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多久時間,譚若玄已經帶上虎毅,統率自己的部隊,在落日之前趕到最為接近蛇族軍營的地方紮營。至於竹君他們等人,則被譚若玄各自交代了任務。今次,譚若玄只是帶了三百多人前來,其他的則留在別府之中防守。看似人數不多,而且大部分還是來自竹族的部隊,不過如果能夠細心點的話,就會發現當中除了作為軍中主力的青竹兵是一階道兵之外,譚若玄的身邊還有不少是鐵竹衛等特殊道兵。
在行軍的時候,虎毅提出了一個問題:「府主,帶兵打仗,不是人數越多,種類越多就會更好嗎?你這樣子,是不是太過單一了?」虎毅的說話,不是毫無道理。至少,帶兵單一化,就不能應對多類型的作戰,更容易被人看穿自己的戰術。
譚若玄對此,也耐心向對方解釋:「你這樣說也無可厚非,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實際情況。一個部隊,如果真要像你這樣說,能夠面對多方面的作戰,部隊的人數不是全部也是精英,就一定是你軍隊的人數眾多,能夠專門撥出一波人來應付各種突發場面。不過,我們的兵力,現在也不能達到上述兩種要求。」
譚若玄略微解釋一下自己的難處,然後再說:「另外一點,就要看主帥的統率能力了。府主我目前最多能夠統領五百人左右的軍力,雖然還勉強可以做到讓全軍貫徹命令,但要做到如運指掌,還有一段漫長的距離。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要多看多聽,在自己沒有達到相當程的時候,就不要太好高騖遠。」譚若玄在承認自己不足的時候,還不忘指點一下對方。
「而且,在這種連戰役也稱不上的戰鬥裡面,人多浪費,人少卻又未必管用,但卻能夠用來訓練一下新兵蛋子,讓他們沾幾口血,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更進一步。」譚若玄的打算,是利用以戰養戰,希望透過這些小型戰鬥來讓低階的道兵進化,強化實力。量不夠多,就唯有靠品質補救,豹環山一戰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時候,在考慮兵力多寡,道兵的質素之外,還的考慮到他們的特性以及特殊能力。只要運用的當,就能夠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我手下的青竹兵如是,你的白虎族人也能夠這樣。」看來,譚若玄是打算重點培養虎毅,否則的話,不會說這麼多。「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明白了點,但又不完全明白。」虎毅說話的時候,樣子似明非明,面上還有點難為情的表情,樣子相當可愛。
「呵呵,至少你已經想到某些東西,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如果你真是全部明白的話,你不是神童,就是亂說了。有時候,不明白沒有關係,當你慢慢經歷,獲得經驗之後,就會明白過來的。所以不用焦急。」譚若玄以愛惜的語氣,同時手還摸了摸虎毅的頭。虎毅似乎有點不習慣,最初面上還有點不太自然的神色,肢體也有點僵硬。不過,當他看著譚若玄的神態,加上對方的手非常溫暖,最後還是接受了。
看著虎毅的表情,譚若玄突然想起自己的動作實在太那個了,心中不斷自我吐糟:「靠!我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有種當奶爸的感覺?難道是我那感情創傷的問題,導致我感情失常,同時將我的人生觀也給同時扭轉嗎?我是正常人,我不是變態!!」譚若玄口中還不自覺的喃喃自語:「我是個正常人!」
幸好虎毅並沒有察覺到譚若玄的異象,否則的話必定形象破滅。只見虎毅問:「府主,我們現在,究竟該幹些什麼了?」
虎毅的說話,令譚若玄回過神來。譚若玄立即恢復神志的說:「我們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等到子時則可。」譚若玄說話時候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之後虎毅無論怎麼問,他也是笑而不語。
譚若玄軍隊的到來,當然是驚動了蛇族的部隊。該軍營的頭領自然也相當吃驚。雖然譚若玄會來,是必然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快。為了搞清是什麼一回事,該頭目立即前往瞭解情況。
該頭目出了軍營,就看見譚若玄的部隊跟己方距離不遠。於是,他立即喝問:「若玄府主,你與我族的停戰協定還沒有結束,貿然前來,究竟意欲何為?難道,你想背棄雙方之間的協定?」雖然是以質問的語氣,但是聽在大家心中,卻給人一種厲色內荏的感覺。
