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舞姿飄渺得如同凡間的精靈,非常奪人眼球,悠揚的歌聲,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似地,很美很美。
在座的除了嬴政,全部都兩眼發直。死死的盯著台上的美女們,忘記了喝酒,忘記了吃飯。
嬴政淡淡的看了眼這些人,咧嘴輕輕一笑,如果他們看到了若霜,對這些女人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而嬴政淡定的樣子看在趙穆和墨菲眼裡,想法就不一樣了,他們覺得嬴政有些深不可測。
舞女們跳完了舞蹈,都站成了一排給嬴政鞠躬,公子烈站了起來,「此女都是我們魏國最出色的歌姬,大王如果不嫌棄,這些美女就送給大王了。」
「噢,不不,先生的最愛,寡人不好奪人所愛,先生不必客氣!」嬴政哈哈一笑,很大氣的說道。
突然,一道悠遠且低沉的簫聲傳來,跟著是古琴的聲音響起,一曲眾人從未聽過的陌生的音律透入了在座人的耳朵,音律時高時低,時遠時近,透著豪邁和一股說不出的大氣。
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屋頂看去,只見樓台頂上,遙遙相望的兩個女子,正一個吹著洞簫,一個彈著古琴,抱古琴的身著妖冶的嫣紅,吹洞簫的身著素淨的潔白。
兩個女子都蒙著面紗,兩人對視著,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了她們兩,她們盡情忘我的彈奏著大家都沒有聽過,但大家都聽得如癡如醉的音律。眾人都不敢出大氣,生怕錯過了一個節奏。
看到這種拉轟的出場方式效果果然很震撼,她微微一笑,輕啟朱唇,跟著旋律唱起了: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啦……
低沉的嗓音飽含深情,她相信黃沾的這首歌,不但能震撼嬴政,也一定會把六國的人深深震撼,因為每一次她唱的時候,她都能領會到這首歌的那種大氣豪邁的情感。作為帝王將相的他們,應該更能理解這其中的感覺吧?
嬴政萬萬沒有想到,若霜會用這種震撼人心的方式出場,不錯,她成功的演繹了什麼才叫霸氣。她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所有人都看著那抹嫣紅的人影,大紅的冕服,透著妖冶嫵媚,高貴又魅惑。頭飾是一根簡單的紅綢束的蝴蝶結。微風蕩起她的裙擺,吹起她的青絲,她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一般,讓人無法移開眼球。
而她對面的飄飄,身著一襲白裙,站在房樑上,白紗飛揚,她好像是下凡的仙子,讓人忍不住心存虔誠。飄飄微鎖眉心,緊閉著雙眼。和著若霜的琴聲。都怪若霜說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出場,才會有效果,她自己很怕高,所以若霜告訴她,閉著眼睛吹奏,不僅投入,而且會克服恐懼。
現在,和著若霜的琴聲和歌聲,她突然覺得天地間變得陡然寬廣,她彷彿容身於大海,正在海裡暢遊。所以心裡的恐懼一點也沒有了。
飄飄是個酷愛音律的人,人的一輩子,能得到知音不多的,而若霜則輕易能走進她的世界,雖然她從未想過高攀若霜能讓她視她為知音,但是她卻在心裡把若霜當成了知音。
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女子是怎麼出現的,大家只關心她們彈奏的是什麼,為什麼聽了讓人這麼激動。一曲完畢,若霜飛身過去飄飄身邊,把古琴交給了她,若霜托著飄飄的腰,又在她耳邊耳語「飄飄,我用掌力托你下去,千萬小心哦!」,飄飄點了點頭。
「我知道!」
什麼是飄渺,什麼是驚艷,什麼是輕舞飛揚,什麼是風情萬種,都統統在若霜和飄飄兩人身上印證了。若霜摟著飄飄,輕輕的從房頂飄了下來,落地無聲,穩穩的落在舞台中央,她們給在場的所有人行了一個大禮:
「各位遠道而來的公子,作為大秦國的子民,小女子今天也獻醜,給幾位公子添點娛樂、、、、、、、不枉大王栽培我們!」說完這段話,若霜長袖一揮,她和飄飄臉上的面紗飛了很遠很遠,兩張張略施粉黛的臉展現在了大家面前,只聽得一陣驚歎和銀盞掉到地上的聲音。
看到台下這些人呆若木雞的表情,若霜滿意的笑了笑,她朝飄飄點點頭,就坐在一旁,開始彈奏一曲歡快的曲子。飄飄跟著若霜的音律翩翩起舞。時而如雲,時而如煙,時而靜若止水,時而動如脫兔。
很少有人能把『高山流水』這個曲子配上優美的舞蹈,但是飄飄就可以,她不需要任何排練,彷彿舞蹈已經侵入她的血液裡,她可以隨手拈來。她可以把音律表現得有生命。就連最酷愛音律的公子烈,也忍不住叫絕。
嬴政心裡可爽了,從六國使者的臉上就能看出,他們對若霜的表演是非常滿意,待表演完畢,若霜和飄飄給在場的人行了個大禮,她摟著飄飄又緩緩的朝宮外飛去。
公子烈連忙起身,對著空中的兩個人影喊道:「姑娘,敢問高姓大名啊?」
「無名無姓,大秦『塞上雪妖』就是小女子、、、、、、、」若霜大言不慚的給自己來了一個封號,以後,她就要用這個名號去闖蕩江湖,所以,現在進行一下必要的炒作。
「塞上雪妖?塞上雪妖、、、、、、、她真的就像是妖啊。」公子烈喃喃道,退回了自己的座位。
看到公子烈如此失態,墨菲不屑的哼了一下,不過塞上雪妖這個名字,卻深深被他記住了。他一定要得到她,墨菲在心裡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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