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以儆傚尤,就允許她丫的玩雙性戀,就不允許別人玩點刺激的東東?原本我還沒打算要跟她真的正面交鋒,不過此刻,她既然跟個哈巴狗似的,死咬著我不放,我若是顯得太過懦弱了,她以後不騎到我頭上來才怪。
我神情一變,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指一揮,大聲吼道。
「來人啊,把冬梅給本宮拿下!」
我聲色俱厲,公主的架子自是擺得相當的足,此刻不拿出點威風來,更待何時?更何況這裡還是我的寢宮,你丫的,我還怕你們不成。
剛開始是給些面子給你們,既然你們不要臉,我又何須多此一舉。
上官若凌完全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發飆,還把她親愛的冬梅給拿來了。冬梅自是沒有順從,一邊扭動著,一邊朝上官若凌求救。
因為侍衛是我叫進來的,也是我宮中的人,自然是只聽從我的命令。而上官若凌雖然是大公主,可這人都是我的,自然不會賣她的帳。她吼了幾聲侍衛,見侍衛無動於衷,仍是押著冬梅。這會她急了,完全不顧形象了,一把拉過冬梅,把冬梅護在自己的身後。雙眼非常之憤怒的望著我,臉上亦是緋紅一片。
這還沒把那丫的怎麼樣呢,她就這副尊榮了,如果我把那冬梅給暴打一頓,或者說把她給斬了,她是不是該發瘋了?我心裡非常邪惡的這樣一陣亂想,可實際上我還是不會這麼做的,如若這樣做,我與她上官若凌又有何區別。
「昭陽!你這是作何,冬梅她犯了何事?竟要如此對她,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大皇姐放在眼裡?」她簡直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既然吼不動侍衛,她便來吼我。我眼神瞟了南宮雅軒一眼,只見那妖精此刻正用手指在耳中輕輕摳了摳,動作輕柔,卻又不失妖媚。可是他卻在抬頭之際,朝我莞爾一笑,豈止是傾城,簡直是傾國。
我倒抽一口冷氣,收回望向那妖精的眼神,穩了穩思緒。
「大皇姐,冬梅她犯了三條罪。」我繼續微笑著,朝著上官若凌說道。
「三條罪?哈哈…笑話,冬梅何罪之有?」
上官若凌倒真是一個蠢笨如豬的主,我都說了她有三條罪了,她硬是要我給數落出來,如此也好,讓她明白她是所犯何罪。
「這第一條罪便是,她是非不分,卻還唆使主子無事生非;這第二條罪便是,她明知自己乃一個奴婢,卻處處逾越自己的權利,不把宮規放在眼裡;這第三條罪,她欺瞞犯上,把別人當草包,以為可以以假亂真。」
我一一列出這三條罪狀,上官若凌先是愣了愣,隨後非常大聲的譏笑了幾聲。
「她這一條罪不成立,因為此事是本宮發起的,如果有罪,那也是本宮。她這第二條罪也不成立,因為她的權利是本宮給的,她做得了什麼,做不了什麼,都是經過了本宮的同意,所以這第二條也不成立。至於你的這第三條罪,那就更是無中生有了。」
喲!啥時候上官若凌也變得如此聰明了,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的話全數給駁回去,不過她能駁回,我就不能反駁麼。況且我說話之前,一早就有打算,她會有此說法。如此一來,她倒是沒有讓我覺得她蠢笨的無可救藥,這樣一來,倒是有些繼續玩下去的意思了。
「大皇姐,我是失憶了,但是並沒有變成白癡,記憶失去了,不代表不能從別處知道。」
我此話一出,上官若凌剛才還自信滿滿的臉上,頓時變得非常之搞笑。剛剛還一臉自信微笑的臉,如今卻僵硬在了那裡。此刻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嘴角還扯在那,卻硬是沒能恢復成原狀。
「還愣著幹嘛,把冬梅給本宮拖出去杖刑二十大板!」
我完全不給上官若凌喘息的機會,這一切都是她逼我,時她硬是要我打冬梅的板子,如若她不這麼咄咄逼人,可能此刻我還能與她坐在圓形桌上喝著小茶,聊著天。興許我心情一好,還能把子辰給叫過來,吹吹笛子,然後看南宮雅軒那妖精跳個舞。
哎!原本這麼美好的一個早上,硬是要我充當惡人,硬是要我見血,這上官若凌還真不是個好主。
我心裡想得倒是美好,而上官若凌如今臉上青筋直暴,一副想把我吃了的樣子。瞪著她那雙本來就牛大的眼睛,此刻更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只差沒把我大卸塊了。
我心想恨,恨,你恨我便是,就算你恨我,今天這人我也打定了。
「本宮看誰敢把冬梅從本宮手中拉走!」
上官若凌也不示弱,一聲大吼,把原本去她身邊拿冬梅的侍衛給吼在了當場。他們雖然是我的人,可上官若凌還是大公主啊,以下犯上,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所以一時間,他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給僵在了那裡。
「昭陽,本宮可是你的皇姐,母皇之長女,這長幼有序,你可知道?本宮今日這人是保定了,除非你仗著人多,把本宮一併拿下,不然你休想動冬梅半根毫毛!」
上官若凌不知何時竟然變得如此之偉大,如此之愛婢深切,如若不是對這丫頭有意思,她又怎會如此。
算了,反正也已經撕破臉皮了,今日不搞定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人難以入睡。
「那大皇姐的意思是,要昭陽與閉關的母皇去說,一個奴婢仗著主子的疼愛,便在那欺瞞犯上,把本宮當草包咯!」
上官若凌聽我這麼一說,正要張口與我理論,卻被我後面的話給壓了下去。
「本宮以前是何許人,不要她冬梅捏造,宮中上到幾十歲的老太監女官,下到幾歲的娃娃,誰人不知我上官若菲,乃是一個通天徹地的大魔頭。曾幾何時我把母皇的一隻鸚鵡拿去餵狼,又曾幾何時把父後的一條絲毛狗拿去餵老虎,再者,本宮還知道,大皇姐的一條青色小蛇,都是被本宮給拿去剁碎餵了魚。如此多的創舉,對你們尚且都如此,對奴婢,對臣民,又怎會是她冬梅說得那般好?」
我一口氣把話全數講完,只見上官若凌的一張臉,此刻已經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綠,嘴角輕抽了抽,竟是沒能把話講出來。
「今日我杖責她冬梅二十杖,只是為了給她長點記心,不要以為她可以一手遮天。這天上尚且還有天,更何況她並不是天!如若此事傳到母皇那裡,把那些陳年舊事給攪合出來,你覺得冬梅她今日還有命活麼?不過如若皇姐想讓母皇主持公道,那昭陽願意奉陪之。」
話已說到此,她上官若凌想要如何,便是看她自己如何定奪。雖然是杖責二十大板,不過看那冬梅矯健的步伐,魁梧的身材,一看就是一個練武之人,區區二十大板,斷然不會要了她的小命。且今日我也沒有打算要她的性命,只是她們搞得太過讓人惱火,不治治她們又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惡氣。
上官若凌終於鬆開了緊握冬梅的手,此刻冬梅眼中淚光點點,對著上官若凌抽了抽嘴角。上官若凌只是低著頭,一臉悲催的望著腳下。冬梅見此頭一橫,眼神兇惡的望著我,我朝她微微一笑,然後一揮手,侍衛便押著她走了出去。
上官若凌朝我狠狠的一瞪眼,一甩手,也跟著侍衛一起出了我的寢宮。此刻我一回身望向南宮雅軒,南宮雅軒亦是抬眸望著我,兩眼對視之時,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