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白嵐果小姐嗎。」
穿燕尾服的老男人靠近來。不帶一絲敵意。反而謙卑禮貌地望著白嵐果。客氣問道。
白嵐果頷首:「我就是。」
其實真心沒覺得人家老。人家只是屬於成熟穩重型的英偉男子罷了。長得比濮陽越黑、皮膚沒濮陽越好。綜合條件加起來遠不如濮陽越那麼「這廝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機會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絕不醜也不猥瑣。且算得風度翩翩吧。
「我叫沈逸仙。很高興認識你。能陪我跳一支舞嗎。」燕尾服問道。笑意一直蕩漾在唇角揮之不去。於是隨著他的笑和邀請。濮陽越的臉黑了。
白嵐果當即覺察到週身的冷冽。急忙乾笑兩聲。果斷拒絕:「嘿嘿嘿嘿……真是、真是太不巧了。一會兒我還約了人有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所以……沈先生。要不下回吧。」
「下回。」沈逸仙的表情明顯有些怏怏。下回不知何期、遙遙無期。「也罷。既然白小姐不賞臉。我又找不到其他夠格的舞伴。看來只能回家睡午覺了。」
這大晚上的睡什麼午覺呀。白嵐果心下汗顏於沈逸仙的莫名其妙。爪子已經被濮陽越捏得生疼。身子亦被他拽著往另一邊去。這廝就是這麼小氣。不准任何男人靠近自己。白嵐果被逼改名。還不就是因為他覺得「戀竹」二字昭示了小竹子的威脅。
然正想著。腦袋瓜子裡陡然一下咯登:沈逸仙。睡午覺。睡午覺。神與仙。
當即回身。不顧濮陽越的阻攔。叫住了欲退離舞會的沈逸仙:「沈先生且慢。」
濮陽越冷冷瞪了白嵐果一眼。眼神示意她要是膽敢過去和人家跳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今晚就罰跪方便面不准掉屑。
然而白嵐果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她一撒手。掙脫了濮陽越的鉗制。便疾步走向了停下腳步的沈逸仙:「忽然想起弄錯了約人的時間。所以。願意陪沈先生一舞。」
沈逸仙展顏:「白小姐肯賞光。那是再好不過了。」伸出手來。紳士味兒十足。
白嵐果爪子一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眼神狡黠:「我不料沈先生居然這般年輕。」
沈逸仙微微一怔。隨意淌露的微笑愈發坦然:「我也沒想到白姑娘這麼聰明。」
二人跳的只是普通的交誼舞。然即便如此。遠遠站著的濮陽越。仍是板著面孔、陰霾的眸子裡怒意洶湧。幾番壓抑自己不要衝過來失了風度。因為白嵐果在自己耳邊嚼舌根嚼了兩年。告訴他這個世界這個社會沒大卿那麼多規矩。要開放許多尤其是男女關係。所以不要動不動就對靠近自己的男人拳頭相向。不能像他剛來那會子。白嵐果為了幫他籌資辦畫展。與人打交道出門就是握手擁抱。氣得他當面就暴怒、揮手就是一拳頭。於是交易往往還沒開始就宣告失敗……後來幾經白嵐果勸慰。他才從明斗改為了暗擊。第一時間更新真真是霸道腹黑又陰險。
眼下他沒有大發雷霆。撲過來拆散兩人。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雖然一道道狠戾的眸光射過來。仍是射得白嵐果頭皮發麻、背脊發涼。衝著沈逸仙道:「勞煩您老有話趕緊說。我家那位不好惹。」
「不好惹。我就把他送回去。」神與仙壞壞地笑。
急壞了白嵐果:「可別可別。我想盡各種方法、拜託各種關係。才給他弄到了假身份證。並且瞞著我爸我媽跟他偷偷登基了結婚。要是被您老一個不爽把他給弄回去。那我豈不是要成了寡婦。」
「你既然知道我神通廣大。還敢對我不敬。居然拒絕跟我跳舞。」
「我這不是一開始沒認出您來嘛。想著神與仙是個小老頭。哪吃得消您會七十二變。變個紳士居然還像模像樣的。」
「幹嘛。就准你賣萌。不准我裝嫩啊。」
「行行行。您老想怎樣都行。只是我不得不說一下你啊。我回穿之後一直在找你。我知道濮陽越得以全穿一定是仰仗您老的提攜。可我不知我是否有福跟他一起天長地久。尤其是孩子的問題。注定的命運和以前是否大不一樣。偏偏我又丟了塤。怎麼也尋不到您。您可知我遠赴拉薩。在布達拉宮前三叩九拜祈求見你。差點都跑到印度找如來佛祖去了。您咋就如死般矜持、不肯現身呢。」
「我這不是為了你。小小地竄改了一下那混小子的命格。於是被罰禁閉了兩天嘛。所以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神與仙禁閉兩日。人間已度兩載。
「蒼天啊。我們凡人如螻蟻般渺小。您老一個瞌睡。凡塵就是一個翻天覆地。您老下回有事之前。小小地提醒我一下行不。別讓我操心了嘛。」
儼然跟這裝嫩的小老頭很熟似的。白嵐果如此不敬。神與仙卻不生氣:「我這不一放出來。就急著找你來了嗎。」
「是了。您找我是想告訴我。我可以和濮陽越白頭偕老是不。」
神與仙奸詐地笑:「我不料這混小子真心為你放棄了天下。所以……不爭氣的我被感動了。毅然決定勸白鳶鳶回到原地。同時把你也拉回來。只有這樣。才不會改變已有的歷史。而成全你們這輩子的恩恩愛愛……嘖嘖嘖。看你們兩整日裡黏在一起。真是肉麻。」
「那我們……能有孩子嗎。」白嵐果心下喜悅。小心翼翼地問。
「你們嘿咻嘿咻了嗎。」神與仙卻瞇著眼睛。一臉惡意的詭笑。
白嵐果小臉一紅。隨即低頭。哼哼唧唧扯話題:「我……我可不想……我可不想等小傢伙出世以後。他跟楚晴楓一樣消失得毫無蹤跡。」
神與仙詫異得盯著白嵐果平坦的小腹看了又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你、你可別告訴我。你、你、你們已經有了。」
白嵐果抬眸。面色蒼白:「不可以嗎。真的不可以嗎。如果不可以。我就放棄。畢竟才一個月。就算……就算是我福薄。與這孩子無緣……」
她說著。便微有哽咽。想起錢嬌嬌。總覺得她雖有兩個孩子相伴。這輩子不會孤獨。可內心。終究是傷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