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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正好遇到我。姐姐哪會這麼走運。」說道這裡。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
「姐姐你若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
「你就如何。」我站定。並且故意裝得一臉的嚴肅。直勾勾的望著眼前氣鼓鼓的某人。
「我就不給這位大哥治病了。」
說到這裡。他挑高眉頭。樣子卻是十分可愛。我不禁笑出聲來。還好有這麼一位可愛又懂得醫術的龍兒。不然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突然發生的事情。
原本要走的計劃。在遇見病重的子辰之後。只好又全部打消了。如今宮中有軒轅逸飛。傲竹殷以及凌夜璃幫忙。還有一個易容後與我模樣如出一撤的小九頂著。我暫時不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想到這裡。那顆擔憂的心這才稍顯得安心了些。雖然子辰的氣色比之剛開始是好了許多。但仍是一直昏睡著。沒有醒的跡象。
我從屋外打了一盆熱水進來。如今已到了初春。雖然還是不怎麼溫暖。但起碼沒有了冬季那般寒冷的跡象。
早晨的陽光照進屋裡。有些許的暖意。以前也曾聽過這種昏迷不醒的人。在醫學上有一個名字。叫植物人。而照醫生所說。這種人需要人的關心。需要有人照顧。有人說話。
所以最近我每日所做的事情。便是與子辰講話。講些以前的事情。或者講些最近發生的事情。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夠聽見。但是我知道這樣卻是有利於他的病情。
我走至他的床前。拿著手絹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擦拭著。
「子辰。你已經躺了半個月了。該醒來了。若是你再不醒來。我可就不理你了。你若是聽得見我的話。便醒來吧。你若是醒來。我便原諒你。」
輕輕的擦著他的臉。在他的手上輕輕的按摩。幫他活絡一下筋骨。
不知是我眼花。還是怎的。我好像看見子辰的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雖然很輕。卻仍是讓我看到了。
我心裡一陣激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忙握住子辰的手指。
「子辰。你醒了麼。你能聽見我的話了麼。你怕我會不原諒你麼。」
我一口氣。竟然問了這許多的問題。等了半晌。卻也沒有等到我預期的事情發生。
終是長長的歎了口氣。一臉的氣餒。早就知道會是眼花。早就知道是自己心裡所想。
可是即便如此。我仍是希望那不是假象。而是真正的動了一下。我放下子辰的手。便起身準備去倒水。
而這個時候。床上的人兒明顯的翻動了一下。如果說剛才是我眼花。那麼此刻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僅僅是動了一下手指。而是整個身體都翻了個邊。
我激動的望著床上的人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眼睛一眨不眨。生怕一不小心。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泡沫。
那如蝶翼的雙眸輕輕眨了眨。僅僅一瞬之後。漆黑的雙眸終是出現在的我的眼前。深邃的眸子。似一汪不見底的清泉。
如今我望著他。他也同樣一眨不眨的望著我。我也不管之前與他有何間隙。也不管他會不會厭惡我。就那麼直直的握上了他的手。
「子辰…你醒了。哈哈。你醒了。感覺還好麼。」他臉露一絲的疑惑。神情也是我不曾見過的。
那種陌生的眼神。與之前他故意對我的冷漠。以及離開我時的那般決絕亦是截然不同。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非常戲劇性的定論。難道…
「你是誰。」
他此話一出。我頓時心裡涼了一截。丫的。玩什麼不好。偏玩失憶。莫非是電視看多了。最近流行這個不成。
雖然我如今是一臉的黑線。加非常之鬱悶。但對於一個昏睡半月剛剛醒轉的病患。實在是不宜有如此鬱悶的神情顯現。
「我叫若菲。你可以叫我菲兒。」我按耐住性子。與他如此說道。他臉上頓顯狐疑之色。對著我上下左右的看了看。
這子辰失憶了。不知道對我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一方面他可以忘掉以前的種種。與我重新開始。但是若是他全部都忘記了。不也是連同我也一併忘記了麼。
「菲兒。這是哪裡。」
他終於收回狐疑的神色。望了望四周。如此問道。
好吧。失憶的人。都會抱有懷疑的心態。因為他什麼都忘記了。同時他不相信任何人也是正確的。只因為他失憶了。如此安慰了一下自己。我盡量讓自己保持著一顆良好的心態。
我腦海中此刻開始糾結了。我該如何說個謊讓他相信。我與他是一起到的這裡。腦海中靈光一閃。先前我是與雅軒一起來的這裡。不如把雅軒換成是他吧。一想到此。我便如此這般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他講了一遍。只是這其中我稍微加了一些修飾的詞語。也把其中的某些環節給改了一下。但即便是如此。大體上還是相差不了多少。
