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推開荊軻,踉蹌著往床邊靠去。荊軻要去抱她,可是她不讓,緩緩的走近床邊,可是她只能趴著,坐不能坐,躺不能躺。艱難的挪到床上,她才緩下來一口氣。頭一歪,暈過去了。
「霜兒,霜兒,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樊於期從屋外匆匆跑進來,只看到荊軻衣衫上儘是血跡,還有他手上的戒尺,都給血浸紅了。
「你你……你?你瘋了你?」他推開荊軻,看著趴在床上的若霜,可憐的小屁股肯定開花了,外面的衣衫都浸透了。這挨了多少下戒尺啊。
「霜兒,霜兒,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輕輕的搖著若霜,若霜艱難的睜開眼,看清楚是樊於期,嘴一癟,「二哥,大哥打我!那個戒尺是誰準備的啊,怎麼是銅製啊?霜兒屁股都開花了,嗚嗚嗚嗚……」
「是,是,二哥不該留個戒尺在家裡,讓你屁股開花,疼嗎?二哥給你叫大夫。」唉,荊軻手也太狠了,樊於期狠狠的瞪了眼荊軻。
「當然疼了,不信你試試。叫什麼大夫啊,人家是屁股開花呢,多難為情啊,不准叫。」若霜好委屈,「人家不就是去逛妓院嘛,至於這麼狠嘛。嗚嗚、、、、」想起剛才的慘狀,她有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你去逛妓院?」樊於期驚訝的問道。回頭看了看荊軻。拉著荊軻走出了霜兒的房間,蹲在門口的僕人們立刻作鳥獸散。只有馨兒蹲在牆角,哭的稀里嘩啦。看到樊於期把荊軻拉了出來,她趕緊跑進屋裡,看到趴在床上的若霜慘不忍睹的屁股,她猛地跪在若霜的面前。
「小姐,對不起,都怪馨兒沒拉著你。害你被打的這麼慘。」
「別哭啦,貓哭耗子似地。剛才大哥打我你可是躲得不見人影的!快給我弄點金瘡藥來呀,不然就發炎啦。」人家挨打你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打呢,現在來同情,有什麼用啊,屁股還不是開花了。若霜委屈的探過頭,看著跪在地下的馨兒是真的哭的很是傷心,她才沒太生氣,伸出手拉拉馨兒的衣衫,示意她趕緊去找金瘡藥。
「哦,等等,回來,給我找幾匹極品絲帛,還有上好的筆墨。」若霜叫住正待出門的馨兒。馨兒納悶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用這些幹嘛。
「叫你去找就去找嘛,對了,拿我昨天借的銀子去買。」什麼叫骨氣,她這就叫骨氣,她要開始賺錢了,然後自立門戶,才不跟那狠心的大哥住一起,哼!!一點不憐香惜玉,那麼沉的戒尺,居然打的下手,二哥也真是的,家裡沒事放個什麼戒尺,放了就放了嘛,還放把銅製的。唉。若霜輕輕的挪動了一下,痛得鑽心。這樣趴著,心臟都受不了,唉,唉,唉……
馨兒叫上了一個丫鬟,兩人一起到街市上找最好的絲帛,最好的筆墨。「馨兒,小姐要絲帛跟筆墨做什麼?」一路來的丫鬟抱著手上的絲帛,好滑好滑,比將軍身上穿的衣服還質地好。
「不知道,可能是畫畫吧。」
「哇,小姐好有才哦,能歌善舞,還會舞刀弄槍的,居然還會畫畫?」丫鬟一臉的崇拜,馨兒也與有榮焉。
「我們要快點,小姐屁股上的金瘡藥還沒擦呢,我得趕緊回去給她擦藥,可憐的小姐,阿慶公子下手也太狠了,那銅製的戒尺,我們都受不了,小姐細皮嫩肉的,更受不了了。唉,可憐啊。慘不忍睹啊。」馨兒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步伐。
荊軻徘徊在若霜的房門外,他很想去安慰安慰若霜,可是此刻她肯定傷心死了,肯定不想理他。唉,打的太重了。他實在是氣糊塗了。屋裡傳來若霜的鬼哭狼嚎,荊軻的心揪著疼。
「啊,輕點,輕點啊。嗚嗚嗚嗚,我叫你們輕點,疼死我了。」
「小姐,你忍忍,你穿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啊,我們都沒見過?」馨兒看著若霜腰上穿著一個小褲頭,剛把個屁股給遮住,還別說,挺好看的。
「拜託,內褲啊,內褲沒見過啊。」若霜沮喪的喊道,猛然想起,古代的人是好像沒有內褲的哦,她們好像都穿類似於如今的四角褲。不像她的,把個小屁股包的緊緊的,多好看。這是她發明的,師傅做的,草原上所有的人都來買過他們家的內衣褲。
「都打破了,唉。小姐,你疼嗎?」馨兒看著若霜屁股上血肉模糊,一邊哭一邊給她擦拭,有點感同身受。
「廢話,不疼我哭什麼啊,你不知道有多疼,大哥太狠心了,我以後都不理他了。嗚嗚嗚……啊,別撕啊,皮撕掉啦,嗚嗚嗚……用熱水先浸濕,才慢慢的用剪刀把褲頭給我剪啦,要輕輕的撕下來,我很痛,很痛很痛的,嗚嗚嗚,要輕輕的,哎呀,輕點啦。」
「小姐,你忍著點,馬上就好了。」馨兒仔細的擦著一點點血跡,把整個盆子的水都染紅了,屁股上的傷口,那真是慘不忍睹,她小心的灑下金瘡藥粉,正要用塊乾淨的布包紮起來,被若霜阻攔了,「不能包,要透氣,這樣好的快,以後你們如果被打板子了,也可以傚法哦。」
「我們都很聽話,不會挨板子的,小姐放心好了。」馨兒安慰道,沒發現自己有語病。
「你……哼,一丘之貉。你們都下去吧,本小姐傷心欲絕,最近幾天我準備絕食,都不要攔我。也不准來打擾我。」瞄著窗外的人影,若霜說的是很大聲。聽得窗外的荊軻幾次想要闖進來,可是若霜好像光著屁股在透氣,他哪敢呢。
看著馨兒端著盆子走出來,荊軻連忙上前去問,「馨兒,霜兒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