譚若玄也不生氣,只是一團和氣的回應:「當然不是,你也不要扣我這麼大的帽子,我可當擔不起。我只是見難得今日天氣這麼好,月光這麼圓,就跟同僚一起來賞賞月光而已。」譚若玄滿口柴胡,對方自然不信,但卻受制於那還沒有完的停戰協定,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該頭目的感受是打又不是,退又不是,心中相當的為難。
譚若玄乘機在這個時候教授虎毅:「打仗就如同做人一樣,師出有名,名正言順的話則事半功倍。只要站在理據上面,雖不說你會站在不敗之地,但是行事也會佔有優勢。」說到這裡,譚若玄突然笑了一笑,然後以較為狡猾的語氣說:「當然,有時候,當你要遵守規則的同時,卻可以引誘對方破壞協定。只要對方中計,破壞了約定,你就自動站在道理上面。」
說完,譚若玄則不忘警戒虎毅,以免對方沉溺於此:「古語有云,鬼魅伎倆,只可為術不可為道,凡事還得光明磊落較好。這種小動作,不能太過陰損,而且還得選擇對手來用,濫用的話就會落於下乘,終生也沒有進步的空間。」最後,譚若玄更是用上終生不能進步來警告對方,示意當中的嚴重性。虎毅對此,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點頭表示明白。
在譚若玄的示意下,他的部隊雖然沒有任何「違規」動作,不過卻將雙方的距離在「不經意」間越拉越近,最後更是差不多望見對方的軍營了。
對方的頭目現在可是焦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他不是沒有派人求救,不過才派出去沒多久,就全部給人扔了回來,一個也沒有漏掉。頭目很想發作,可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卻只是被人擊昏了,完全沒有受傷,想發作也發作不了。
「如果真的要跟對方開戰,而且還是死戰不休的那種,那就要心狠手辣,一定要將所有事情做絕,不能讓對方有翻盤的可能。戰鬥的時候,千萬不要有絲毫的仁慈,否則,虧的還是你自己。不過,身為白虎族的你,如何對付獵物,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虎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雙眼望著蛇族的軍營。
譚若玄不是軍事迷,自然不懂什麼練兵方法。不過看多了書,尤其是網上的小說,一點基本的戰略他還是略懂一二,正好拿來教授虎毅一些基本常識還有一些小伎倆。
這時,譚若玄望著系統給予的沙漏,顯示距離協定完結,還有多少時間。此時此地,他完全不焦急,雖然他很像對方私自破壞條約,不過就算失敗也沒差,至少利用這個機會教授虎毅。
「打仗,除了正面戰鬥,暗算伎倆,有時候還能夠透過施以心理壓力來獲得勝利。軍中主帥,是軍中的靈魂,他的心,膽,將會影響這個軍營的士氣。心不穩,不能將自己的命令貫徹全軍,容易影響士氣;心焦則易怒,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心慌則膽去,容易令全軍上下陷入恐慌。只有心靜如水,才能做出妥善的判斷。」譚若玄現在說給虎毅聽的的,是改篇自一本名為攻心術的書。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可是在那名頭目心頭卻是秒如年,不知如何是好。要說打,他可沒有這麼打的膽子代表自己老大,撕破雙方之間的條約。但要說退,先不說對方會不會放過自己離開,單說未戰先退,可是軍中大忌,就會能夠回去,鐵頭也不會放過自己。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等待限定時間過去,才能夠有所行動。殊不知,譚若玄也在打同樣的算盤,而且還打得比對方還要精,早就將對方的一舉一動給算計得一清二楚。
「時間到,全軍進攻!」隨著系統給予的沙漏中的沙子全部漏盡,顯示雙方的協定也終於完結,譚若玄趁著對方還沒有會意,立即發號施令,命令全體進攻。
「兵貴神速,就是這個道理。只要時機把握得好,就能夠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譚若玄口中跟虎毅這麼說,自己則已經衝往對方的陣形。
「敵襲!」隨著一聲響起,未能反應的敵方這下子都炸營了,一時之間亂成一鍋粥。
「給我定下來!全軍禦敵!」頭目雖然有所反應,施令全軍,並且還殺了幾名想逃的道兵才穩住軍心。不過,可惜已經太遲,譚若玄的部隊已經殺到營前,更有些已經差點突破營門。
「給我破!」為了速戰速決,讓對方無法穩定下來,譚若玄先自己的道兵一步,同時陰陽氣全力灌進陰陽劍中,一聲大喝,手中長劍同時揮下。一道外白內黑的劍氣已經劈中軍營的大門。由於軍營本身建的比較簡陋,加上沒人來得及頂住大門,大門也就應聲而破。
「營門破了!」類似的聲音此起彼落,譚若玄也獲得了系統的通知:「恭喜玩家突破營門,敵方士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