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無聊賴的坐在龍椅上。底下一群大臣在為了立後與不立後的事情爭執著。朝堂之爭從古到今就沒有停歇過。我也深知黨派紛爭。各持己見的這個道理。所以當下她們在一陣爭辯之時。我也沒有打算就此插進去。與她們辯駁一番的打算。
索性靠在椅子上。一副天塌下來都不關自己任何事情的神情。盯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可乎的樣子。
其中吵得最為厲害的當屬那啥兵部尚書李小米。與戶部尚書辛利了。這兩位大嬸。從我母皇在位時就喜歡明爭暗鬥。如今我即位了。仍是改不了她們那套作風。見她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好不囂張的樣子。我也沒打算要出來主持一下公道的打算。
雙手抱於胸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盯著底下的倆位。你一來。我一去的。吵得那叫不亦樂乎。
「立後乃立國之本。乃關乎我滄瀾血脈延續的象徵。如若後宮無後。皇上又怎可安心管理朝政。又怎有心思體恤民情。讓滄瀾國泰民安。」
說這話的乃一直強調主張讓我立後的兵部尚書李小米。她身高不高。氣勢卻不低。雖然對面的戶部尚書辛利不論身高或是長相皆比她有優勢。她仍是沒感覺到有何壓力。相反她踮起腳尖。嗓門更是頗為洪亮。朝著對面的辛利如此吼道。
但是辛利不但人高馬大。嗓門更是不小。且在身高方面她佔了絕大一個優勢。所以此刻她並不需要像李小米一般踮起腳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需挑高眉頭。斜視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李小米。
「李大人這是何話。難道你這是在懷疑皇上的本事麼。」
這一句反問。讓原本還氣焰囂張的李小米。頓時七竅生煙。大有把那啥辛利拖出去凌遲的衝動。可奈何如今做皇帝的乃是我。只好一再忍讓。一再壓制自己的怒火。不過那臉上暴著的青筋。以及通紅的臉頰還是出賣了她。
我掏了掏有些發脹的耳朵。果然放著此事任由不管。還真不是一件高招。原本就覺得立後只是一件多餘的事情。在我心裡最為貼切的人選。自然是子辰。不過她們此刻吵得如此兇猛。倒不如聽聽她們的意見。
「兩位卿家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如今朕應該聽誰的。那就要看你們誰的理由更能說服我。」
我隨便一句話便把爛攤子丟了出去。反正不用我愁。等她們一一列出來之後。我再從中刷選有利信息不就得了。反正皇后人選我已定。如今也只是做做形式。
「以臣之見。後宮後位空缺實乃對我滄瀾不利。皇上本就要憂心國事。如今還要一併治理後宮。後宮無主。皇上的責任便大。皇上要一心二用。自然不能好好管理國事。如此一來。對滄瀾來說。實屬不妙。」
李小米倒是滔滔不絕。在我面前羅列出弊端。我也沒有反駁什麼。她說什麼我都一一點頭聽著。
「那依辛愛卿之見。又該如何。可有反駁的說辭。」
我如今要在此說明一點。我並沒有挑撥離間。讓她們互相鬥毆的目的。只是權衡利弊。想多多瞭解一些。
「啟稟皇上。立後一事又不是如菜市場買菜那般簡單。自然不是說立就能立的。後宮雖然不能管理朝政。但也是皇上您休息的場所啊。如若急迫的隨意挑選一位皇后。若是挑的好。皇上便能安枕無憂。若是挑的不好。後宮中若是天天雞飛狗跳。那皇上您不就頭疼了。也從此不能安心管理朝政了。所以臣才斗膽提議。立後一事。萬萬不可如此輕率。得從長計議。」
我瞅著這位辛利說的倒是慷慨激昂。只是她說這些時。倒不像是臨時想到的。而是感覺她本就深有體會。說的就是自己的私事一般。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幕。這位辛大人平時在自己的院中。經常被夫侍弄得團團轉。而她的辛府也是一派雞飛狗跳。相當之不和諧的狀態。
嘖嘖。原來如此。看來這位辛大人。夫妻生活真的不太和諧啊。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顧慮。況且朕又不是她。朕的夫侍又怎會如她說的那般。一個個如罵街的潑婦。
心裡越發的覺得好笑。但是坐在龍椅之上。又不能如此輕浮。如此一來。便只能憋著。
「兩位愛卿皆說的在理。可立後一事確實是刻不容緩。」
我這麼一說之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兵部的那位李小米立馬笑得滿臉褶子。那叫一個陽關燦爛。而兵部的辛利卻不同了。皺著一雙眉頭。礙著我皇帝的面子。就差沒破口而出了。
「但是。立後一事卻也不能如此草率。」
我此話一出。辛利馬上鬆了一口氣。這回卻是換李小米詫異了。如今我每一句話都讓一個人心裡有些不爽。她們又不知道我此刻的真正意思是什麼。這兩人的臉色也就不停的轉換著。
「所以朕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後位由一直代為管理後宮的墨君執掌。不知眾愛卿可有異議。」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可白癡也都聽得出來。就算你們再有任何異議。那也是白搭。況且墨子辰這些時候管理後宮那也是有模有樣。誰又敢對朕的決定有半分的質疑。大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雖然有喜有憂。卻也無人再出來說話。
