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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緊皺著眉頭。放下母皇的手腕。我站在旁邊望著神情如此肅穆的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離。母皇的病如何。」
夜離緊鎖的眉頭這才慢慢舒展開。轉身抬眸望向我。一雙幽深的眸子中是隱忍的擔憂。我知道夜離一向不會透露出如此神情。他今日會如此。只怕母皇的病情並不容樂觀。果然我心裡才這麼一想。夜離立馬就道出了實情。
「皇上由於氣血攻心。加之這些日子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以至於腦充血導致昏迷不醒。此病乃心病。如若皇上自己不願意醒來。我們將束手無策。」
淡淡的口氣。卻字字句句說的我心裡一陣一陣的揪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母皇由於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直接昏迷不醒。方才在大殿上。她又是用的一種怎樣的意念完成了她的判決。這幾日在失去摯愛後。又陸續的失去至親骨肉。且這些至親骨肉還是在如此情境下失去的。也難怪母皇會一病不起。
我伸手握住夜離的手指。一陣冰涼傳入我的掌心。讓我的心越發的寒冷。但是此刻我是唯一一個健康的人了。我若是在此倒下。滄瀾將真的會一蹶不振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麼。」
母皇這麼深度昏迷著。大皇姐又剛剛去世。而二皇姐此刻亦是被關入了省思殿。對於治國之事。我一直是個菜鳥級別的。說實話如此重任我還是擔當不起。
「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過此辦法卻有些難辦。」
夜離一句話讓我原本冰冷的心再次溫暖起來。不論有多難辦。皆要去試試。
「夜離你不妨直說。我一定全力照辦。」
夜離頓了頓。這才幽幽道來。
「西昌有種良藥。名為若水。由於此藥形似波浪。且又是比較透明的顏色。故取名若水。此藥能起死回生。藥效堪比天上之靈芝。所以是治療皇上病情的一劑良藥。」
夜離說的不急不慢。而我卻想著要尋此藥應該不簡單。不然以我的身份地位。以及夜離的本事。又怎會拿不到這一副簡單的藥。
「夜離是不是此種神藥。很難尋求。」
雖然這個問題很白癡。但是我也決定問問。
「不止是難尋。而且必須是有緣人才能得到若水。不然就算是你從它身邊經過。也不定能夠看見它。」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一把把我震得相當悲催。啥米植物居然還要有緣才能見得到。它的架子是不是比我這身為公主的金枝玉葉還要大些。
如果我有孫悟空的火眼金睛。我一定探查個究竟。如果我有哪吒的三頭六臂。蓋世神功。我也一定不會就此糾結著。蛋疼著。可是此刻我除了是一個滄瀾的公主。外加幾個還算不錯的夫侍外。我啥都沒有。所以此刻我頹廢了。蛋疼了。糾結了。
夜離興許是看出了我的愁眉深鎖。一臉愁苦的模樣。接著又與我說道。
「不慌。至於找藥一事。夜離定會親自造訪西昌之地。幫菲兒你找回若水。救得皇上。」
夜離的臉上顯露的是真誠。平素冰冷的雙眸中也是閃著點點的波光。好像一潭散發著陣陣溫熱氣息的溫泉。
只是同時我也知道。此事任何人去了都不及我親自去。對於母皇我一直心懷愧疚。我不能如此隨便托付他人。就算是夜離我也不能托付。更何況夜離有太多的秘密。多到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理清這些頭緒。
「此事我打算親自去。」
望向站在窗口。雙手抱於胸前的靜香王。我頭一次覺得她的身形是那般的高大。我踱步至她的身前。隨著她的眼光。望向窗外。
「皇姨娘。能否暫時別辭官歸隱。」
雖然我如今很是欠扁。剛才我不可否認的是。有些怪罪於靜香王的直白。但是如此時候我又不得不依靠她。因為她是除了我之外。另一個流著滄瀾皇室血統的人。此刻若是不求她。我還能求誰。憑她當年的煞氣。估計比我管理朝綱要好上許多。母皇病重的這段期間。我不能留在宮中。而是要去西昌尋藥。如此一來朝中就只能暫由她打理了。
「哦。難道你就不怕我叛變。」
其實靜香一句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裡。但是此時除了她能代替治理。又還有誰能充當此任。
「如果你想叛變。早就判了。不必等到此時。也更不會要與母皇辭官歸隱。你沒有做皇帝的野心。但是你有為國為民。為滄瀾效忠的恆心。」
瞟見靜香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亮光。在瞬間後又恢復平靜。臉上居然掛了一抹淺淺的笑意。要知道靜香王可是很少會如此笑的。鐵面無私。應該就是說的這種人。
「好。本王就暫且留在朝堂之上。不過你也要答應本王一件事情。」
