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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一聲咒罵從他的嘴中發出。我用眼睛橫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句該死由我說出才是。怎麼卻是輪到他在此說出。
「你…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傲竹殷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睛狠狠的瞪著我。
「這不是公主所希望的麼。不然方才公主那般勾引我又是何故。不過我一直以為公主是那種放浪之人。原來也只是一隻紙老虎。當我真的動真格時。你還是怕了。是不是。」
傲竹殷挑高著眉頭。雖然嘴角還掛著血跡。卻仍是嘴上不饒人。
我得承認。一來我不想這麼糊里糊塗就**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二來嘛。我還記得夜璃曾與我說過的一番話。那就是我十八歲之前。是不能**於任何人的。而這個原因卻是因為我這該死的惡寒之症。
好吧。色字頭上一把刀。而這個對於我來說更是會失去生命。
「是。本公主只是開玩笑。並沒有真的要與你如何。今日算是本公主玩笑開得有些過火。在此我向你道歉。」
對面的傲竹殷並不知我前後會有如此大的反差。一時間竟然完全愣在了當場。用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算了。跟這小子再玩下去。保不準吃虧的是自己。不過有一個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於接吻方面。真是菜的很。除了狠狠的吸允。以及啃咬之外。好像並不懂其它的方式。他這種接吻的方式。好像只是一種人的本能。就像是人從母親的肚子中出生後。就會吸奶的本能一般。
我在心裡暗自得意了一把。原來這位傲竹殷小朋友確實是很單純的。知道這些之後。我故意裝得一臉的嚴肅。扯了扯有些凌亂的衣裳。再次望向他。
「怎麼。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還是要我跟你下跪。」
我見他一直愣愣的站在當場。雖然人是站在這裡。可心卻是不知飛向了何方。故意把聲音加大了幾分。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都不需要。因為你是公主。」丟完這句話之後。傲竹殷一扯衣領。竟然徑直往外走了。
留下我站在那裡。一臉的莫名其妙。都說女人善變。都說看不懂女人。為何我家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難搞。一個比一個難以猜懂他們的心思。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太多了。也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甩了甩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非常重要。咱眾位夫侍中竟然有一位是江湖。咱為何不去問問。打探一些消息。
雖然我比較路癡。不過對於這個公主府我自然還是比較的熟悉。況且施工圖我也看過了。建造時我也沒事經常出來轉轉。「主子。這事您真不用回稟麼。您不再考慮一下。」
「有何好考慮的。菲兒是我的妻主。我是他的夫侍。難道這樣也有錯。」
彭。我的腦袋一嗡。好像突然被人給結實的打了一棒一般的疼。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的耳邊會傳出如此熟悉的聲音。這低沉而輕柔的聲音。不是子辰又是何人。
我屏住呼吸。盡量讓自己不要太過激動。站在牆腳。聽著裡面人的對話。
「可是主上那邊。該如何交代。主子您就不怕…」
疑惑一下子籠罩了過來。我靠近牆腳。盡量讓自己的耳朵靠在那裡。卻仍是安靜的就算掉下一根繡花針也能聽見。好像我剛才所聽到的那些話。全是我自己的幻覺一般。
「菲兒。你為何在此。」身後一陣輕柔的聲音響起。我來不及多思考立馬回身。抬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一臉的痛苦表情表露無疑。
「方纔打算去找雅軒。可是走至這裡時。突然腦袋暈的厲害。果然晚上沒有好好蓋被子還是不行的。這會子。給我造反了。」
我微瞇著一雙眼緊。有些蹣跚的向他走了過來。只見他原本的平靜之色在聽見我如此一說之後。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擔憂。連忙走上前來扶住我的手腕。我順勢便靠入他的懷中。把頭埋得低低的。向子辰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很難保證他不會看出一些端倪。
「我送你回房歇著。請夜璃過來給你看看。」
