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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丫頭的帶領下。我一步步向父後的水月宮行去。因為父後常年體弱。母皇為了給他一個好的住所。特意把南苑的一處院落改建了一番。而後賜給了父後當寢宮。
沿著一條青石小道。我不知道七拐八拐的走了多久。我只知道隨著小丫頭的帶領往一處地方行去。
高高的圍牆圍住了一處院落。朱紅的大漆門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抬眸的同時。小丫頭止住了腳步。
「奴婢在此等候公主。」
我朝她點了點頭。遂抬腿往庭院行去。剛踏進庭院的門檻。便知道此處確實與別處不大一樣。
皇宮中皆是富麗堂皇之所。而此處卻像是鄰家小院一般的清幽。卻又不失它該有的精緻。
入眼處皆是一片花花草草。對面一座假山上溪水不停的從中間滑落。清澈的溪水。澆灌著假山的每一處。洗禮著它的週身。
我好想蹦到假山之上。在那裡拍打著清澈的泉水。用手捧著水澆灌著那些迎風招展的花花草草。
如果說這個院子除了給我原生態的感覺之外。其餘的感覺便是安靜了。沒錯。從一踏進這院門開始。我就覺得這院中與別處不同。沒有看到到處行走的下人。也沒有該有的侍衛。
除了偶爾有幾聲的鳥叫蟲鳴之外。卻沒有半點別的聲音。原來我的父後喜好這種場所。不過他那恬靜的氣質。那種單瘦的身形。倒真是與那些個總日只知道塗抹胭脂水粉的凡夫俗子要高貴上不知多少個檔次。
一陣白白的霧氣映入眼簾。一顆碧綠的垂柳。正傲然的矗立在那裡。我猛然一怔的同時。不得不暗自讚歎一番。原來柳樹也可以這般美麗。這般勾人的眼球。終於明白為何有那麼多的前人喜歡用詩詞來讚美楊柳。如若不是我才疏學淺。今日保不準。我也會信手拈來一首。
我跨過那一叢的花草。雙腿一蹦。直接跳至柳樹的旁邊。伸手拿起那垂了一樹的一根柳枝。想著此刻若是有照相機就好了。就能拍下如此美妙的一刻了。
一襲青衫。修長的身影瞬間沒入我的眼簾。那單瘦且修長的身影。讓我的心再次一緊。
如出水的芙蓉。在這白色的霧氣烘托下。他越發的顯得不沾染塵世。平素高挽於頭頂的髮髻。此刻亦是放了下來。隨意的披在背後。那柔順的青絲。寸著他的身影。讓我不得不讚歎。這種美景只因天上有。人間何處尋芳蹤。
難怪我的母皇會如此的念念不忘。也難怪我的母皇會對父後格外的留心照顧。如此一位男子。又怎叫人不如此做。
我實在不忍心打擾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打擾這猶如出自畫中的人兒。我就站在身後。這麼靜靜的觀望著他。觀望著那個背影。久久不曾說話。
在我呆立的望著這位男子的背影的同時。他忽然轉過身來。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我。當看清對面站著的人是我之後。他嘴角一勾。發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抬手朝我招了招。那修長的手指在青色的長袖中露出一點瑩白。我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朝他走去。
「兒臣參見父後。父後金安。」
瘦弱的手指輕撫上我的手腕。輕輕一握。把我扶了起來。正面對著他。由於剛才熱氣的蒸發。父後如今的臉上略顯一些粉紅的色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此一來。使得他原本就俊逸的臉上。越發的奪目。
「菲兒。你平安無事就好。如今已經大婚。一切都要像個大人。知道嗎。」
如母皇一般。他牽著我的手指。往一處別院行去。所到之處。皆是給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是。兒臣謹遵教誨。」
我畢恭畢敬。完全沒有半點敷衍的意思。試問在如此尤物的面前。我怎麼能夠再抱有一顆玩弄的心態。
早些時候聽聞他與靜香的緋聞。如今想來。他這種男子。只怕隨便跟任何人都能傳的出來。因為他太完美了。所以就會引人遐想連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隨著他走近別院。他先讓我坐下。而後親自給我泡了一杯茶。我立馬起身端過茶碗。四下端詳了一會。仍是沒有看到什麼下人。
當時就覺得奇怪了。為何一國之皇后。院中竟然沒有奴婢伺候。是不是有些怪異。剛一進園子就感覺這園中頗為安靜。也頗為樸素。難道這是母皇的安排。還是父後本就喜歡如此的安靜。
心裡有些疑惑。眼睛瞟向牆壁上掛著的那副圖畫。心裡頓時一驚。那圖上栩栩如生的畫著三個人影。