她都答應我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能答應她的。反正不會叫我去殺人放火。其餘那些皆是好說。
「皇姨娘請說。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無論何事。昭陽皆答應你。」
猛然瞟見靜香王眼中一抹奸笑的光芒閃過。嚇得我不禁一怔。原來她也有如此時候。難道她想出了啥變態的事情。要折磨於我。
我當時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快速便答應了她。不過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想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無論此行如何。你本人必須完璧歸趙。滄瀾需要你。你母皇更需要你。可否答應本王。」
靜香臉色一正。她此話一出。我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原來她不是要折磨我。而只是因為擔心我。才如此變相的說出一番話。只是她那一抹邪惡的笑。還真是讓人有些難以琢磨。差點就把我的小心肝給嚇破了。
又與靜香說了一番話後。囑咐了底下的人幾句。這才與夜離趕回公主府。
一到府中。我的另外四位夫婿都齊聚在此。就連一向不咋出現的傲竹殷。今日居然也奇跡般的出現了。
瞟著他們一個個神情肅穆。好像是有何大事發生了一般。看來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全部知道了。
「公主。快來雅軒的懷中。宮中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想必您那顆小心肝早就受不住了。雅軒堅實的臂彎。溫暖的懷抱給你暖暖。」
我才剛進屋裡。雅軒那妖精便迎面而來。直接朝我張開雙手。一個大大的擁抱直接向我襲來。
我連忙往一邊閃去。正好碰到了站在一旁的傲竹殷身上。不過此時的傲竹殷雙眸中閃現的不再是以往的厭惡之色。相反的卻多了一份溫柔。
只是那緊閉的嘴唇。以及不苟言笑的一張臉。還是讓我有些忍俊不禁。忙往後退著。卻不料被一個東西給絆住了。身體一仰。直接往後倒去。
一雙有力的手腕一把把我抱住。第一時間更新就在我與大地母親要來個親密接觸之時。及時的把我救了下來。我在心裡默默的感激著這位救世主。但是抬眸望向這位臉孔時。還是讓我有些詫異。
為何眼睛所望到的地方。卻是一張精緻且嚴肅的面容。一雙濃眉下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呃…」
待我站穩之後。心裡還是有些跳得厲害。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把今日的目的一一向他們道來。
「想必宮中之事。各位已有耳聞。只是這母皇的病症。還需一味藥才能痊癒。所以我決定親自去西昌尋找此藥。此間宮中一切事物我已拜託了靜香王。你們眾位若是無事。倒是可以一旁協助她。」
「菲兒的意思是不帶我們前行。要自己一個人去。」
南宮雅軒一臉的不置可否。一雙妖媚的眼中閃現的是驚詫之色。
「嗯。人多眼雜。我還是一個人去較為好。」
「菲兒你必須帶我前去。不然若水你會找不到。」
夜離平淡的語氣在我身後響起。我琢磨著我確實不認識若水。夜離去了。倒是真能幫我找到。只是他雙腿如此。能否長途跋涉。
我眼睛不自然的瞟向他的雙腿。可能他有所察覺。一雙眼中閃著盈盈波光。
「無需擔憂我的腿。我說了要與你同行。自然就不會扯了你的後腿。」
仍是那種淡淡的語氣。卻透露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那我也要去。菲兒與夜離都去了。雅軒沒道理自己留在府中享福啊。況且雅軒一日不見菲兒。便心裡鬧騰的慌。此刻菲兒一去起碼也得數日。那如此說來。我不是該牽腸掛肚而死了。」
邊說著。妖孽軒。竟然抬手輕輕擦拭他的眼角。我瞟見他的眼角周圍真的落下兩行晶瑩的淚珠。不得不佩服。他這廝還真是如水做的一般。
「菲兒…」
子辰低沉的嗓音自我的身旁響起。原本平靜的眸子中。也是漣漪點點。我一抬手。感覺頭都有些大了。敢情我去尋藥是遊玩還是咋了。居然一個個都要跟著去。帶著這麼多家眷。我如何還能靜下心來尋藥。更何況是妖孽軒與我心愛的子辰。不行。絕對不能帶他們兩。
「好了。此行不能帶許多人。我就帶著夜離便好了。至於你們都留在府中。一來觀察朝中局勢。一有任何消息立馬通知我;二來協助靜香王。不要讓任何歪膩之風盛行開來。」
「這樣安排恐怕不妥。」
我猛然回頭。入眼的是傲竹殷修長的身形。以及他常年沒有笑容的俊臉。
好吧。你酷就酷吧。也不必如此低沉吧。你沉就沉吧。也不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感覺都欠了他十萬八千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