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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1:自治 文 / 玄鋒

    自治,國中國,對任何一個領主而言,絕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因為這代表自己領地不能完全受到控制,哪怕對方還是尊自己為老大還是一樣。神州某朝代某一王國手下有一大群屬國稱呼自己做老大,結果繼任人不肖,掌控權稍微弱了點,那班諸侯還不是各幹各活,不將這繼任老大放在眼內。需要你的時候,就恭恭敬敬的稱呼你做老大,不要你的時候,誰管你的死活?兩隻鳥族,打的可能也是這樣的算盤。面對如此情況,就連譚若玄這個缺乏支配欲的人也不能容忍。

    「柳相,你認為,我該不該答應?對方,可是出了一個難題給我們啊!」一時之間,譚若玄自然沒有什麼好法子,有點六神無主的他自然詢問旁邊的柳相。」可是,這個難題,我們卻不得不接,也不能不接。」面對如此問題,柳相自然不敢輕言,於是,皮球再次拋回給譚若玄。

    的確,這個決定很難下,卻不得不下。下與不下,也各有壞處。如果不答應,就會直接跟兩族交惡。先不說他們會不會阻攔自己的計劃,就算自己之後真的打敗蛇族,接受紅鯉族的盟約,那對付剩餘的兩族自然也要大費周章。

    如果到時候真要兵戎相見,自己的勝算也不大。鳥族能夠在空中作戰,掌握了制空權,對自己本身就相當不利。自己手下的兵馬雖然比他們多,但或多或少也會受到他們的牽制。在雲夢澤中,較為兇猛,能夠壓得住他們的也就大概只有白虎黑豹兩族,偏偏一族給自己用計滅掉,另外一族就很直接的來個聽調不聽宣,丟給自己的只有老弱殘兵。縱使鳥族人數稀少,自己還是可以用人海戰術勉強打贏,但是損兵折將不算,更會拖垮自己的進程,對將來也顯然不利發展。

    可是,如果真要自己答應,自己可不甘心統領的領地不受自己控制。看過不少歷史的譚若玄,明白一個非常深刻的道理-自治,到最後就會演變為獨立。以前不會,並不代表以後不會。到最後,無論勝負,輸的始終是自己。而且一開此例,今日只是一小地,明日可能一大國,尾大不掉卻是後患無窮,此風萬萬不可長。進退維谷,正是譚若玄現在的真實寫照。

    「柳相,你想,我是該顧及當下的問題,還是將來的難題?」譚若玄的問題,似是詢問對方,也是為自己做出選擇。

    柳相這次給的答案倒是相當直接:「府主,你說你啊,這個問題其實不難答。如果不能解決當前的問題,你又如何解決後面的問題呢?有時候,先行一步是天才,但是多走兩步卻是瘋子啊!」柳相那迂迴的勸諫,讓譚若玄知道自己該作的選擇。

    「你說得對,如果連現在也顧不了,那我再想也是多餘。見步行步雖是消極,但總歸是個法子。」

    「其實,府主,你將會為你的決定而自豪。因為,兩族的條件,不過是暫時的,只要府主能夠達成一個條件,他們兩族就承諾俯首稱臣。」柳相卻在這個時候說出一番帶著驚喜的說話。

    「什麼?快快給我說。你也真是的,有這樣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實在該罰。」既然有辦法可以讓對方兩族臣服,自然讓譚若玄喜出望外,至少自己不用為兩族而傷透腦筋。

    可是,柳相卻是苦笑著說:「府主,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以府主你還有本府目前的能力,要完成這個任務,簡直是難過登天啊!如果你真要做,我就真是將你推下火坑了。」柳相的說話,無疑是潑了對方一盤冷水。

    「柳相,你這冷水也潑得真夠狠,不過也說說它們定的是什麼樣的條件?不會是讓我去拿天上的月亮給他們?」既然有一絲希望,譚若玄自然不死心,想知道對方給自己出了個什麼樣的難題。

    「其實,對府主而言,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它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要府主為他們取得一樣或者是相約的物事……」

    「什麼物事?」如果是物事,只要存在就必定能夠找到,譚若玄自信,就算自己找不到,憑著朋友們也會有相應的情報。

    「碧炎棲凰桐.」柳相給出這件物事的名稱。

    「這究竟是什麼東東?」聽著這明顯比較陌生的名詞,譚若玄自然是一頭霧水。

    這個時候,一道清音從大廳外面穿了進來:「相傳靈樹梧桐,為樹中之王,能知時知令。在《聞見錄》當中也有所記載:梧桐百鳥不敢棲,止避鳳凰也。作為百鳥之王的鳳凰身懷宇宙,非梧桐不棲。由於梧桐樹身高大挺拔,為樹木中之佼佼者。自古就被看重。鳳凰是鳥中之王,而鳳凰最樂於棲在梧桐之上,可見梧桐是多麼地高貴了。」一道清晰易明的解釋,雖然並沒有說明碧炎棲凰桐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件寶物,但也讓譚若玄對此有了一個大概印象。