其中比較近距離的乃我的母皇也父後。但是從他們的打扮以及裝束來看。應該那時候的母皇還只是太女。第一時間更新而緊隨他們身後的乃如今的靜香王。他們三人站成一個三角鼎立的局面。讓我不得不在心裡盤算。那些所謂的緋聞是否就是真的。看父後的那身裝扮。以及髮髻。應該是還未與母皇大婚。臉上羞澀隱現。眼睛亦是不敢直視母皇。只是低低的望著地面。
而一旁的母皇卻是含情目目的望著他。不論神態是眼神。皆是能顯露出對他的喜愛。
身後的靜香王雖然一雙眼睛盯著前方。可對於這副圖來說。她卻是有些讓人遐想連篇。到底這三人該是何種關係。
「那都是二十前的畫了。倒是哪裡吸引了你。讓你如此認真看那幅畫。」
冷不防父後已經走至了我的身邊。見我正一臉嚴肅的望著牆上所掛的畫發呆。便如此向我問道。
我一怔。微笑著回頭。正好與他的眼睛對上。此刻他眼中蓄滿了憐愛之意。果然我的父後雖然外表看似冷漠。卻是非常喜愛我的。
「畫中的三位皆是人中極品。特別是母皇與父後那種貴氣完全表露無疑。昭陽想知道。這位畫師是在何種情況下。把此畫給畫出來的。」
能抓住這一瞬間。而後完全不做作的做出此畫。這個畫師的功力自然是了不得。
我再次望向父後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亦是雙眼盯著那幅畫。好像在回味當年的往事。一雙眼睛中盡顯當年的風采。雖然人在我的身邊。心卻早已神遊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此畫乃是你的母皇親自所做。」
過了半晌。從父後的嘴中吐出如此一番話。不禁讓我一怔。為何母皇會把靜香王也畫入其中。完全靠記憶裡能畫得這麼好。甚至連神韻都完好無損。真是畫工了得。只是此刻我已無心讚美她的畫工。我所想的卻是她為何會畫如此一副畫作。
「父後…」
我有些疑惑的望向一旁的他。他卻又恢復了一臉的笑容。陽光般的微笑。溫暖著我的心扉。
「好了。昭陽。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吧。改日再來看父後。」
呃…這叫啥來著。成功挑起了我的探知欲。卻在我滿心歡喜屁顛顛的想要知道答案時。馬上給我來個此事無結果。或者說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這種答案當然是讓人最蛋疼的了。但是我不能因為如此就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心裡立馬有了計策。
「兒臣告退。」
從水月宮出來。那遠遠就見一小丫頭在那打盹。只差沒滾到地上。我一拍小丫頭的背。小丫頭一驚。立馬蹦了起來。
「喂。小心著涼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打盹。望公主見諒。」
她腦袋點的像個雞啄米一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從她說話的聲音我可以聽出來。她應該是被嚇得不輕。
「不該死。也可以打盹。本宮如今只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挑高了眉頭。重新又說了一遍。只見那小丫頭先是一愣。隨後立馬換哭臉為笑臉。
「稟公主。奴婢叫翠喜。公主可以叫奴婢小翠。」
恩。這丫頭還算靈活。腦袋瓜子也還沒有那麼笨。我心裡琢磨著。從懷裡拿出一定銀子。遞到了她的手上。她有些疑惑。抬眼望著我。並不敢接我給的銀子。
「接著。今日勞煩你帶路。以後還要多多麻煩你。算是本宮對你的一點小小心意。」
小丫頭愣了愣。忙朝我擺了擺手。示意不能要。我也懶得再管她。也懶得跟她囉嗦。直接把銀子塞進了她的手中。
「以後本宮還有許多地方要勞煩小翠。」
不管身後的丫頭有何反應。我直接抬腿便走。小翠頓了頓。忙走上前來。在一旁與我帶路。
忽然一個身影從我的眼前掠過。由於速度太快。我竟然只看到一個黑黑的人影。就連是男是女都未曾看清楚。
奇怪了。這皇后的寢宮。竟然會有飛賊。而且還如此猖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進來。
我揉了揉眼睛。站定之後。轉身問身後的翠喜。
「小翠。你剛才可有看到什麼東西。」
身後的小翠一臉的疑惑。一雙大眼眨巴的望著我。臉上的雀斑隱隱可見。卻顯得十分可愛。
「奴婢沒有看到什麼啊。難道有刺客。」
她突然一驚。忙叫喚了出來。還好我及時按住她。才讓她安靜了下來。
「沒事。只是眼花而已。」
說完。我雙手背於身後。而腦海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了。剛才的事情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眼花。那麼剛才那人影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