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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像特別的重。不想睜開眼睛。同時不想讓自己從那驚慌的現實中醒來。那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如今仍肆意的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著。吐著他紅色的信子。張大著他的嘴。好像要把我吃掉一般。
「不要…」
胳膊好痛。身體好僵硬。好像稍微一動就會散架一般。我輕輕抬了一下手指。發現並不能動彈。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雪白的簾子。空蕩蕩的房中。並無他人。我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往遠處看。除了目及所處所見到的屋中傢俱便再無其它。
腦海中浮現那春園中蕩氣迴腸。讓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一幕。腦中猛然出現一個人影。傲竹殷。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覺一切皆是我的一廂情願。這坐起來的姿勢完全不太可能。
「哎呀。公子。你這般樣子叫人看見可怎麼辦。」
一聲嬌媚到讓人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聲音從我的耳旁響起。我一個激靈。以為自己再次穿越。並且又是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不是吧。老天居然這麼玩我。讓我在一個地方好好生活了那麼一段時間。對那裡的人、事、物皆有了感情之後。它又非常犀利的讓我再穿一次。讓我再次重頭開始。
丫的。十八年一條好漢的說辭早已成過去時。如今我不想被命運一次次的玩弄於鼓掌間。第一時間更新強自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勉強坐了起來。「這裡除了你我。還會有誰人。不要怕。一切有我在。」
腦袋如五雷轟頂。頓時菊花蛋蛋一起疼痛。呼吸變得非常之欠抽。一下子一下子的讓我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這個聲音。這個說話的調調。這不是。不是…我的心疼得不是厲害。而是相當之厲害。
以前誰拿著我的手。曾對我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曾經又是誰對我說。有他在一切皆會好。如今這句話。他又對著誰在說。
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我一個翻身。第一時間更新顧不得身上疼痛的厲害。下了床。走近窗戶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倒是看看。這聲音的發出者倒是何人。世界上有相同聲音的以前我也見過。況且他遠在滄瀾。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又怎會在此。不過如果真是他。我倒是確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我並沒有穿越。如今仍在這個朝代。
「墨公子。你弄疼我了。啊…你輕點。啊….」
墨公子。這三個字猶如長劍般。直直的刺入我的胸口。刺得我鮮血淋淋。卻仍是要強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
還要再確認什麼。人家都已經把名字叫出來了。轉身。手指扶住牆壁。腳下如灌了鉛一般。重的我抬不起半分。
那些聲音一聲聲好似鋼針一般。直直的往我的心裡插。聲音還在繼續。我卻沒有勇氣親自去證實那一切。
「上官姑娘醒了。」
我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向門口。七月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一貫的白紗遮面。好似他那絕世的容顏怕被人看到一般。只是聽聞他已步入中年。倒不知是真是假。
剛才的那一個聲音仍在我的腦海中盤旋。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此事確實已經存在。
我艱難的張了張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扶正好不容易挪到桌旁。坐到凳子上的身子。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那麼狼狽。
「出了此等事情。真是慚愧。如今若水已經拿到。小女子也該走了。」
雖然我很想再留下來好生休養一番。同時我也很想問清楚剛才外面的聲音到底是何人發出的。但是此時問這個。好像有些不搭調。
「姑娘說的是何話。你重傷未癒。而你的夫侍如今又仍在昏迷中。豈能就此離去。」
