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清澈但不失豪氣的歌聲不僅聽呆了兩位哥哥,整個將軍府的僕人都聚集在了門口,靜靜的聽若霜瀟灑的唱著這首他們從來沒聽過的歌謠。荊軻有些哽咽,這首歌他聽若霜彈奏過幾次,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其中那種豪情壯志,所以他非常感動,他雖然不是很懂音律,但是若霜的歌能讓他聽到心裡去。
唱罷,若霜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些拿著香饃饃,但表情呆滯的人,「好聽嗎?鼓掌啊,快點。」瞬間,讚美聲,掌聲傳來,若霜羞澀的低下頭,「哎呀,別這麼捧場啦,人家我是會難為情的。」讓剛端起酒杯飲酒的荊軻一口沒吞下,全部嗆在喉嚨裡,咳的是面紅耳赤。
「哥,你沒事吧?我又不餓,不會跟你搶的嘛。二哥是個斯文人,也不會跟你搶的。」若霜揶揄著荊軻。荊軻揉揉她頭髮,還在不停的咳嗽。
「霜,霜兒,再……再彈一首。」
「哦,好。」若霜知道大哥非常喜歡聽她彈琴,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了若霜的琴聲,他就會變得開朗了。
若霜從新坐在古琴面前,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惆悵,她好像有些明白大哥為什麼喜歡自己的琴聲了。於是,她想起了現代比較流行的一首歌,《畫心》,這首歌荊軻從來沒有聽她唱過,所以她想借這個時候,唱給荊軻聽一聽。也許她能感受到的那種觸動,荊軻也能感受吧。
輕啟朱唇,若霜清澈的嗓音悠然飄出……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
一陣風一場夢
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在別人懷裡快樂
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
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
歌聲剛落,若霜抬起頭,她突然看到了荊軻眼裡的淚珠。還有樊於期,甚至門外的家丁,大家都含著熱淚。見若霜看著他們,都紛紛散去了。
「我……」若霜知道荊軻為何而傷心,也許從自己懂事起,也許更早,從他從沙地上抱起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歡她了。可是這些年,他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讓若霜看出一點點,因為他感到自己不配,若霜是上天讓他來保護她的,他只是她的保護神。這麼可以褻瀆她呢。
可是若霜知道,從嬰兒時候起,她就有著成人的智慧,而且是包含了兩千多年的智慧。這是沒有人能跟她比的,所以荊軻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懂。她立志長大要嫁給他。她肯定會。
見自己失態,荊軻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若霜追了出去。她見荊軻騰空而起,坐到了房頂上,她亦飛了上去,輕輕的靠在荊軻的肩膀上。「哥……」
「霜兒,晚上涼,你下去歇息吧,大哥想靜一靜。」該怎麼辦啊,若霜的一言一笑都牽動著他的神經,他該怎麼辦呢。若霜一天天長大,他的心也一天天在改變,他似乎發現自己已經不想把霜兒交給任何一個男人了。他想一個人擁有霜兒。
「哥,霜兒陪陪你。」她拉開荊軻的手臂,逕自窩在他懷裡。荊軻呆了呆,輕輕的摟住了若霜,老天,就讓我放肆一回吧。荊軻歎息著。
「哥,霜兒長大了,要嫁給你。」若霜堅定的說道。
「不,不可以。」聽聞若霜的話,荊軻一下子推開了若霜。
「為什麼不可以?大哥不喜歡霜兒?」不喜歡才怪呢,都哭了還不喜歡,騙誰啊。若霜緊緊的賴著荊軻。荊軻歎口氣,又把若霜摟在懷裡,夜風這麼涼,他怕若霜凍了。
「不是,霜兒,大哥以後會給你許配個好人家,這種話,你以後就不要再提了。」知道自己說不過若霜,荊軻乾脆就不說,命令似的警告若霜。
「「那要是沒有好人家,大哥是不是也不想娶霜兒呢?」好人家,好人家未必本小姐喜歡啊,豬頭大哥。
「我……總之,這種話,大哥以後不想聽到。」
「……」若霜偷偷的吐吐舌頭,又輕輕的哼起了剛才彈奏的歌謠,荊軻摟著若霜,皓月當空,他心裡難受極了,老天為什麼不讓他年輕10歲呢,這樣他和若霜就可以匹配了。唉……
良久沒聽到若霜的聲音,荊軻仔細看看,居然都睡著了,還真能睡,他把若霜橫抱去來。飛身跳下,「霜兒睡啦?」看著荊軻抱著若霜,樊於期有些酸酸的。不過,君子就是君子,絕不會奪人所愛,何況他看得出,荊軻愛若霜,也愛的很苦,他這份多餘的心思啊,還是留在心底吧。這樣大家都好相處。
「大概今天趕路累了,所以就睡了。」看著懷裡的若霜,熟睡的她如嬰兒般可愛,嘴角還時不時的淌出口水。跟著樊於期來到客房,顯然樊於期很是厚待他們,給他們的客房絲毫不比他的臥室差。荊軻把若霜放在床上,親自為她脫去鞋子,頭髮順了順,看的樊於期都感動的不得了,唉,可惜哦,可惜啊。他招呼了一名丫鬟來伺候若霜。
「阿慶,你也早點睡吧,我看你也挺累的。」樊於期打開給荊軻準備的客房,叫來一名家丁。伺候荊軻寬衣,被荊軻拒絕了,「樊兄,不用這麼客氣,你也快去睡吧,夜深了。」
「好,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