    「府主,正如柳相所言,這個任務,對府主,還有整個陰陽別府而言,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譚若玄抬頭一看,見說話的正是竹君。也只有他,才能夠不假思索在短短一霎之間引經據典,將一切解釋得明明白白。

    「等等,按竹君你們所說,你們所說的就是梧桐樹?我們只要找到梧桐樹不就好了嗎?」不知是什麼原因,今天的譚若玄顯得有點古怪,性子突然變得非常倔強,說話也顯得有點火氣。

    雖然是知道忠言逆耳,不過竹君還是繼續說:「主公此言差矣,梧桐易找,但是能棲鳳而散發出碧炎的梧桐卻是相當罕有。相傳,碧炎棲凰桐,乃是鳳凰一族中的白碧靈凰棲身的地方,該木能夠承受鳳凰散發出來的火焰之外,更會在火焰的焚燒下冒出一股清幽的異香。此樹本身也是奇特,其身內裡碧綠,但是外層卻是被一層琉璃狀的樹脂包圍。據說,當碧炎棲凰桐吸收鳳凰身上的火焰時,火焰的流動就會在這樹脂中呈現,異香就會因此撲出。所以也有碧凰棲炎桐,異香滿天華一說。」

    說到這裡,如果譚若玄還不知道要取得這件物事的難,那他還真是白癡。鳳凰,這種身在神獸級別的怪物,其棲身之處豈是目前的自己可以到達的?更何況要面對鳳凰那身上的火焰了。想到這裡,譚若玄也不由得有點氣餒。有時候,最為絕望的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希望在你眼前,卻在你永遠不能觸碰的地方。

    看到譚若玄那有點消沈的樣子,竹君立即再說:「府主,有時候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不要被一件事物蒙蔽了雙眼,以致將所有事情本末倒置。飯,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走的太快,不但會錯過了該注意的事物,更會容易跌倒。府主該明白我的意思。」

    聽到竹君的說話,譚若玄立即明白過來。沒錯,自己實在是想太多,也太心急了。可能是因為之前孫大姐的電話,無形中讓自己有了壓力,想將一切快點完成,加上聽完關於兩支鳥族的事情,一時之間令自己顯得急躁了。對此,譚若玄立即對兩位說:「抱歉,兩位,可能是因為霎時之間面對太多壓力的問題,我是太急躁了。」知錯能改,是譚若玄一個優點。

    竹君對此,只是笑說:「府主可能是覺得有些事情太過煩心,一時的失態在所難免,只要以後注意一下就好。」

    譚若玄便對柳相問:「柳相,他們有沒有說任務的限期。」

    「府主,你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嗎?」看著譚若玄,柳相笑問。

    「當然不是,如果現在就要尋找那件物事,簡直是癡人說夢。我也花不出這麼多的精力料理,不過你們可以幫我留意一下,凡事還是多做準備比較好,好歹這也是個希望。今日不成,並不代表明日不成。這件事情,還是留待我有那個能力之後再作打算。對了,竹君,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譚若玄將話說到這裡就當是終結,轉而開啟另外一個話題。

    「主公,經過這段時間,屬下已經將黑雲宗的術法成功破譯,以後如果府主有合適的人選,就可以派往藏書閣進行修讀,屬下也可以代為傳授。至於其他的,屬下還需要多一點的時間才能夠破譯。」竹君的話,無疑是個好消息。

    「竹君,能夠跟我說說破譯跟由你傳授有什麼用處嗎?」

    「是的,秘籍如果由屬下破譯之後,就會在藏書閣中公開,任何道兵也可以進入藏書閣進行研習。由於該秘籍已經被屬下破譯,當中已經留下註解,所以道兵不用花上太多的時間進行研習。當然,如果只是透過研習,道兵們最多只能夠研習到第三層,之後就要靠他們自行修煉進行提升。如果由我進行傳授,他們的成就就會根據我將該秘籍領悟到什麼程而定,但是之後他們則不能提升該技能的等級。由於該秘籍是由我所破譯,所以我能夠借此學會的程則不受藏書閣所限制。」

    「嗯,那就是說各有好壞就是。」對於竹君的解釋,譚若玄自然作出這樣的見解。將其公開,雖然減少了修煉前三層功法的時間,但是過了這個級別之後,還是需要靠道兵自行努力。如果是靠導師傳授,道兵雖然可以一次過突破第三層的界限,但其成就也受制於導師本身。一個是漸進型,另外一個則是一次過,該如何選擇則視乎自己的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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