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傳到蛇族那邊之後,很快就傳回柳問情坊那兒,此時譚若玄等人正在當地等消息,看來回信之後自然立即看看對方的答覆。柳相一手拿起書信,翻開之後只見上面寫著:「三日後,煙波裡上定生死。」字雖然不多,不過字跡深紅,看似張牙舞爪,而且聞起來還有點血的味道,顯然對方也是打算做生死鬥來雪自己受傷的恥辱。
柳相對此不以為意,只是笑說:「裝凶作勢,最後還是不能免去敗亡的結局。」說完,就將對方的書信按在桌上。正當譚若玄想拿信來看的時候,柳相卻突然一句:「別碰!」說完,就一手拍開譚若玄的手。
「為什麼?」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譚若玄對此也不懂怒,只是輕輕詢問一下對方原因。
「因為信上有毒。蛇族狡詐狠毒,果然名不虛傳。」柳相這時候並沒有說話,一旁的竹君倒是代為解釋。只見柳相一手按著的地方開始冒出一陣赤中帶青的煙絲,還傳來一陣怪味。既然知道有毒,譚若玄等人自然後退,不過柳相的手,卻是從頭到尾,也是按著書信,就算面上出現一點汗水,也是不曾離開。
「沒事了。」柳相輕鬆的說,不過看著他的面色,誰也知道他是硬撐的。
「柳相,那你沒事?要不要我們幫你將毒給*出來?醫生,有沒有醫生!?」聽見竹君的解釋,再看著柳相的面色,譚若玄立即顯得手忙腳亂,樣子也變得有點驚慌。大戰在前,竟然還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譚若玄自然如此驚惶。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去找救兵幫忙。
「府主,放心,我沒事。我柳族本身雖然不善製毒,但對毒的抗性也是不差的。哼,小小顏料,何以為毒?」看著自己上頭如此驚慌的樣子,雖然有點出洋相,不過柳相對此也不無感動,於是連忙安慰對方。柳相說話的同時,頭上也開始冒出一點青煙,可是青煙過後,對方的面色卻變得好轉,最後更是變回正常,
「既然知道有毒,為何還偏偏去碰?」譚若玄知道對方無礙後,放心之餘不忘怪責一下對方。
「就是因為知道有毒,我才更加要碰。也因為如此,我對幾日後的勝負更加有信心了。」柳相開始為自己的舉動解釋。「蛇族中,五彩善毒,我是清楚的,不過通常是在戰鬥的時候才會下毒,在對方毒發之後,欣賞完對方驚恐而絕望的神情後才將對方擊殺。不過,在書信之中下毒,倒是首次。既然對方如此,也就是說他對之後的一戰也不帶信心,所以才想暗算我來先發制人。不過,這樣的毒就想將我毒倒,也實在太看清輕我了。」說到這裡,柳相不忘再次鄙視一下作為對手的五彩。
「慎防對方使用混毒。」竹君看著對方的樣子,不由得勸告。雖然有時候對著對方,絕對會氣死自己,不過同殿為臣,自然也不想他因此吃虧。
「混毒?他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如果他真有這樣的本事,早就反了鐵頭,自己去當那蛇族的族長了。對他,我自然也有相當的研究。他自號五彩,就是會使用五種不同的毒,但也只限於會使不會變而已。五毒之中,最毒的就是剛才附在書信上面的赤雲煙。不過,這還難不倒我。」只見柳相手一揮,整封書信就已經變成碎片,原本附在上面的字也消失不見。
「難保對方不會將此當時秘密武器。」竹君繼續潑對方冷水。
「就算是,我也不怕他。先容我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說到這裡,柳相突然咳嗽幾聲,面色卻又再次變差起來。
「柳相,你不是說毒已經解了嗎?」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譚若玄驚問。
「放心,毒是解了沒錯,不過還是有點餘毒未清而已。我還要靠這來騙過對方呢?」既然對方如此說,譚若玄也不好吻下去,轉而討論另外一個話題:「決戰地點已經決定了,但是公證人呢?又是誰來當了?」既然蛇族並沒有找上自己商議此事,譚若玄倒是相當好奇到底是誰會當上這個角色。
「主公你猜?」竹君並沒有說謎底,相反,更是難得俏皮的反問自己的主子。但是,譚若玄發現,對方對著柳相的時候,面上卻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怎麼竹君笑得這麼古怪?難道是跟柳相有關?」越想越有道理,譚若玄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古古怪怪的對著柳相說:「看來,蛇族也難得對你體貼,竟然懸賞那兩位作為這次決戰的仲裁員。」譚若玄說話的時候,語氣要多曖昧就多曖昧,好像柳相一定跟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
