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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朕是在嫌棄你麼。你以為朕真的就六根清淨。心如止水。如此一位佳郎在懷。仍是坐懷不亂麼。如果你要如此想。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子辰的眼神一冽。緊閉的薄唇也因我的話而微張了張。但是我卻又接著說道。
「但是朕不能如此。因為朕還未整理好思緒。朕在不能保證給你一個幸福快樂的生活時。朕不能如此對你。你可明白。」
其實我言下之意是。我並未喜歡他。所以不能索取他太多。
雅軒的眼中神色頗為複雜。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的想法。正欲翻身睡覺。冷不防手腕被緊緊的抓住。手腕處一股力量傳來。我被翻轉了過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與此同時。子辰柔軟的紅唇。緊緊的覆蓋在我的唇上。我頓時心裡一驚。心裡想著雅軒該不會和傲竹殷一般。要來硬的吧。有了那次的陰影。這次是打死我也不同意了。
誰知我有此種想法。可雅軒並不是我想的那般。他輕輕一笑。唇離開我的唇。只是用手指輕輕刮了一下我的臉。
「瞧皇上這樣子。敢情臣侍還會吃了你不成。今日你也累了。便早些歇息吧。皇上不願意。雅軒又怎會勉強。」
說到此。他的速的閃過一抹憂傷。但當我正經看時。他又恢復以往嬉笑的神色。好似剛才那一瞬間的憂傷。並不存在。
我遂閉著眼睛。雙手抱著雅軒。靠在他手臂上。沉沉的睡去。
養心殿。還是一如從前般安靜。最近朝堂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群臣皆是非常謹慎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難道最近滄瀾在我上官若菲的統治下。竟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沒有半點別的不安跡像麼。還是我一向以身作則。不但讓百姓臣服。更感動上蒼。讓我做了這麼一個閒皇帝。
古語有云。往往平靜的外表之下。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到底是我杞人憂天呢。還是颱風來襲的前兆。
雖看似在整理一些奏折。無非是哪裡的官小貪了一把。或者是哪裡的官親民廉政。或者說哪裡由於管理得當。今年獲得大豐收。全市人民皆歡呼是知府大人的功勞。是皇帝的英明。
這怎麼看。就怎麼像被人給摻了假。雖然對於治國我並不清楚。可這一味的奉承。還是讓我頭疼不已。所以當下。我斷然決定一個事情。那便是微服私訪。
以前在現代。看過不少皇帝微服私尋的個例。康熙帝就是首當其衝的一個。他能如此。我上官若菲。自然也可以像他學習。
「皇上。茶涼了。要不要再沏一壺。」
糾結在一堆奏折中。冷不防小九的聲音一響。把我從飄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我抬眸望向小九。小丫頭沒了以往的稚嫩。穿著這身宮裝。倒顯得有些成熟的韻味。雖然她的實際年齡。如今也才十六歲。
「嗯。小九。你知道宮中有從外界請樂師來的先例麼。去查查請離清來的是何人。還有此事不能聲張。只能暗自進行。」
昨日在御花園中見到離清。我就震驚不小。原本打算親自問他一二。卻不料雅軒會在那時候趕來。倒真是讓我有些鬱悶。
「您說的是天享閣的那位頭魁離清公子麼。」
說到此。小九竟眼冒綠光。一副女狼的樣子表露無疑。我心裡琢磨著不會喜歡上那花魁了吧。不然這丫頭對任何事情皆無啥激動的反應。咋一說起離清倒是反應甚大。以前倒是從未發現過。
「正是。以前就有叫你查過。不過好似並沒查出啥東西。但是這次你必須徹底的查一次。這個離清不簡單。不是天享閣的閣主。那他的背後也一定有靠山。()不然怎麼一個青樓的花魁。怎可在皇宮中奏樂。」
「是。奴婢馬上去辦。」
小九領命之後。立馬往門外走。她剛要走至門口處。卻又被我叫了回來。
「慢著。順便打探一下。近日後宮中。各君的生活習性。一併與朕報來。」
「遵命。」
看完奏折。已經是傍晚時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匆匆用完晚膳。我頓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這皇宮雖大。我卻從沒有一一的逛過。冬天本就黑的早。如今站在養心殿的門口。往遠處眺望。宮中燈火通明。各宮皆高掛著大紅的宮燈。原來新年快到了。