我如此一番說辭之後。他這才恢復一臉的平靜。深邃的眸子盯了我半晌。我心裡卻在納悶著。這人都失憶了。咋那雙眼睛還是如此的清明。又是如此的深邃。
但是他接下來的話。才真是讓我相當之吐血。
「照你這麼說。我卻是你的夫君咯。但是即便是如此。我如今記憶已經喪失。所以這段期間你與我不能太過親近。還有…」說到此他望了望四周。眼睛在望到床上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還有以後。你我分床睡。等我想起了什麼。確定了我與你的關係。再同床吧。」
他此話一出。我立時僵立在當場。敢情我是一個女色狼。會沒事就往他身上撲麼。
話說以前就不曾如此。現在我與他皆是有傷之人。他可以說是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人。我更加不會如此。
況且。我長得如此秀麗端莊。哪裡像是一個女色狼啊。他犯得著如此防著我麼。
該死的墨子辰若是恢復了記憶。我定然不會這麼便宜的原諒他。還有我決定收回剛才就那麼原諒他的那些話。全當我剛才是在放屁。
「噗…哈哈…」我正欲轉身離開。卻聽見門口處傳來一陣少年的笑聲。我頓時一臉黑線。這龍兒又是何時進來的。不會正好是子辰講這些話的時候。我轉身恨恨的往門口處一瞪眼。原本笑得花枝亂顫的人兒。這才拚命的止住了笑聲。但由於笑得比較厲害。一時間竟是止也止不住。只好拚命忍住笑聲。身體卻仍是在顫抖著。
「姐姐。他醒了麼。」
我收回瞪他的眼神。換了一副較為嚴肅的樣子。他見我如此。便也止住了笑。走了過來。
「如你所見。醒是醒了。但是卻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以前的記憶。全部不記得了。」
龍兒走至子辰的身邊。在他的周圍看了看。伸手摸了摸他額頭。
「基本上無什麼大礙了。只是由於撞擊了頭部。所以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這種病症可以慢慢治療。或許十天半月的就會好。但也許要一年半載。」
說到此他的神情黯了黯。變得相當嚴肅。抬眸望向我。
「或許一輩子也會不記得。這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我早已經料到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但是當龍兒親口說出之時。還是讓我有些胸悶的很。
他若是都忘記了。是否就會毫無牽絆的離開我。若是他知道自己是西昌的皇子。他是不是就會聽從他母皇的命令。而與我為敵。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得那間房子的。由於自己墜崖。又在自己好了之後。要照顧被海水沖刷到了這裡。且受了重傷的子辰。這期間我已經有個把月的時間沒有與夜璃他們有聯繫了。試想那日雅軒看著我墜落山谷之中。應該是十分擔憂的吧。
我站在外面。看著藍藍的天空。聽著不遠處海水拍打在海灘上的聲音。
「姐姐。」
龍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望著這海天相接的地方。沒有回頭。
「龍兒。你該有辦法能傳信到別處地方吧。」想起那日他說他有一個手下叫月影的。看那女子身姿卓越。應該是身手不凡的人。而龍兒雖然不願意與我解釋許多。但我還是看出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頓了頓。有些疑惑。但一瞬之後。恢復了平靜。
「姐姐是想傳信至何處。」
我繼續望著遠方。頓了頓終是道出了實情。
「其實我墜崖是被山匪追殺。不得以才會如此。我如今尚且活在人世。而我的夫君卻不知道我的去向。我怕他們會擔憂。子辰此刻又大病初癒。還失憶了。我又不能貿然離開。所以…」
「所以姐姐想龍兒派人傳個信給你的那些夫君。讓他們不必擔憂是麼。」
我朝他點了點頭。充滿感激的望著他。他也與我先前一般抬眸望向湛藍的天空。任憑那一絲的柔風吹散了他的長髮。吹得他衣角飄揚。
「好。但是姐姐必須答應龍兒一件事情。」
又是要答應他一件事情。這孩子年紀不大。屁事還真多。我忍住將要破口而出的粗話。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
「姐姐若是哪天發現龍兒有做錯了何事。或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不可以生龍兒的氣。更不可以不理龍兒。姐姐你能答應龍兒麼。」
呃。這小子絕對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且這秘密肯定還與我有些關聯。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我只是稍微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說到此。我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他的手上。並且把地址以及接信的人告訴了他。他接過信。只是瞟了一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