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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這處清雅的場所。心裡越發的肯定。這裡的神醫。便是凌夜璃了。如此安靜靜謐。如世外桃源的場所。也只有他凌夜璃能夠配得上。
院門並未曾關起。只是虛掩著門。我與傲竹殷對視一眼。他伸手輕輕把門打開。
剛進入園中。便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原來夜璃竟也能彈得如此一手的好琴。只是這琴音中卻參雜著不少的憂傷。心裡忍不住一陣的糾結。
亭中的石桌上。夜璃端坐在此。身旁站著他的隨從玄武。琴音在我們進得他們身前時嘎然而止。
夜璃手指一收。抬眸望向我。沒了以往的柔情。有的只是那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冰冷。
玄武見這院中突然多了兩人。本欲走過來詢問。卻被夜璃揮手退下。他只是靜靜的望著如今被易容的我。神情頗為糾結。
「我們是否曾見過。」果然在一陣打量之後。他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我微笑著。朝他搖了搖頭。他俊眉微微一皺。遂把視線移到了我的身旁。瞟見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疑惑。但僅僅一瞬之後。又恢復了他以往的冰冷。
「見兩位氣息順暢。神情自若。面帶桃花。倒不像是有何病症之人。若是沒病之人。到得我的醫館來。倒不知是所謂何事了。所以兩位還是請回吧。」
說完也不顧我兩有何反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徑直站了起來。手臂一伸。修長的手指勾住了石桌上的琴。便欲離開。我哪知他會如此冷漠。情急之下。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請等一下。」原本欲離開的身子一怔。緩緩轉身。眼神犀利的盯著我望。好似要透過我的這層皮囊。看到裡面真實的我。
「你是…」滿眼的冰冷換成了疑惑。夾帶一絲的不可置信。我差點就脫口而出。我是你的妻主。我是上官若菲。但是同時。僅剩的理智還是告訴我。此刻不能如此衝動。遂穩了穩心神。臉上的笑意卻未曾減退。
「我是你的病人。當然是在你答應的前提下。」
我緩緩的說這句話。凌夜璃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轉身。一雙眸子對著我上下打量一番。眉頭很自然的糾結成一團。而我望著如此健全的他。雖然仍是如以前一般的瘦弱。迎風欲倒。弱不禁風。卻與坐在輪椅上。終日用輪椅步行的他。還是讓人看著舒服了不少。
他那複雜的神情持續了幾秒。當他再次打量一番之後。恢復了以往的冰冷與淡漠。
「方纔已經說了。若是無病。便不用來我這裡。來我這裡的人。皆是將死或病重之人。」
說完。衣袖一甩。竟然不顧院中還站著的我與傲竹殷。就拂袖走人。這夜璃的脾氣還真是爛的可以。我一急頓時急追了上去。
「等一下。」
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心裡一怔。為何他會這麼瘦弱。我記得以前的夜璃也不曾是如此模樣。
他緩緩轉身。雙眼中噴發的是陌生的冰冷。盯著我的眼。看得我心裡一陣發虛。
隨即把視線移至被我握著的手腕。我立刻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有些過激。忙鬆了手。但是臉上的尷尬之色。卻沒能掩藏住。
「我真的有病。而且還是一般大夫檢查不出的病症。不然…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跑來找你了。」
我說的有些勉強。第一時間更新因為這明顯就是我臨時編的一套說辭。若是他相信便好。不信我也就沒辦法了。瞟見他眼中的冰冷之意漸漸散去。他手指一抬。摸上了我的脈搏。屏氣凝神。竟然如此給我看起了病。
我心裡猛然一個咯登。我這脈搏。以前的夜璃可是有曾把過。若是他看出來了。然後把我攆走。我該怎麼辦。
我向站在一旁的傲竹殷投去求救的眼神。而傲竹殷回給我的竟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理。
「你脈象正常。心跳卻有些較快。臉色白皙。卻泛著紅暈。呼吸有些不順暢。估計是緊張所致。你並無大礙。身體也很健康。為何硬是要說自己有病。」
夜璃不快不慢。如此與我講到。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說這話倒是何意思。難道是說我好色。看上他了。硬賴著他不成。