「皇上。」我剛從大殿出來。首領太監便走了過來。卑躬屈膝。一副擔憂的神色卻沒有遮掩得住。
我停止往前走的步伐。停下身子。望著他。
「何事。」
「回皇上的話。方才九姑姑叮嚀奴才。她要出宮辦點事情。要奴才代為伺候著皇上。如今夜幕垂下。今日又氣溫頗低。依奴才之見。還是不宜遠行。」
這位公公說的倒是小心翼翼。我自然也明白他話中意思。只是此時我就是想去外面呼吸下新鮮的空氣。這也不行麼。
不禁心裡有些不悅。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那九姑姑可有說。朕乃一國之君。出行之事還需向她匯報一說。」
首領太監哪裡知道我會如此反問。當即便腳下一軟。人也趴伏在地上。全身更如刷康一般。渾身顫抖的厲害。
「奴才該死。是奴才逾越了。請皇上責罰奴才。」
看著他如此窘樣。想到一年前他與另外一個小公公還只是御膳房的一個端茶倒水的小太監。當我登上帝位之後。想起那日午後的一幕。覺得兩位公公雖然比較喜好嚼舌根子。但人還算老實憨厚。所以一併收了他們過來伺候御前。
「福全。知道朕為何要選你來御前麼。因為你夠本分。你又知道為何四喜與你一樣。卻總能收到賞賜是為何麼。」
這一頓無關緊要的問。讓跪在地上。滿臉淚痕的福全是莫名其妙。睜著一雙大眼。淚汪汪的望著我。
那樣子。別說還真是非常的像小受。我唇角一揚。露出一個令人納悶的微笑。
「因為四喜他夠機靈。知道善變。而你卻只會本分如此。方纔若是碰到別的君主。你可連累了你家九姑姑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說完不再說話。放下衣擺。徑直出了大門。
剛出得大門。天上便飄起了鵝毛的大雪。今年雖已無惡寒之症了。可這寒冷的冬季。還是讓我不得不把衣服緊了緊。
站在空曠的一處走廊上。遠眺皇宮。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皇上。皇上。」
我微微皺了皺眉。轉身望向一邊跑。一邊朝我招手的福全。方纔已經與他講的那麼透徹了。難道他還不懂。這會子倒是追著來說教了。
眉頭不由一擰。望著上氣不接下氣。跑至我身前。撐著腿。仍是大口出氣的福全。
「又是何事。」
「皇上晚間本就夜涼。如今還下雪了。奴才怕凍著了您的龍體。給您送披風來了。」
果然瞟見他手中拿著一個貂皮大披風。見我望向他。忙笑著要給我披上。原本的怒火在他這一舉動後。頓時煙消雲散。不得不在心裡暗自感歎。這福全還真是傻啦吧唧的可愛。
默默的轉身。隨他給我披上。他也未離開。也就舉著燈籠站在我的身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知道站了多久。我突然感想。此刻若是到城牆上走一遭。看看京城夜景豈不是妙哉。
「福全。知道去城牆的近路在哪不。」
我猛然轉身。並如此問道。先前還在與我一起望著滿目宮燈的福全先是一愣。隨後有些岔岔然。手指捲著宮燈的手柄。不停的轉動著。
「奴才知是知道。但是如此夜晚。又碰上下雪天。皇上不會是要此刻去吧。」
說這福全笨吧。其實他一點也不笨。此刻竟能猜透我心中所想。不過他在意的事情也是在理。我身為一國之君。不帶一兵一卒。就與他一個小太監。在漆黑的夜裡。爬上城樓。倒真不是那麼回事。
但是最近鬱悶得緊。一干人等皆在意我的龍威。不敢與我說實話。這樣下去。我又怎能保證我滄瀾一直這麼興旺下去。
「前面帶路。」
我二話不說。也不解釋。便如此說道。福全愣了半晌。猶豫了半天。被我狠狠一瞪眼之後。不得不照我說的去辦。
以前還不知道。原來皇宮竟是這麼大。一直以為公主府算是大的了。可是這皇宮。我七拐八拐了好幾個地方。又進了好幾個園子。可那道高高的城牆卻仍是沒在我眼前出現。
而這時候幾聲喝斥聲。在我耳邊響起。聽這聲音。該是有人在這裡練武才是。我停下腳步。聽著熟悉的聲音。而原本在一旁與我掌燈的福全。見我停了下來。也只好在一旁站定。
聲音是從對面的院子中傳來的。我揮了揮手。示意福全在此等候。而我卻徑直往院中行去。
當那**的完美身形進入我的眼簾時。我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麼冷的天氣。他竟然**著上身在此練武。
完美的身形。一頭青絲如今高盤於頭頂。越發的寸托出他的身形矯健修長。手中握著的一把長劍。在月色下。閃著銀白的光。
我強自按住心中的詫異。緩緩向這個**著上身的人走去。一步步亦是走的相當緩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打亂了這位練武者的步伐。
而原本舞動的手。在我靠近他之時。立馬停了下來。同時一柄長劍嗖的一聲響。直接指向我的喉間。但在那雙冰冷的眸子。見到是我之後。頓時一愣。立馬收回了指向我喉嚨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