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舉起酒杯,她不得不承認,嫪毐是很用心的在招待她,她有些感動,唉,這個吃軟飯的傢伙,雖然被後人所不齒,可是他長得帥,那真是事實呢。而且,至少對我蠻誠懇的,可惜啊可惜,如果嬴政以後要殺他,為了今天這頓別有風情的飯,我也得給他爭取個全屍。可憐的男人,上帝保佑你啊。
嫪毐可不知道若霜一臉的悲憫是為他,所以看若霜一臉的不開心,他還以為是他招待不周呢。非常慇勤的給若霜夾菜,害的若霜難為情死了。「那個,侯爺,不必客氣,在下自己來。」哇,他不會真的是gay吧?
正待若霜尷尬萬分之際,突然岸上傳來家丁的聲音,「侯爺,太后駕到!」這讓若霜吃了一驚,太后居然敢到這裡來找嫪毐,她還真有些臉皮厚。若霜有些鄙視。不過,看嫪毐如此帥氣的人,一般女子都難抵抗他的魅力吧,何況是個久居深宮的太后呢,整個一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看到嫪毐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若霜連忙說道,「侯爺,既然太后駕臨,那在下下次再來拜訪吧?」此時不溜,更待何時呢。我可不是斷臂之人。
「不要,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嫪毐著急的拉住若霜的手,誠懇的樣子讓若霜不忍心拒絕,她又坐了下來,看到嫪毐居然幾步蜻蜓點水就飛到了岸上,好厲害的草上飛輕功啊。都差點趕上我了。這下,若霜不敢小瞧嫪毐了。她還真以為嫪毐就是一吃軟飯的傢伙呢。
嫪毐去了不一會,就匆匆來到涼亭,臉上帶著慍怒。「侯爺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想看看太后是什麼樣子的,可惜啊,時機未到。
「兄台見笑了,沒什麼事,來,我們繼續喝。」嫪毐端起酒杯,一口就干了,再倒了一杯,依然一下子干了。
「侯爺,小心身體啊。」
「沒事,我們喝!」
若霜端著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一點點就會醉,「兄台,你是看不起我嗎?」嫪毐見若霜端著酒杯發愣,他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我酒量不好,不敢在侯爺面前獻醜。」
「無妨,你就算陪陪我吧,唉,做人可真難啊。」
「、、、、、、、」哇塞,他居然會感歎做人難?他都一介貧民混到這等職位了,還難啊?我冷若霜如今可是負債纍纍啊。
兩人正喝著,突聞得岸邊傳來一聲驚呼,若霜眼角看到,一隻冷箭朝自己飛來,她連忙側頭一躲,冷箭把頭冠射碎了。一頭黑髮散落下來,這讓若霜異常憤怒,她站起身,看到岸邊站了許多人,為首的,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難道是太后?還是嫪毐的老婆?是她放的?我跟她無冤無仇的。
嫪毐看到若霜披落的黑髮,女兒的嬌美立刻展現出來,他甚至忘記了站在岸邊的一群人。直到若霜憤怒的飛過去,才發覺太后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岸上,正怒火中燒的看著他,「嫪毐,這是誰?」太后狠毒的看著若霜,尤其是她那張絕美的臉蛋,更襯托出她的徐娘半老。
「太后,這是我結拜的妹妹,怎麼,我招待她,盡盡地主之宜,有何不可?」顯然若霜的男裝已經掩飾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所以嫪毐也正好可以順水推舟說她是女人了。好在剛才的一箭沒有射到這個女子,否則的話,他狠狠的瞪了眼太后。其中不屑的意味讓太后非常受不了,她突然不顧形象,歇斯底里的朝若霜撲過來,「小賤人,本宮讓你騷!!」
若霜難以置信,堂堂的一國之母,居然是這副德性,她輕鬆的就扣住了太后的手腕,而且稍微施了點力,太后就疼得呲牙咧嘴,「太后,若霜很不明白,我哪裡招惹你了,而且,你身為一國之母,居然不顧廉恥,往一個宦官家裡來往,不知道太后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不知道大王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啊。」若霜貼著太后的耳朵說,因此嫪毐根本不知道若霜說的是什麼,只看到太后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
「侯爺,若霜告辭了,對了,我姓冷,名若霜、、、、、、、、」若霜昂首挺胸的走向大門,她隱約的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太后歇斯底里的哭喊,想必,嫪毐為了她,把太后給修理了。唉,真感動也。
若霜回到將軍府,荊軻和樊於期都在大廳裡面議論著什麼,看到若霜回來,兩人打住了嘴。
「大哥,二哥,你們聊什麼啦?」找了個凳子挨著荊軻坐下,若霜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剛才在嫪毐家裡,一點都沒吃飽。
「你又跑去哪裡瘋了?我和你大哥在談如何練兵之事。大王下旨說要加強練兵。還在不斷的打量招兵買馬。我在想,這樣下去,會造成軍需不足。」樊於期憂心忡忡的說道。再這樣下去,估計國庫空虛,人民的苛捐雜稅又會多了起來。
「這樣啊!」若霜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大量的招兵買馬,那勞動力就會減少,國庫一旦空虛,那麼會徵收更多的賦稅,會造成民不聊生的。嬴政難道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
「二哥,你的將士年齡差距大嗎?」
「有的60多,有的10幾歲。霜兒,你問這是幹嘛?」樊於期有些不明白。
「二哥,你想想,來當兵的,肯定就是要打仗的,你想讓你的兵個個都是好樣的,都驍勇善戰的。那肯定要年輕力壯的。而且練兵也有技巧哦。」若霜想起現代軍隊裡面的特種兵,那身過硬的本領,如果這樣的戰士用在戰場上,死也會少死幾個,而且還會一個頂十個。
「嗯,霜兒的話不無道理,於期啊,我覺得也是!」荊軻想了一下,不停的點頭。
「所以,二哥,你要把老弱病殘的兵都讓他們退伍了,回家去種地。這樣循環下來,問題應該不大了。」
樊於期沉思了一下,又搖搖頭,「霜兒,話雖沒錯,但是這些人當了一輩子兵,讓他們何去何從啊。更何況,他們也不會種地啦。我想大王不會同意的。對了,你說的練兵技巧是什麼?跟二哥說說?」
「嘿嘿,山人只有妙計哦。這件事我幫你搞定,你就舒展舒展你的眉頭啦。」若霜伸出手把樊於期緊皺的眉頭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