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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所坐的這輛馬車是一輛超級豪華且容積頗大的車。不然這一車子的夫侍還真是有些裝不下。
先說這妖孽軒。他大部分的時間雖然是掛在我身上。纏得跟條籐蔓一樣。但是只要他離開我的身邊。他就更加如一條美人蛇般。把自己攤放在一塊白狐皮上。閉目養神。
傲竹殷倒是不佔地方。可他那把時刻不離身的寶劍。總是放在身邊。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敢輕易接近他了。
再說軒轅逸飛與夜璃。兩位都是那種比較傲骨一類的人。這會子他們看似不佔地方。可明顯的透露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
最後再來說說本人我。本人由於過慣了宮中生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對於與多人同擠一個小馬車。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所以這馬車看似空間大。實則也就正好湊合把我們幾人給裝下。
「菲兒。這滄海是在何方啊。」對面的某妖孽。手中端起一半透明的白玉杯。微揚起頭來。只見他唇張了張。以上的話便吐了出來。
「滄海之濱。在東南地區。此處四季溫暖。冬季更是避寒的好去處。」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未曾說。因為曾經某人說過。『他喜歡聽潮起潮落。喜歡雙腳踩在沙灘上的感覺。喜歡早晨看日出。傍晚看晚霞。他想著持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些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想著。第一時間更新我不能再說出來了。我如今不是一個人。我有雅軒、夜璃、竹殷、逸以及龍兒。我要照顧他們的感受。我不能太過自私。只是在這心裡的某一角落。我清楚的知道。一直有他。「如此說來。這四月去倒是沒甚作用咯。」妖孽軒不急不緩。又把一粒晶瑩剔透的葡萄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看著他那悠閒的樣子。我突然就想扁他。不知道為啥。
「還是…」原本悠閒的某人突然神色一正。人也從狐皮上坐了起來。
「姐姐是去找他。」
一直坐在我身邊的龍兒。終是沒有忍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了出來。那日是在他家。他應該是聽到了我與子辰的談話吧。
「子辰。」某妖孽乾脆從那邊走了過來。似籐蔓一般。又膩在我身上。此話一出。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
我帶這一家子出來。名義上是遊山玩水。而實則卻是去找子辰。雖然他們還不至於這般小氣。可若是我自己。我的夫在娶了這麼多位妾的情況下。還帶著咱們一起去找另一個。是我也會有些不舒服。
雖然某妖孽臉上又浮起那一抹邪魅的笑。可我卻感覺這笑太過讓人汗顏。
「呵呵。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我就不隱瞞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死了。第一時間更新況且昌莫離那確實也是一個煙霧彈。如此我為何不去再爭取一次。所以還望各位…」我話還未說完某妖孽就直接離開我的身邊。回到了他剛才的位置。只是這次他沒有直接躺著。擺出那麼令人**的姿勢。他只是盤腿而坐。並且緊閉著雙眸。不讓我看到他那一汪的藍色晶瑩。
然後我再望向身旁的龍兒。他也是低垂著眉頭不再看我。只見他稍微往後移了移。再移了移。生怕挨著我一般。
而車中的另外幾位夫侍。一個個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神情。把我剛才燃燒的火焰瞬間全數熄滅。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集體無聲抗議。集體在吃子辰的乾醋。好吧。如此我也只好忍了。
勒緊了褲腰帶。我也尋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靠著車壁。
馬車一路前行。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我勒了勒腰帶。換了一個姿勢。準備再次與周公子大戰三百回合。
但是這濃濃的香味是從哪來的。這陣陣令人滴口水的味道。莫非是在做夢。擦了擦鼻子。裹緊了手上的衣服。可越是這般想。那味道就越發的沁人心脾。令我欲罷不能。
不行了。老娘我不能忍了。霍的睜開眼睛。這車裡哪裡還有別的人。除了我這個光桿司令外。其餘的人倒是去哪了。站了起來。才發覺身體酸痛的很。果然窩在這馬車中睡覺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情。
不過也因為如此。才感到那香氣一陣陣的源源不斷的從車外湧了進來。吸了吸鼻子。走至門簾處。這味道就越甚了。一掀開簾子。
