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化基地裡面,所有的項目,包括每一次看起來無比正常的天氣變化,其實都是有人在總部實際操縱的,具體步驟雖然不為人所知,但是每一次下雪、下雨、電閃雷鳴,其實都大有文章。
陳北澤不知道是誰背著自己做了這樣的手腳,今天他會以公幹的名義來到這裡,也是因為很像知道鍾嘉寶的近況。他越來越發覺自己對鍾嘉寶不只是一時新鮮那麼喜歡,那種感覺纏繞他的心頭,他不喜歡被人控制,但是鍾嘉寶卻是第一個讓他惦念了這麼久的女人。
確切的說,是自己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了進來。
陳北澤回過頭去,陰冷的看著瑟縮在自己身邊驚懼不安的助手。
「是你。」
陳北澤下結論,不給那個助手解釋的機會。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後面衝上來三個異能保鏢,異能保鏢緊緊的扼住那個助手的喉嚨,助手無辜的拚命掙扎。
「陳副官,真的不是我!!!」
「你的背後主使,是誰?」陳北澤瞇縫起眼眸,目光系列,像是要看到他的心裡去。
那名助手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異能保鏢微微放鬆了自己手裡的力道。
「我說我說!請副官饒恕我!」助手咬咬牙,狠下心來,決定把那天自己所遭遇的說出來
助手是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年齡有些大了,屬於異能很渣靠錢混進來做事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氣,開口解釋道:「那次……那次我在操作部門的時候……部門裡面所有的人都不在……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門大敞卻空無一人……是……是他們的失職啊……」
他偷偷抬眼還在努力的推卸自己的責任,可是當看到陳北澤的冰山臉後,他只好低下頭,心虛的說道:「然後……然後我就被人從後面打暈了……之後、之後的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快哭了出來,陳北澤卻無心他滑稽的表情。
政府的安全系統一向是定期更新升級和維護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漏洞。能夠加入「病毒」這個項目的只可能是內部人員,或者說,操作部門出了內鬼。這個內鬼還一定很瞭解陳北澤和鍾嘉寶之間的關係。
操作部門向來都是保護的重中之重,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故,竟然也沒有人報上來?!
陳北澤臉上更是陰雲密佈,山雨欲來。
「唔,一群該死的廢物。」
說罷,陳北澤抬起頭:「李伏幽,她現在在哪裡?」
李伏幽下意識的看向了蘇赫,隨後說:「我不知道。」頓了頓:「不過你也休想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想讓你嘗嘗失去最愛的人是什麼滋味!」
「可是那個人是鍾嘉寶,所以你我都狠不下心來,不是嗎?」
陳北澤拍拍大衣的下擺,模樣自在,剛才那幾分緊張的神態消失不見。
「你……」李伏幽簡直要被陳北澤激的說不出話來,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就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就像是louis。」
在一旁安靜了許久的蘇赫,突然開口說道:「藥劑在哪裡。」
很靜。
原本詭異的氣氛,又添上蘇赫這麼一句話,眾人的視線完全被轉移到了蘇赫的身上。
在看到蘇赫之後,陳北澤的瞳孔又是猛地一縮。
「你,不記得我了?」
陳北澤的神情裡,少有的帶了幾絲慌亂,只有蘇赫敏感的捕捉到了陳北澤的這一絲情緒。
蘇赫默不作聲的低下頭,掩住眸子裡一抹光。
「我們認識嗎?」蘇赫反問,仍舊是剛才那副口氣。
「只是……比較眼熟。」陳北澤緊繃的輪廓鬆懈下來,露出一個難以言說的笑容。
「藥劑在哪。」
蘇赫不苟言笑,固執的重複這樣一句話。
眼前這個男人,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以及他們和鍾嘉寶有什麼樣的糾葛,他都不想知道,他唯一關心唯一在乎的是,只有鍾嘉寶。
陳北澤整整袖口,冷淡的看了蘇赫一眼,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說什麼?」
蘇赫皺眉,大步來到他的身前。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似乎對這這個人有很強的敵意。
「我說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可悲。難道你就沒想過知道自己的過去嗎?」陳北澤面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蘇赫抽搐自己的軍刀,毫不猶豫,就那麼橫在了陳北澤的頸上。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並不認識我。」
「你到底是誰。」
蘇赫不冷不熱的表情,讓陳北澤一度看到了,曾經的蘇赫,居高臨下的眼神,舉手投足王者的氣概,那都是曾經名不經傳的自己所夢寐以求的。
現在好像一切都換了個角度,是蘇赫落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了金錢地位和榮譽的包圍,反而是自己黃袍加身,世事難料。
陳北澤靜靜的看著蘇赫,看著老對手,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流淌,經久不息。
「我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陳北澤詭異一笑,蘇赫卻把自己的刀往前更送一下,陳北澤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痕。
在場的隨從立即將蘇赫圍了起來,槍口對準了蘇赫,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催用異能。
「慢。」
陳北澤仍舊帶著那副笑容,抬高了手,制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