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縫、、、、、、」若霜蠕動著嘴唇,無聲的說道。牛bb她很想大聲吼一下,可是喉嚨好像發不出聲音。
荊軻看到若霜蠕動的嘴唇,他欣喜若狂的看著,「逍遙兄,她是不是快醒了?」
「噓、、、、、、、」楚逍遙示意荊軻不要說話,他看著若霜的嘴唇,想看清楚她說的什麼。
「縫、、、、、、、、縫傷口!用、、、、、、用、、、、、、用針縫起來、、、、、、、」
「霜兒,你是說縫傷口,用針縫嗎?」楚逍遙猜到。聽到楚逍遙已經猜到了她說的,若霜鼓起的那口氣一下子像用完似地,頭一偏,她暈了過去。
「用針縫,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楚逍遙一拍頭,恍然大悟,「阿慶,我們必須為霜兒處理傷口,霜兒的清白,我會負責任的。」
「不,我、、、、、、、、」到這個份上,要說什麼?荊軻無話可說。
「你快去把我地窖的酒搬一壇過來。還要生火爐子,快點!」
「好!」
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若霜,楚逍遙心裡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霜兒,請恕楚某冒昧,如果你需要我為你的清白負責任,楚某一定不會推卸的。」
荊軻飛快的把酒搬了過來,也快速的生好了炭火,屋子裡頓時暖了起來,看到楚逍遙拿著剪刀,打算剪開若霜的衣服,他心裡難受極了,可是,現在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救她嗎?沒有,所以他只能認命的轉過身,打算退出房間。
「阿慶,你不能走,你要呆在霜兒的身邊,你幫我把她四肢綁起來。」
荊軻拿起楚逍遙扔過來的白綾,撕成幾段,把若霜牢牢的綁在了床上。他又撕了一塊白綾,把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
楚逍遙用酒把針浸泡了起來,他拿出銀針,把若霜的重要穴位都封住了,這樣能減輕縫合時的痛苦。又給了若霜一顆綠色的藥丸。
「這是逍遙醉心散,我在西域研製的一種能讓人暫時昏迷的藥,可以讓她一直昏睡。」楚逍遙給荊軻解釋道。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到荊軻緊張得額頭已經滲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再一次問道:「阿慶,我真的剪了?」
「、、、、、、、剪吧,霜兒,對不起,大哥真的沒有辦法了,逍遙兄,剪吧!」
楚逍遙蠕動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拿起剪刀,小心的把黏在皮膚上的衣服一層層剪掉。血跡已經幹掉,都黏在皮膚上,他一邊用酒化開那些血跡,一邊小心的避開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
衣服被一點點剪開,只剩下了一條形狀怪異的裘褲。楚逍遙的手也開始抖了起來,若霜裸露的肌膚白如凝脂,一條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的傷口觸目驚心,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那麼驚悚。那麼鬼魅,渾圓的**在滿身傷痕的身體上,是那麼完美。
楚逍遙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裡的波濤洶湧。他拿起針,開始縫合若霜的傷口,一針下去,若霜在昏迷中還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渾身的皮膚全部起了雞皮疙瘩,額頭也開始出現細細的汗珠。楚逍遙和荊軻心裡同時像被刀刺了一下似地,兩個人都悶哼了一聲。
「逍遙兄,能不能快點?」見楚逍遙遲疑著給若霜縫合,荊軻心裡疼得跟什麼似地,他緊緊的抱住若霜的頭,頭上的汗水比若霜臉上的還要多。
「我知道,我盡力,我、、、、、、、、、」楚逍遙緊張得嘴唇不停的發抖,這樣的縫合術他從來沒有做過,第一次做,就是荊軻最愛的人,他擔心,緊張,深怕有一絲差錯。
一滴,兩滴,汗水不停的滴落在若霜的身上,「阿慶,快給我擦擦汗水!」
「我、、、、、、、、好!」荊軻拉開蒙在眼睛上的白綾,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若霜,看到若霜身上那條傷口,他心底一股絞痛,喉嚨湧出一股血腥,昂起頭忍了忍,硬生生的把那口鮮血吞了下去。
「阿慶,你沒事吧?」看到荊軻臉色頓時難看到極致,楚逍遙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快點縫!」荊軻擦擦溢出嘴角的鮮血,又拿出白綾給楚逍遙擦汗水。
每逢一針,若霜的身體就哆嗦一下,楚逍遙和荊軻臉上身上都大汗淋漓,想是剛從水裡起來一樣。幾次,荊軻都因為心裡絞痛而差點吐血,不過每次都被他吞了回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從暗到明,又從明到暗,屋子裡靜得只剩下了荊軻和楚逍遙小心翼翼的喘息聲,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直到最後一針,楚逍遙才輕輕的出了一口長氣。他一下子這個人都發軟,癱倒在地上。
「逍遙兄,你怎麼了?」
「我沒事,阿慶,你快給她上藥,我實在沒有力氣了。」彷彿經過一場戰爭似地,楚逍遙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無力的看著荊軻,「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縫合術,所以一下子緩不過來,你快給她上藥,用冰玉生肌散,就那黑瓶的。」
荊軻仔仔細細的給若霜上藥,若霜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很多,最要命的就是這條,他不敢有一絲絲的馬虎,上好藥,用白綾把若霜裹了起來。這白綾也是楚逍遙親自製作的,用稀有的藥材熬水浸泡過的,對大的傷口包裹極為有利。只是若霜被裹得跟個木乃伊似地,很是晦氣。
做好這一起,荊軻也累得癱倒在地,兩個大男人坐到地上,無言的看著彼此,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猛地,荊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起那個拚命護著若霜的小伙子,他頓時心緊了一下,快兩天了,別死了吧?想到這裡,他飛快的騎上馬,衝出了逍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