只見那另外五人居然圍坐在一堆篝火旁。喝酒的喝酒。吃野味的吃野味。就算是啥都沒吃的。也在烤雞腿……
我成什麼了。被人遺棄在車尾的一個不知名的小婦人麼。當時心中的怒火蹭的就往上湧。我還是皇帝呢。我沒後宮三千佳麗就算了。就這麼幾位夫侍。還給我冷板凳坐。丫的再這麼下去。我不是成了軟弱無能的人了。
不行。我不能如此。打死我也不幹。我一扯下擺的衣袍。把那多出的半截放進腰間的衣帶處。而後大腿一跨。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
我走至他們幾人的身前。他們也只是象徵性的瞟了我一眼。龍兒還算好。忙把烤好的雞腿遞到了我的身前。
看來剛才就他一人在低頭烤著雞腿。沒有往自己嘴裡塞。原來他這是烤給我吃的。
我朝他微微一笑。接過他遞過來的雞腿。他微一低垂。臉上浮起一絲的紅暈。我俯身一把奪過傲竹殷手中的酒罈。然後仰頭。往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大口酒。一口酒下肚。頓時人也精神了不少。然後把酒罈往傲竹殷懷中一丟。在龍兒的身旁坐了下來。
我咬了一口龍兒為我烤的雞腿。味道不錯。香噴噴的。嫩黃嫩黃的。不自覺的又朝龍兒笑了笑。
「哼。」
一聲嬌媚的哼聲從我身旁發出。我咬了最後一口雞腿。然後伸手把手中的骨頭往遠處一扔。完美的拉出一個拋物線。
而龍兒此時又非常識時務的遞上來一條帕子。我接過帕子。輕輕在嘴角擦了擦。而後還給了他。
當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之後。我也恢復了一臉的正色。我一一掃過圍坐在火邊的幾位夫侍。緩緩開口。
「我非常瞭解大家現在的心情。但是沒辦法。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也不能回頭。子辰與你們一樣。他也是我的夫。我不能就這麼隨便的把他丟了。還有若是誰受不了我有這麼多位夫侍。或者說。受不了我的多情。對你們每個人一樣的疼愛。那麼我還是那句話。我願意放他自由。只要他幸福。」
沉默。一直的沉默。我可以感受到陣陣冷風襲來。外加頭頂一排烏鴉飛過。這是神馬情況。不同意。不理解。不認同。可以搞個人出來說話啊。這沉默是啥。難道是默認。還是我的一席話讓這裡所有的人都有這想法。全部要拋棄我。
我說著這些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出我妻主的架勢。拿出我的威嚴。我可沒真要他們離開啊。
天啊。地啊。千萬別好的不靈。壞的靈。剛才說的神馬。那都是浮雲。浮雲。在心裡默念著。速的掃了幾人一眼。一個個眉頭緊皺。一副深思的神情。
「哈哈…哈哈…」突然從身旁爆發出一陣大笑。我有些疑惑的轉頭望向某只妖孽。他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天空失色。美女失魂。
而後我身邊幾位皆是肩膀抖動。然後一臉憋屈的笑著。就連平時只是一張撲克臉的某冷血殺手。此刻亦是笑得一臉的燦爛。
誰來告訴我。這些人到底怎麼了。被我嚇傻了。果然我的魅力是不減當年啊。我在心裡一陣得意。但瞬間後。又有一個想法突然蹦了出來。
我猛然轉身望向一旁一直未說話。只是低垂著眼眸的某少年。
「龍兒。」我微笑著一張臉。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大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龍兒此刻有些窘迫。我知道若是我被人戲弄了。除了最嫩的。最不會裝的扛不住我這笑外。其餘那些老頭。估計都能又把我忽悠過去。
果然在我一陣犀利的眼神示意下。在我非常『友好』的笑容之下。龍兒有些汗顏。頻頻的抬手擦拭著額頭。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動作更加出賣了他的強自鎮定。
「龍兒啊龍兒。這四月天的。又不熱。你頻繁擦額角倒是作甚。讓姐姐看看。這小身板。是不是病了。」
我祥裝一臉的擔憂。手指也伸了上去。正欲撫上他那光滑的額頭。趁機揩他點小油。他突然往後一仰。硬是讓我的手與這清冷的空氣來了次親密接觸。
「姐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仍是微微笑著。和藹的問著。可心裡的火苗早已氾濫成一片。
「只是…」
「只是受某些人威脅。讓你也和他們一樣。一起戲弄於我是麼。」我說這話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的另外幾位。
「我就那麼不堪。沒事讓你們忽悠著玩。嗯。好啊。既然這麼喜歡玩。那麼你們就自個好好玩。恕本姑娘不陪你們了。」
我唰的一下從火堆旁站了起來。然後徑直往馬車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我突然停下腳步。
「還有。我習慣了一個人睡一間房。你們幾人就全部睡這火堆旁吧。若沒什麼事情。不要來打擾我。謝謝合作。」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我頭也不回的便往馬車上走去。
開玩笑。再這麼玩下去。這屋裡還有我的地位麼。我還是一家之主。一國之皇帝呢。
絕不輕易原諒他們。絕不。今天也讓他們嘗嘗夜宿外面。被冷風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