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搖著紙扇,一副公子哥的形象站在兩位的面前,雅軒愣了半晌之後,忙走了上來,正要與我說些什麼,嘴剛剛張開之際,瞧見我臉上一臉淡然的笑,忙止住了嘴,一抹微笑掛於臉上,有些無賴的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朝軒轅逸飛眨了眨眼睛,那小子眼神一閃,隨後哈哈大笑道。
「原來是這般打算,沒想到公主穿起男裝來,比男人更妖艷,卻比女人又多了一份英氣。」
我心裡琢磨著,你這不是廢話嗎,本公主乃堂堂一個公主,要是這些氣質都沒有,哪敢出去混。不過要說到妖媚二字,如果有南宮雅軒在的地方,我自認是不能與他媲美。
其實在這個國家,我以女裝逛妓院,那才是比較正常的事情,可是就在剛才,我突發奇想,若是我們三個皆到妓院,我去找些女人調戲,而給他們兩位又找些男人陪酒,這樣是不是更加有趣?
雖然我如今是男裝,找女人自是正常,而他們心中肯定明白,我是女兒之身。特別是軒轅逸飛,在知道我處心積慮的要去妓院,還扮成男裝去,他心裡會如何想?
而我給他們安排的又是男人陪酒,他又會怎麼想雅軒的興趣,或者說我心裡的那一層變態。如此一來,他鐵定不會再留我滄瀾,灰溜溜的與他的三皇姐回他的御水,如此一來,豈不是妙哉。
我闊步走在兩人中間,心裡的算盤打得是辟啪作響,雖然我長得還算身形修長,可站在這兩位中間自是矮了一個檔次。
雖然我五官長得秀氣,皮膚也還算是白裡透紅,可是跟雅軒一比,我仍是沒有他的那般晶瑩剔透,更別說能與他身上的妖媚之氣媲美。
而這邊的軒轅逸飛,雖然長得不夠妖媚,可這廝也遜色不到哪裡去。如果單單我一人出來,興許還能算是一個帥哥,可是如今不巧的是,我與這兩位天下的絕色一起出來。很明顯的是,我成了矮小瘦弱陪寸他兩的小草。
我瞟了一眼一旁的南宮雅軒,他面帶微笑,一一向街邊駐足看咱的婦女點頭示好。我在心裡咒罵著,該死的雅軒,已經夠拉風了,就不能給老娘守點夫道麼。
再瞟向一旁的軒轅逸飛,雖然這廝沒有像雅軒一般,頻頻點頭,微笑一直掛於嘴角。可是他冷漠的雙眸,只要輕輕一掃,他那邊的女子,皆是失神半晌,待走遠之後又尖聲呼叫起來。
我心裡默念著,就讓這什麼王子回去,到他們國家去勾人去,別來我滄瀾禍害平民百姓,因為百姓都是無辜的。中華一想到他這走一遭,要害多少女子思念成疾,我心裡就那個憤懣。
「菲兒,多少妙齡女子在盯著你看,你如此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倒是作甚?」
南宮雅軒妖媚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我忙收回思緒,狠狠瞪了他一眼。再瞟向一旁流著口水,望著咱三人的女子,整個街道上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停了下來,如今只剩下我們三人前進的步伐。
「還不是你,我說了要坐馬車的,現在好了,男子拋頭露面本就不該,如今還引得這般現象發生,真是…」
「無妨,這說明我們三人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冷不防旁邊那位的聲音也躥入我的耳朵裡,把我原本要講的話,生生給截了下來。
此刻我真想把這兩人用布緊緊的包裹住,不讓他們在此這般囂張,不過最囂張的還是這位御水的王子,軒轅逸飛。
「喲!幾位爺,我們天享閣不但有帥哥,還有美女,不知幾位爺,是想要美女呢,還是想要帥哥?」
剛走到那京城家喻戶曉的天享閣,就被前面一位長相奇特,身形肥碩的老娘們給堵在了門口。
說她長得奇特,是因為我無法從腦海中找出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娘們的長相。不過也真是,她長得這般模樣,居然還能這般自信的站在門口接客,也算是她的自信心爆棚了。
我有些皺著眉頭的望著前面的娘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這娘們,除了前面那兩對胸,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之外,其餘地方皆是慘不忍睹。
我心想著,這天享閣不是京城有名的青樓麼,咋接客的人,長得這般模樣還未垮台,還是這般名號響噹噹。莫非有了那所謂的十大美男,真的就能撐起這一片天不成。
眼前的老娘們,眉毛稀疏,雙眼如老鼠的賊眼一般,不但滴溜溜的轉,更是放著精光。而且毫無例外的與外面的那些俗氣的婦女一般,只差嘴角沒流口水,眼睛珠子沒有掉出來了。
鼻孔朝天不說,還如兩個黑洞一般,裸的體現在我們的眼前。敢情這老娘們閒暇時間,或是無趣的時候,就用她的手指摳鼻孔?不然也不會如此碩大,真跟個無底的黑洞一般。