「你們兩個別給我想歪了!我跟她們倆絕對沒有人和關係!」柳相神色古怪的為自己申辯起來。看此情形,就算譚若玄如何糊塗,也能夠猜出他跟那邊的鳥族們有點關係了,而且還是不尋常的關係。要不的話,出使鳥族一事,哪會如此輕易達成,雖然不排除柳相的口才。
「唉,這究竟算不算不打自招,對號入座呢?」竹君哪會放過如此難得可以取笑對方的機會。「其實,有時候啊,人呢,風流是難免的,尤其是你經營的事業這麼敏感,不過事後不要下流則可。還有,你是柳條,腰有些彎是正常的,不過有時候還需要節制一點,否則的話彎到不能收拾的話就神仙難救了。」說完,竹君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對方的肩旁,似是安慰,不過卻是取笑成份居多。
「如果你們兩個想將我激至毒發身亡的話,請便。」對於兩人的連手夾攻,或者是因為話題比較特殊的關係,柳相難得的顯得無可奈何。不過,他隨即也想到解決方法:「不過,竹君,話說回來,你怎麼時候有些事情使用過多會令腰彎到不能起身的?難道這是你的親身經歷?」
話一說完,竹君就突然覺得自己身後一寒,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壓*力往自己身上湧去。一時之間,竹君就像被盯住的獵物,不能做絲毫的移動。此時,一把溫柔之中卻又帶著幽怨的聲音傳進竹君的耳朵:「我親愛的竹先生原來有這麼豐富的經驗呀?不過,為什麼我會看不出來呢?看來,小璇有跟你探討探討一下的必要。」說話的不用多說,就是柳璇。
柳璇也不多話,一手就扯著竹君的後衣領,一步一步的將對方拖至門外。大家也不知道為何柳璇擁有如此強勁的怪力,就算竹君途中如何掙扎,之後更是在地板上面劃下幾道爪痕,還不能逃離對方的「魔爪」。雖然竹君以可憐巴巴的目光望著在場人士,希望他們可以大發慈悲,施加援手,可是其實人不是當是看戲,作壁上觀,就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當中,作為煽風點火的柳相更是神氣的看著竹君,口中還說:「唉,須知道自作孽不可活,向人炫耀還得看看誰在身旁才行。」柳相那招搖的表情,連譚若玄看到也想將他狠扁一頓。
鬧劇隨著竹君兩人的消失而結束,譚若玄不由得笑問柳相:「喂,你是看竹君不爽的嗎?怎麼如此捨得將他交給令姐?別忘了,你姐對竹君可是愛的要死啊!」
柳相對此,只有苦笑著說:「這是明眼人也知道的事。我是很不爽竹君這古板竹子,不過我姐就是喜歡他,我又能如何?難道限制我姐不接觸他嗎?先不說我姐會不會與我罷休,單說這會讓我姐傷心,我就更不會幹。這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想不到,柳相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況且,雖然古板竹性情古板之餘又帶點迂腐,不過就是因為這性子,卻是可以依托終生的對象。我姐嫁給這人,不差。」譚若玄正在感歎對方的大,卻被對方之後的說話差點氣死,「有我姐在,他這古板竹子自然不會有什麼尋花問柳的機會。到時候,什麼樣的美女,在握的手腕之下,還不是手到拿來?」
「你這混賬,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譚若玄氣得大罵。
「謝謝誇獎。」很明顯,面皮甚厚的柳相卻不以為意,反而有點沾沾自喜。
「毒,真的沒有問題嗎?」風花雪月過後,譚若玄還是關心對方的身體狀況。萬一對方因為托大而落敗,那就非常不值了。
「有時候,假戲還得真做,才更有*真的效果。我這樣子做,相信府主你也明白我的用意?」說完,也不理譚若玄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離開。走的時候,他還不忘說:「府主,可否幫我放話,說我在修煉的時候不小心走火。」
「那不怕太過明顯嗎?」譚若玄對此自然存有疑問。過猶不及,凡事弄得太明顯,只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如果直接說我中毒,才會太著跡。但是,如果我用上另外一個詞來代替,對方則會覺得我實在假裝或是掩飾。只是一個賜予,就會殘生不同的效果,所以凡事用詞方面還需要審慎啊。」說完,柳相就已經消失於大家眼前。
「現在到底是我當家還是他們當家?」看著柳相他們的行為,譚若玄有時候還真懷疑他們到底有否將自己當作是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