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話剛一說完。我就感覺有一種痛從全身各處瞬間蔓延開來。但是這種痛不能用任何的言語表達出來。因為任何一種詞句。都表達不了此刻我這種噬骨的痛。
我咬緊牙關。額頭上的汗珠也越布越多。但我仍是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看上去很痛苦。
「雪。此刻收手還來得及。我與逸。不是…」
「逸。逸是你的叫得麼。」雪眼眶裡的珠子。好像就要奪眶而出。他手指掐住我的下巴。雖然我知道他此刻用了很大的勁。但全身各處的痛早已讓我漸漸麻木。而這點痛。比之那種劇痛。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你…你放了子辰。子辰他是無辜的…」
我趁自己的還有一絲理智健在。第一時間更新趁那種噬骨的痛。沒有讓我昏闕過去。我想到不能讓子辰與我一般。不能讓他受這種痛苦。「無辜。哈哈要怪就怪他是你的帝后。所有跟你有關的人。都不是無辜的。」說到這裡。他瞟了我一眼。因為每耗一秒。那種噬骨的痛。便深一分。如今我都不知道。我還能這般清醒的堅持多久。
緊了緊眉頭。死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呻吟。
「皇上為何露出如此難受的神情。莫非那藥效開始起作用了。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哈哈…」
疼痛越發的劇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從骨髓一寸寸的慢慢向皮膚滲去。此刻連呼吸都變成了凌遲對我的刀刃。我好似站在磨快的刀口上一般。一寸寸的刺進我的肉裡。
無法結束的痛苦。一點點的磨光了我的忍耐。同時也磨光了我的耐性。我一直不知道。這位看似溫柔的雪。竟然是如此一位變態。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雪。若是你想得到軒轅逸飛的愛。想重新回到從前那般。我勸你。還是走正道。」
「那我也告訴你。若是你同意休書一封。把逸逐出你的皇宮。我不但能放了你心心唸唸的子辰。還能把你一併放了。說道這裡。他轉身望了身後的子辰一眼。隨即轉回身來俯在我耳邊復又講到。
「不要因為一個你不愛的男人。而失去一個你心愛的男人。我看得出來。這個墨子辰。是你最愛的男人。」
心在一點點的失去耐性。而疼痛越發的從全身各處傳來。直接啃噬著我的**。讓我禁不住一陣陣的顫慄。我只好再次咬緊牙關。雖然已經把下嘴唇咬得泛著紅色的血絲。但我仍是如此堅持著。
深深吸了一口氣。做了一個連我自己也佩服自己的決定。
「來吧。若是我死了能讓你痛快。那你便把我殺了吧。」
我閉上眼。一副任君宰割的神情。徹底的激怒了身旁的雪。
他一個轉身。從一個火爐上拿起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拿到我的面前。我望著泛著紅光的鐵塊。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但也僅僅是如此。
「殺了你。那不是便宜你了。既然你不想活。我為何要讓你活。如此就讓你嘗嘗這個。」
他話剛一說完。就把那塊燒得通紅的鐵塊往我的胸口處壓去。刺啦一聲響。還夾著滋滋的聲音。我雖然一臉的痛苦。但是他不知道。其實他給我喝的那種毒。早已讓我痛得失去了知覺。所以就算他此刻用燒得通紅的鐵塊燙我。我也渾然不知。
我扯了扯嘴角。在此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可惜…可惜啊。」
我咬牙切齒。終於吐了這幾個字。
「可惜。」
他俊眉微微皺了皺。不知道我這個將死之人。如今葫蘆裡又在賣著什麼藥。
「是啊。真可惜。」
他一抽那塊鐵塊。我頓時身體一軟。靠在石壁上。身體的劇痛讓我不禁沿著石壁滑了下去。
「可惜什麼。」
他跑上前來。一把扯住我的衣領。把我又拉了起來。此刻我早已全身疼痛到痙攣。無半點力氣可言。只能任憑他拎雞仔一樣。把我拎了起來。
「可惜你再折磨我。逸他也不會重新愛上你。可惜你若是不在今天殺了我。或者說我若是今天沒被你折磨死。今日我所嘗的痛苦。定要你千倍奉還。」
一字一句我說的咬牙切齒。也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此話。抓住我的手抖了抖。然後把我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我早就全身無力。被他這麼一扔。自然是如一灘爛泥般癱在了地上。
如今疼痛已經滿佈我的全身各處。只稍隨便一動。全身的神經都牽扯的痛上一分。
