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那個答案。
可是，他還是說出口了，鍾嘉寶甚至覺得他不帶一絲的猶豫。
「是我提出的。」
是他啊。
鍾嘉寶揉揉眼睛，那裡有些干，沒有一滴液體流下來。
「哦，是這樣啊。」
鍾嘉寶笑著說道，而陳北澤看著她的手，沾滿了牛奶的那隻手，髒了的那隻手，在輕輕的顫抖。
「一號，你沒事吧？」
陳北澤站起身，大步向她走來。
鍾嘉寶怔怔的回味著他剛才的那個稱呼。
一號。不是昨天帶著怒氣的鍾嘉寶，不是意亂情迷時的「女人」，從原本拉近的距離再次變成了「一號實驗品」。
鍾嘉寶有些苦澀，昨日心中莫名其妙的悸動像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無一不在嘲笑她，鍾嘉寶，你以為你是誰？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笑，你只是個實驗品，這個時代裡，根本就不把你當人看。
陳北澤沒有耐心的抓起鍾嘉寶髒了的手，喚來大眼女傭取來毛巾，一點點的給鍾嘉寶細細的擦拭。
從指尖到掌心，每一處都那麼仔細和逼真，讓人簡直就信以為真。
鍾嘉寶咬唇，她掙脫陳北澤，認真的看著他：「你，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這次換陳北澤一怔。
「因為你是帝國的希望，是人類的希望。」
「是你的希望嗎？」
說出這句話，鍾嘉寶覺得胸口快要緊繃到炸開。
「什麼？」
陳北澤心不在焉的說著，大眼女傭屏息著走了上來，似乎看出了氣氛的不對，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
鍾嘉寶搖搖頭，「沒，什麼都沒有。」
陳北澤抬起頭，眸中濃墨重彩的看著她，隨後復又低下去，神色難辯的說道：「那個地方很危險……你……」
他放開鍾嘉寶的手，嘴唇微微蠕動，好像是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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