好吧。我承認我是看上他了。但是也沒錯啊。他是我的夫侍。我是他的妻主。我又沒有說休夫。他為何說走就走。還不讓人尋。
傲竹殷那裡是不會有何幫助了。為今之計只能靠自己來圓這個慌了。
反正其難雜症多的是。如今的醫學又不咋的發達。夜璃就算是神醫。還是有許多病症是未曾見過的吧。我眼睛一彎。計上心頭。
「其實光靠把脈是查不出有何病症。因為我是心痛。心病不知神醫可有曾聽說過。」
迎面一陣微風吹來。帶著刺骨的冷。夜璃本就穿得單薄。如此一陣風吹來。好似能把他單薄的身體給吹走一般。
他伸手放至嘴邊。一陣輕輕的咳嗽從他嘴中發出。如此一來。更加顯得他的體弱。隨著他的咳嗽聲傳來。我心裡一陣揪疼。此刻他身形單薄。臉色蒼白。一想到那日他離去的背影。這些日子他到底是怎麼過的。我由於要忙著回滄瀾處理事情。又初登大寶。自然也就無暇顧及。
差點就脫口而出。把關心的話講出來。但是還是忍住了。想要撫上他臉頰的手指也緊緊的握住。第一時間更新生怕一不小心便有任何不妥的動作。讓他發覺異常。待咳了一陣之後。他終於恢復原樣。只是臉上泛著的紅暈。讓我心裡一陣糾結。卻賴何不能表達出關懷之意來。只能幹憋著。
「心病。真不好意思。本人醫術尚淺。如今還不能治療此病。」
冷冷的話。冷漠的神情。這不是那冰山王子又是誰。他又恢復了從前的姿態。對任何事情。任何人皆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讓我真是蛋疼的很。
我心裡一堵。火氣也跟著上湧。又是一把抓住他。
「喂。來者便是客。如今我不但是客。還是病人。有你這樣不給人希望的大夫麼。實話跟你說了。今兒個你是治我也好。不治我也罷。我都會賴在這裡。直到你能想到辦法治好我為止。不然你的神醫之名。哼哼。就別怪我破壞了。」
我裝的一副相當的地痞無賴。心想著講出一些狠話。該讓夜璃有所害怕吧。正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時。夜璃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頓時一囧。差點把早飯噴出來。
「請便。」
說完也不等我有何反應。徑直掙脫開我的手指。瀟灑的從我身邊走過。待夜璃走開。傲竹殷這才走了過來。我狠狠的瞪著他。心裡想著剛才那種場合。他咋就屁都不會放一個。也不知道幫幫我。「方纔我不幫你。是有原因的。我與夜璃那麼熟。我只要一出聲。他便能猜出來是我。況且他剛才的眼神就已經有了些許的懷疑。只是一時間沒能想明白。若是我再開口。我們兩人的身份自會不攻自破。」
說到此他收回望向夜璃的視線。轉而望向我。繼續說道。
「除非你已經完全有把握。讓夜璃與你一起走。不然此時讓他知道。怕是不太好。」
傲竹殷如此一說。我也覺得他此話在理。我的聲音已經露餡了。但是所幸的是長相一點不像。而傲竹殷他只是略略的化了些妝。如若此時再說話。鐵定會露出破綻。如此一來。憑夜璃的聰慧。又怎會想不到。
可我心裡是著實的鬱悶難當啊。如此成心的來。卻吃了一個閉門羹。轉身就準備往回走。卻在轉身之際。被傲竹殷一把抓住。
「你這是去哪。」
我猛翻白眼。當時真想揍他一頓。這不是明擺著回客棧麼。難不成還真死賴在這裡。等著他凌夜璃奚落一番不成麼。
「若是你想挽救夜璃便留下來想辦法吧。」他如此一說。我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頓顯無疑。就只差沒有真的哭了。
「若是能留下我還不留麼。你看他的樣子。不是明擺著趕人麼。」
「他只說了請便。並沒說送客。如此說來。你還有機會。」
平靜的調調。平靜的神情。此話一出。卻讓我頓時茅塞頓開。只差跳起來抱住他的臉親一口。剛才我太過鬱悶。沒有想那麼多。此刻他一說。倒覺得真是那麼回事。
夜璃他沒說讓我留。但也沒說讓我走啊。如此一來。主動權不是留在我手上了。我輕輕咳嗽一聲。抬頭挺胸。抬眸望了院中一眼。
「走。以後咱就住這裡了。不但空氣新鮮。鳥語花香。還可以節約一筆不小的住宿費。何樂而不為。」
我一把拖住傲竹殷的手臂。牽著他就往院中四處溜躂去了。
「凌神醫。女皇陛下可是囑咐下官。今日一定得把神醫帶回宮中。還望神醫不要為難下官。」
我剛準備踏入這處地方。耳中卻傳來如此一陣聲音。不禁止住了踏入的腳。站在原地。側耳恭聽。
片刻之後。那冷漠的聲音才從凌夜璃的嘴中溢出。不帶有一絲的感**彩。聽著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在下還是那句話。陛下身體並無異樣。就算夜璃去了。也無任何作用。還望大人與陛下說清楚。這有病我才能治。無病的話。就算是神醫。那也是不能治出點病來的。」
喲。夜璃此話一出。我頓覺心裡一陣不爽。這位女皇陛下咋跟我一般。沒病裝病。聽夜璃這口氣。只怕以前也已經請過他。不過夜璃一向心高氣傲。就算是皇上又如何。一樣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