對。我怎麼就把傲竹殷那小子給忘了呢。他先前被巨蟒長尾甩了一回。早已受了內傷。而後又為了與我擋住那一擊。而被那巨蟒給扇出了春園。當時我已經昏迷。那受了兩次如此重擊的他。又會怎樣。我不敢再往下想。
可是作為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露出比較淡定的神色。
「請問宮主。家夫如今在何處。可否方便探望。」
丫杈的七月。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立馬叫那小雪雪變為強攻。攻了你這朵老菊花。當然如此邪惡的想法。我在心裡意淫一下就行。我自然是沒那麼笨到把它說出來。
七月一雙大眼忽閃忽閃。從一雙眸中。好似看到了他的笑容。極品就是極品。就算整個臉被蓋住了三分之二。第一時間更新就算密不透風的只留下一雙眼睛。可是他的那種氣質。那種隱秘的帥。仍是讓人想一探究竟。果然神秘的美。比之裸露的美。更讓人難以自拔。他俯下身來。雙手勾住我的腰。一用力。我整個人就順勢落在了他的懷中。這。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宮主…」眼前的男人一雙媚眼一勾忽而大笑出聲。身體亦跟著有些微的顫抖。我越發的覺得有些莫名。想要掙扎卻無賴如今內傷在身。無法動彈。
「上官姑娘如今身負重傷。可歎心思夫侍的安危。七月作為主人。自然是要全力幫助姑娘。可是姑娘如今行動不便。自然不能自己行至傲公子房中。所以七月只能冒犯姑娘。帶姑娘一程了。」
語氣說的無比輕快。好像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只是一個物件一般。話說我雖沒有西施傾國的容貌。沒有楊貴妃傲人的雙胸。但這世的我。也是美目含著點點淚。一張小嘴鮮艷欲滴。臉上膚色自然如白玉般晶瑩剔透不染一絲瑕疵。小鼻子高且硬挺。這麼一張不錯的臉。咋就不能勾起他的一些想法。讓他懷中抱著美人兒。還能如此淡定。
一個非常讓我蛋疼的想法從腦海中瞬間迸發。難道莫非。他也和雪與軒轅逸飛那廝一般。是個玻璃。
此種想法一但產生。瞬間覺得天昏地暗。世界一片混沌。一個身形高大。堪比大山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柄長斧。拖拉著在混沌的天地間來回走著。
待我糾結完了。神遊回來之際。本人已經相當拉風的被七月抱到了傲竹殷的廂房。
雪正從傲竹殷的房中走了出來。一見我與七月如此樣子。一雙桃花眼瞪得比銅鈴還大。一隻手放入嘴中。一副相當不可置信的神情望著我兩。好像我兩是從侏羅紀世紀趕來的恐龍。
要說恐龍。咱也是嬌美如花的恐龍吧。
「呀。七月。你怎可。你怎可在我面前如此抱著別的女子。你叫我的小心肝如何承受得起。我不活了。我去死。我真去死…」
正說著。雪一股腦的衝了過來。見這陣勢。他與他七月還真是有一腿。七月一手撐住雪的頭。雪由於重心向前。一時間沒能把身體收住。腳下不穩。直接往我這邊靠來。豈料七月一伸手。完全把雪給擋在了離我們一手臂遠的地方。由於頭被七月撐住。他只好張開著雙手。腳下猛踩。一個勁的在那揮動著。
我當時好想看到了一頭全身紫色的小毛犬。由於不滿意主人給的食物。正在那發著瘋。要主人重新分配食物一般。頓覺的無比搞笑。
「哈哈…哈哈…」
雪猛然抬頭。眼中的神色。讓我不禁一愣。他居然用一種怨婦的神情。無比蛋疼的望著我。我難道錯了。
七月嘴角一勾。繞過雪。直接把我送入傲竹殷的房間。待進得他的房間。我方纔的笑意瞬間全無了。
七月把我放至傲竹殷的床前。讓我坐在矮榻上。輕聲與我講到。
「我先出去一會。你先與他待會。」
我朝他點了點頭。再次望向床上一動不動的傲竹殷。心卻在此時跟著一陣陣的疼著。
以前我討厭他。甚至有些不想見到他。可此刻我多麼希望他快點醒來。多麼希望他再次冷哼我。衝我無比諷刺的講話。
人吶。有時候就是那麼賤。在擁有時總是沒有發覺它有多麼的好。一旦失去。卻立馬發現。原來它竟是如此可貴。如今我就是皮癢的想讓他醒來。哪怕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我。罵我。
因為此刻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緊閉雙眼。蒼白的臉上青紫到處體現的傲竹殷。他那冷漠的雙眸如今緊緊的閉著。我想起在春園他是如何幫我。並以自己的身體擋住巨蟒的襲擊。又是如何拼盡全力的用身體抱住我。最後巨蟒一掃之時。他也是死死的抱緊我。從春園的高牆上摔下。而後在落地的那一秒鐘。用他本就傷痕纍纍的身體再次墊在我的身下…
淚終於翻滾而下。如果說我對子辰是喜歡與愛慕。對夜璃是疼惜。那麼此刻對於眼前的這位傲竹殷。我卻是滿滿的愧疚。
愧疚於遲遲才發現。他對我的種種。愧疚於。我以前對他的冷嘲熱諷。
一滴淚滴至傲竹殷剛毅的俊顏上。我待抬手幫他擦拭瞥見他雙眉微微一皺。長長的睫毛亦是抖了抖。
「竹殷。竹殷…」
握在手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可那雙眼卻仍是沒能睜開。雖然我不是醫生。可是也知道傲竹殷雖有內力護體。可對方卻是靈獸。他被一般人傷到倒是無事。可如今他卻是著實了接了那靈獸的幾次襲擊。怎麼可能無事。
不過又有有些疑問盤踞我腦海了。那靈獸咋就沒跑出來禍害人。還有夜璃見我等並未回去。咋就不來接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