一張血盆的大嘴,如今正笑得合不攏來,倒像是我們給了她十萬萬兩銀子般,一排牙齒白森森露了出來。
一件大紅的褂子穿在身上,身形就如一個直立的馬桶一般,完全不見她的腰肢。用紅漆馬桶去形容她,倒是一點都不為過。
下身一條墨綠的長褲,褲桶又長又大,卻仍是沒能把她那雙大腳給遮掩住。
我猛打一個寒顫,真是有夠犀利,如此人才要是呆在現代,什麼芙蓉,什麼鳳姐,只怕一切都是浮雲。
我忙收回上下打量的視線,扇子唰的一聲響,打開來,放在胸前搖晃了幾下,斜眼望著這位娘們。
「去你們天享閣有名的小爺,大爺,花魁給爺統統叫來。」
我擺出一副十足的嫖客樣子,口氣更是牛逼哄哄的很,只見身前的那位娘們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笑意連連,嘴上連說著是是是,腳步卻沒有挪動半分的意思。
嘿!看來是要了錢才會走,我轉頭望了雅軒一眼,雅軒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往老娘們手上一甩。
剛才笑意連連的娘們,如今更是臉上笑開了花,接過銀票,還趁機揩了一下雅軒的油。
我輕輕一陣咳嗽,這廝才收回手指,忙把銀票放入胸前。原來她胸哪麼大,不是真的胸大,而是胸前塞滿了銀票所致。
我在心裡很很的鄙視了一下這位娘們一番,兩眼中散發著惡狠狠的光。心想著你倒是去給本公主找去啊,還愣在這裡幹嘛。
「嘿嘿…三位爺,很不好意思,天享閣的幾位花魁,如今皆不在,不過還剩幾位,皆是極品,小的這就給你們叫來。」
不等我們有任何反應,她忙轉身,一溜煙的就往樓上奔去,而我們身旁卻是多了一位丫頭,亦是帶領我們朝包間走去。
丫的!腳底抹油了不成,跑得比火箭還快,剛才沒收銀票之前,咋不聽你說有幾位不在。如今錢收了,卻說有幾位花魁不在,如此一來,那些庸脂俗粉,見了又有何用。
我在心裡萬分的鄙視這位媽媽桑,詛咒了她家祖宗十代不下十次。望著她肥胖的背影,卻仍是能走得這麼快,又不得不佩服她那一身功夫。
不過如今這些都可以暫時拋於腦後,這位娘們在京城中開店,反正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機會找她算賬。
倒是今日的目的不能忘,不然我處心積慮的搞了這麼多事情,倒是白費了一番力氣。
小丫頭把我們帶進屋中,幫我們上了些果盤與茶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退了出去。
我站在屋中四下打量一番,屋中擺設還算精緻,牆上還掛著那麼一兩幅山水畫。可見這天享閣的老娘們雖然長得奇特,卻是一個還算會懂得欣賞的人。
屋中擺設也不算太過豪華,卻是隱隱的透露著它天享閣該有的名氣,也就是說,簡單而不失華麗,雖然有些矛盾,卻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心裡不得不佩服著這位老闆,同時一想到她那奇特的長相,以及肥碩的身形,又讓我看到的事物、景象都大打折扣。
我也不客氣,直接走至圓桌旁,坐了下來,屋中的令兩位皆是站在那兩幅山水畫之前,認真的端詳著那些畫。
我心想著古人就是古人,再妖媚,再帥氣,仍是書獃子,看見啥書法啊,畫作啊,都忍不住要去探究一番。
我就不同了,進來就瞟見這桌上的果盤與茶水,走了那麼長的路,平素都是坐的馬車,倒真是讓我有些累了。
果真是這副軀體太過嬌貴了些,想當初我與死黨結伴同游步行街時,那是何等的暢快,圍著那街道走上一天,也不覺的有多累。可如今才徒步到此而已,就已經感到兩腿酸痛無力的很。
我手中轉動著白瓷茶杯,眼睛不時的瞟著身前的兩個身影。不得不在心裡暗自感歎一句,他們兩個就連一個背影也能讓人如此的遐想連篇,倒真是讓人的緊。
一陣微風從窗外吹來,夾帶著只有江邊才有的清晰之氣傳入我的鼻孔,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向窗邊踱去。
瞬間一條寬闊的大江出現我的眼前,如一條銀蛇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奪人眼球。
而江邊更是有一排翠綠的楊柳,彎彎的柳枝垂於江邊,更加寸托了這條銀蛇的美麗。
沒想到在這青樓之上,還能看到如此美景,倒真是讓我大開眼見。我想這天享閣除了那幾位花魁出名之外,這站在樓上,放眼望向遠處的江景,應該也是這其中出名的原因之一。
正欲收回視線,遠遠瞟見一搜漁船上那一抹大紅,雖然不清楚,但仍是能猜到,那應該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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