「你今日所中的毒。名為噬骨。每日都會定期的發作一次。每次都會噬骨的痛。若是不吃解藥。七日之後。便會病發身亡。到時就算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想著憑你現在的樣子。能在七日內逃出這裡麼。縱然你逃出了這山洞。你想著憑你的身體。能從這懸崖下爬到山頂上去麼。就算你爬上去了又如何。我不給你解藥。你反正是死。」
他頓了頓。笑得無比的邪魅。如一朵綻放的曼陀羅般。妖冶而奪人心魄。
「所以。你覺得你還有希望殺的了我麼。」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還有許多事情沒做。我還有滄瀾的百姓等著我去解救。我還有那麼多位夫侍等著我去疼愛。
還有我滄瀾幾百年的基業。不能在我這一代就毀了。我的身上肩負著太多的責任。所以我不能死。起碼此刻我不能死。
想到此。我強自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支撐著眼皮不讓它往下掉。不讓它們閉合在一起。只要我沒死。只要我不昏睡。一切都會有希望。
而此時那種噬骨的痛漸漸消失了。我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此時另一種痛卻從左胸處傳來。讓我不禁一陣痙攣。
原來當那噬骨的痛散了之後。原本被雪用鐵燙的那處。卻是陣陣的疼著。火燒火燎的有如把我直接烘烤在大火上。
十指早已被我掐進了肉裡。看來噬骨的藥力卻是消失了。而另一種痛卻錐心刺骨的向我襲來。
「雪。你別後悔。」
咬著牙丟出這幾個字之後。我終於抵擋不住這種痛。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了石柱上。
「姐姐。」
耳邊好像有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但是我好累。好想睡覺。我明知道是在叫我。但同樣還是閉著眼睛。靠在那裡。
「雪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對待姐姐。你難道忘了你的職責。忘了你的使命麼。」
「姐姐。御龍。上官若菲。何時成為你的姐姐了。」
雪頓了頓。好似突然明白了一般。眼中精光一閃。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難道你也對這女人動心了。我可警告你一句。她夫侍多的是。就算你喜歡她。也不見得她會待見你。所以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回去當你的主子吧。」
說到這裡。雪的眼神一冽。望向對面的龍兒。
「雪鳳。你別忘了咱們的使命。你我都是鐵龍騎的守護者。姐姐她擁有了龍珠。也就是我們的主人。你如今不但綁了姐姐。還對她如此。你眼裡還有自己的身份。還有鐵龍騎護衛這一職責麼。」
對面的龍兒如此說道。雪的眼神漸漸暗沉。好像在深思什麼。一瞬間之後。他猛然抬眸。
「御龍。我早就不當護衛好多年。自那日師傅把我趕下山之後。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當這所謂的護衛了。如今我好不容易覓得真愛。他愛我愛得轟轟烈烈。我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連命都可以不要。若不是她。我與我的摯愛。可以白頭到老。但是所有的一切。皆因為她而沒了。我不能就此放手。我不能放棄我的愛。我不能失去我的逸。絕對不能。」
雪一副發狂的姿態。在石洞中張牙舞爪。雖然頗為猙獰。卻也十分的讓人痛心。
如若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一點也不假。
「但是師傅並沒有收回你的神力。你仍是護著鐵龍騎的一員。也仍是守護龍珠主人的護衛。這一點你想否認。也是否認不了的。」
耳邊一直響著兩位的爭吵聲。我不知道這位御龍是誰。但是我知道他的聲音好熟悉。我努力的睜了睜眼。只看到模糊的一個輪廓在我的眼前漂浮著。
想要伸手。卻發覺全身無半點力氣。想要挪動半分。卻也是徒勞。
「御龍。我實話告訴你。上官若菲中了我的噬骨之毒。沒有解藥她活不過七天。你若是識相的。就離開這裡。我當一切沒有發生。你仍是我的同門師弟。但若是你要一意孤行。就休怪我不客氣。」
雪說到此眼中閃現一抹冷光。
「你覺得。我會孤身一人前來麼。你認為鐵龍騎只是浪得虛名。並無真實存在麼。」龍兒此話一出。洞中頓時出現好幾個身著鎧甲的戰事。他們一個個身形彪悍。用貼面具戴在臉上。雖然洞中光線暗淡。他們眼裡的光卻仍是透過面具射了出來。
「御龍。你好自為之。」
丟下這句話後。只見一道紫影閃過。雪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這裡。龍兒速往我的身邊本來。
他抱住早已奄奄一息的我。聲音顫抖的朝我喊道。
「姐姐。姐姐。」我本想答應他。也本想朝他扯嘴笑笑。但終是由於渾身酸痛的厲害。只是睜眼望了望他。頭一歪。再次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