「臣等無任何異議。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俗套的宮廷劇口號。以及再熟悉不過的場景。一群大臣在此跪拜。把今日的早朝落下帷幕。
洪興元年臘月。正夫墨子辰由於品行皆優。賢良淑德。加之對於後宮事務管理妥當。皇帝上官若菲特頒召天下。立為皇后。
「皇上。臣夫有事啟奏。」
我正埋首於一段糾結的文字。腦袋很不能轉彎的時候。一陣男性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然抬頭。望到的是子辰那一雙永遠波瀾不驚的眼睛。
它深邃的就如同一口千年古井。雖無波無瀾。卻叫人無法一探究竟。
「皇后有何事要說。不必如此拘謹。賜座。」
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與子辰之間便不再像從前一般隨意。他不再叫我菲兒。不再如從前般柔情似水。而我與他也是很少見面。就算見面也是如現在這般。
那道無形的隔膜讓我頗為壓抑。同時也很不適應。但是每每要準備處理與他的這份關係。在見到他深邃且無半點波瀾的雙眸時。我仍是下不了決心。
子辰緩緩落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動作也是那般優雅。反正從他身上我找不出哪怕一絲的瑕疵。對於子辰我只能用完美來形容。完美到我不敢觸碰他的一切。完美到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相處。
「這皇后一事。皇上是否…」
「此事皇后你無須再有任何異議。詔書已經頒了。也向全天下人昭告了。已經收不回了。」
我還未等子辰把話說完。立馬打斷了他的話。子辰微微一怔。眼中閃現一抹受傷的神情。
「那臣侍便告退了。還望皇上保重龍體。」
說完並不等我回話。徑直走了出去。如來時一般。真是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心裡猛然一陣糾結。何時起。我與他竟是如此。連一句多話都不願講了。到底是我出了問題。還是子辰出了問題。
「皇上軒轅君在殿外求見。」
福全走來。與我說道。我頓覺今日真是踩了屎一般的難受。走了一個墨子辰。這會又來個難打發的軒轅逸飛。他們是算了日子麼。咋找事都要一起來。
按了按太陽穴。讓自己精神一些。坐正身體。這才與福全說道。
「讓他進來。」
福全尖細的聲音響起。不消一會。一身藍色緞綢的軒轅逸飛款款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望了一眼一旁的福全。福全還算機靈。立馬退了出去。
軒轅逸飛並不像其它人一般。還要與我見禮。他根本就沒管我瞪著他。直接便坐到了椅子上。扯了扯衣袍。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聽聞皇上如今喜好音律。特別是琴藝方面的。」
他此話一出。我便知道他肯定是聽了我讓小九散播出去的謠言了。不過我散我的謠言。關他這個掛名夫侍屁事啊。還有如今他與他的小雪君整日在他宮中卿卿我我。好似我也沒太管啊。如今倒是活的太安逸了。要來管管我了。
「卻有此事。如何。難道軒轅君不同意。」我雙手交叉放於胸前。人直接靠在椅背上。挑高著眉毛。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臣伺不但不反對。相反還支持你。況且臣伺也知道皇上此次的本意是何。不如這樣。皇上與臣伺再做個交易如何。」
這軒轅逸飛一過來。我就知道他尾巴一翹。定然不會有啥好事。如今他果真露出了他奸詐的一面。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能與他暫時周旋一番。
「不知又是何事。讓軒轅君想到與朕合作。」
「臣伺能有辦法讓皇上正大光明的娶那位離清。且皇上近日所查的。有關於他的身世之謎。臣伺也能一併告知你。但是。與此同時。皇上也要答應臣伺一件事情。」
果然。這位軒轅逸飛是一頭身披人皮。實則有九條尾巴的九尾狐。
不過他此刻說的話。句句讓我動心。他俗稱江湖百事通。此事他說他知道。我沒道理不相信。況且若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別人自然也就查不出來了。
「那軒轅君想要朕答應你何事。」
對面的軒轅逸飛突然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相當魅惑的微笑。我一愣。只好收住心神。裝得一臉的淡定。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只差鼻血橫流。
「就是皇上與我生一個孩子。如此而已。」話音剛落。他的人影一晃。竟然已經與我近在咫尺。而他那俊秀的容顏離我也不過一指之遠。頓時讓我心神蕩漾。難以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