子辰打橫把我抱起。我躺在子辰的懷中。聽著啊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特有的體香。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我只想著。此生就如此跟他這樣到老。那該是多好。可是原本我單純的想法。在聽見他剛才的那番話後。不得不讓我再次審視這位我深愛著的男子。他到底愛我還是在利用我。或者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局。如此而已。那我又是否該趁早收拾起自己的心。我不知道。一瞬間腦袋真的很痛。不想呼吸。不想睜眼。就想這麼靜靜的靠著直到天荒地老。我也寧願一切都不曾知道。我還是那個傻乎乎的我。
耳邊是子辰平穩的呼吸。他矯健的步伐踩在青石板上。發出一陣沙沙作響的聲音。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再次向我說道。
「你剛才…剛才可有聽到什麼。」
終於還是問出來了。我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把剛才聽到的當成是幻覺。可是當真相如此**裸的出現時。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第一時間更新抬起原本埋在胸間的頭。嘴角扯出一抹淡笑。輕微的聲音從嘴中吐出。「我該聽到一些什麼麼。」
子辰一愣。可能他不會料到我會如此反問過來。腳步一頓。眼中的神色亦是有些複雜。
「無事。只是最近京城中頗為動盪。以後無論在哪裡。都要多加小心。」
沉穩的語氣。亦如從前般的冷靜。從他的聲音裡。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出半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京城中動盪了麼。我怎麼沒感覺。還有我在自己的府中。我先不說有那些侍衛的把手。就連暗地裡的隱衛也足夠那些偷襲我的人喝一壺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更加不用說我身邊的還有武功數一數二夫侍們了。我活在如此地方。我還要怕什麼。
心裡一陣心煩意亂。為何我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的深不可測。倒是我的母皇當時選人之時。有沒有把他們的身世都一一檢查清楚。
「有子辰在。我還要擔心什麼。」
盡量讓自己保持微笑。再次把頭埋進子辰的懷裡。原本心裡的疑惑就比較多。如今我身邊的這位。我深愛的男子。也變得如此深沉。讓我捉摸不透。可能這其中還要更加嚴重。我感覺真的好累。瞇著眼睛。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心跳。
「菲兒怎麼樣了。」
凌夜璃剛剛放下我的手腕。子辰便走上前來。神情中有難以掩飾的擔憂。夜璃一向冰冷的眸子中。今日亦是亦如從前般的平靜。並無半點波瀾。
「無妨。只是有些氣血不通而已。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淡淡的口氣。出自凌夜璃的嘴中。只是望向我的眼睛顯得有些深邃。那雙望著什麼都是冰冷的眸子中。隱現著一絲的擔憂。
我扯起嘴角。剛要向夜璃露出一張笑臉。他卻在這個時候。把頭轉到了子辰那邊。
「可能要提前與菲兒圓房才行。」
這句話一出。我當時就有噴血的衝動。咋這事還跟我圓房扯上關係了。可是聽夜璃這口氣。他完全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或是講不出口的意思。
「為何會是如此。」子辰有些詫異的問出口。
「因為體內的寒毒要盡早解決。以前我考慮到菲兒身體可能會一時扛不住男子的陽剛之氣。但是最近我發現了一種良藥。能很好的調理這些症狀。所以對於圓房一事只可提前。不能按原計劃進行了。」
這番話說的倒是合乎情理。我的小命倒是最為重要。況且。我夫侍頗多。至於人選自然也是能夠選出。
「何時能進行。」
又是子辰開口問道。但是我有些不大樂意了。貌似他們說的事情。跟我也有些關係吧。為何都不問問我的意見。也不問問我何時方便。或者說我同意他們改變計劃。這兩人就非常自然的無視我。然後還當著我的面丟出這麼一番**裸的話。
「等一下。你們的妻主我如今尚且還健在。還能與你們一起探討。所以你們大可不必把我拋開。」
我雖然語氣說的很是客氣。但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等我把藥物全部配好。讓菲兒喝了之後。便能選個好的日子進行了。」
我真的好想死啊。完全被無視也就算了。我這是算哪門子的公主。有哪位公主洞個房還要先吃藥。然後選日子的沒。又有哪位公主像我這般說話完全沒威力。甚至可以讓人直接無視。
兩人繼續聊著。我的耳邊出現一陣嗡嗡的蜜蜂喧嘩聲。既然被無視了。我也就不再去與他們說了。扯起被子。乾脆讓自己躲進被窩中。不再去管他們在說些什麼。
只是腦海中仍然閃現著子辰在院中與他手下的對話。以及他在問有沒聽到對話時。眼神中閃現的那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慌亂。
他們嘴中所說的那位主上到底是誰。而子辰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與他混進公主府並且當了我的正夫。有何關係。
啊。我要抓狂了。太糾結了。我從被子中抬起頭。子辰深邃的眉眼出現在我的眼前。手指撫上我有些凌亂的發。一下一下輕柔的撫摸著。不禁讓我心裡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