫌整的韓松巖不夠慘,還特意大聲嘲諷。
高媚兒輕輕捏了捏白蓮腰間軟弱,嬌嗔:「白師兄!你怎能這樣說韓師兄呢?執事長老可是很護短的哦,萬一他來找你算賬可就麻煩啦。」
韓松巖聽了高媚兒那前半話,還以為她要跟自己辯解,但後面的話,直接把他氣得扭頭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