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什麼事非得三更半夜來找在下?」楚逍遙吩咐一個家丁把荊軻的汗血馬牽了進來。自己領著荊軻來到自己的書房裡。
書桌上還有一副墨跡未乾的畫,看樣子,剛才楚逍遙正在畫畫,被荊軻給打擾了。
「逍遙兄,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畫畫了。」荊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咱們倆還計較這麼多。坐,給你泡點我從天山上採回來的雪蓮花研製的冰山花茶。」楚逍遙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錦盒,錦盒上還上了鎖,可見他是如何寶貝這冰山花茶了。「常言說啊,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就用茶水招待你了。」
「謝謝!」荊軻知道,這天山雪蓮的珍貴,所以對於楚逍遙的這份熱忱,他領了。
楚逍遙的書房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竹簡,佈置得很別緻,打掃得一塵不染。一股墨香悠然覺的在空氣中飄揚。
「逍遙兄,我有個最親最親的親人不見了,我知道你能掐會算,請你幫我算一算,她是不是平安的。」荊軻接過楚逍遙給他泡的茶,泯了一口,果然是極品,甘甜浸入心扉,他感覺到自己焦慮的心情似乎不再那麼浮躁了。他平靜了很多。也可能是楚逍遙帶給他的淡定讓他不那麼焦慮了。
「親人?」楚逍遙轉過頭,認真的看著荊軻,眼神彷彿是黑洞似地,把荊軻吸了進去。「伯父伯母不是、、、、、、、?」楚逍遙欲言又止,多少年前他就知道荊軻已經孤身一人了。況且他也沒有娶親。
「不是,是、、、、、、、」荊軻猶豫著,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霜兒的來龍去脈告訴楚逍遙。
「阿慶,該來的躲不掉,不該來的不會來。你放心吧!你的面上並未顯示任何災難!」見荊軻猶豫著,楚逍遙也不再問了,他仔細看了看荊軻的面相,面相上風平浪靜,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眉梢處似乎有點晦氣,這意味著他似乎跟誰相剋。
「真的嘛?謝謝,逍遙兄,真的謝謝你!」有了楚逍遙的這句話,荊軻好比吃了可定心丸似地,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好。他知道楚逍遙有著一種預知的能力,所以他非常敬重楚逍遙。
楚逍遙搖搖頭,「阿慶,我們倆還需要言謝嗎?」頓了頓,楚逍遙似乎想說什麼。好像又在忌諱荊軻似地。
「逍遙兄有事但說無妨。」荊軻說道。
「你把你親人的生辰八字報給我,我幫你算算!」楚逍遙不好明著給荊軻說什麼,所以他想先看看對方的生辰八字,再斟酌一下。
「哦,這個啊、、、、、、、」荊軻沉思片刻,彷彿下決心一般。「其實霜兒是我撿到的,所以她的出生年月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撿到她的時候,是秦昭襄王53年的夏天,當時,她還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我正在茶樓吃飯。突然就聽到一個嬰兒的啼哭,隨即我尋聲而去,就看到霜兒躺在沙地裡,拚命的哭泣,看到我的到來,她不哭了,不鬧了,伸著胖乎乎的小手要我抱、、、、、、、、」荊軻微笑著,滿臉的幸福溢於言表,他回憶著當年的一點一滴,臉上透著的那種幸福的表情,看的楚逍遙都傻了。
他是撿到一個多可愛的娃兒,讓他幸福成這樣?楚逍遙不用想都知道荊軻對他口裡的霜兒有多寵愛。他的一言一語,都透著一股甜蜜,那種弄得化不開的甜蜜。他是愛上這個女娃兒了嗎?楚逍遙很難以理解,按照荊軻說的,是秦昭襄王53年,到如今的秦王政8年,那麼霜兒現在也才16歲,他怎麼會愛上霜兒?不過楚逍遙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他明白世間的感情是說不清楚的,能讓一個殺手愛成這樣的女子,應該也不是一般的平凡女子了。這也讓他有種很想一睹霜兒芳容的衝動。
「逍遙兄,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的,你能算算嗎?」荊軻帶著滿眼的渴望望著楚逍遙,他簡直把楚逍遙當成了神仙了。
看到荊軻如此迫切的樣子,楚逍遙忍不住大笑,「阿慶啊,這個女娃兒到底是有多少能耐,能讓冷酷無情的你擔心到這種程度,我這就算算。來,你寫三個字!」楚逍遙指指茶桌,示意荊軻寫個字,荊軻沉思片刻,沾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冷若霜』三個字。
寫好了,水漬未乾,楚逍遙看著荊軻龍飛鳳舞的字體,很是讚賞,他仔細的看著荊軻手下的這幾個字。楚逍遙一邊看字,偶爾又抬起頭看看荊軻,片刻,他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逍遙兄但說無妨。」
「阿慶啊,所謂『一朵花枝艷又香,清香馥郁透蘭房。這個霜兒,不應該是你惦記的人啊!』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荊軻有些失神的低下頭,其實,他雖然一度的覺得霜兒應該有個好人家來配,但是心底卻一直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奢望,希望今生今世,能和若霜白頭相守。只是,這個奢望卻被楚逍遙一語擊破,他的心,彷彿被劍刺了一般,抽疼了起來。
楚逍遙站起身,在書房的架子上翻到一個破舊的箱子,他打開箱子,箱子裡是已經修訂好幾次的竹簡。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了很多預知的東西,這是楚逍遙的師父傳給他的,到他這一代,已經經歷過幾百代人了,歷史可以追溯到夏商之前幾百年。
每一代弟子,都修訂了這個秘籍,把很多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記載下來,流傳下去。楚逍遙翻到了荊軻說的這一天,一下子目瞪口呆。原本他只是隱隱約約記得在十多年前發生過一次時空大輪迴,但是他不確定是哪一天,現在看一些,他忍不住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