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樣。這一回。我跟了你。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奪回月亮島。而你也別再拿什麼毒藥害我了。」
「這麼說。我們是一路的了。」辰十三輕笑。「你莫不是也想一試。太子對你究竟有幾分吧。」
白嵐果歪了腦袋:「不。我是為了救郡主。你這般殘害一個小孩子。實在可惡。我看不過去。」
「你就賴吧。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想到要幫我奪回月亮島。第一時間更新這島之主權在誰手裡。好像都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吧。」
「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我看你們西海可憐。大卿國土豐厚。不缺這一個小島。何況。這島於你而言。還有另一番意義吧。」
「這島。本就是我西海的。我曾答應月兒。等我們年歲大了。便卸甲歸田。住在月亮島上。和她種田栽花、不問世事。可惜……」辰十三黯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飛行略緩。身形向下。著了地。拐入一條小巷子。
「這是哪裡。」
「衡州城中的雜戶小園子。是隱身的好地方。」
的確。七彎八繞的。走得白嵐果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卻差點驀地被一隻迎面撲來的花蝴蝶給撞了個滿懷。
誠然只是差點。花蝴蝶撲向的。居然是身旁的辰十三:「十三叔。第一時間更新十三叔。你給蝶兒做風箏。」
白嵐果看著湖蝶那撒嬌的小樣兒就跟看著個怪物。
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濮陽越養了六年的女兒。傾盡疼愛了六年的女兒。才被辰十三擄走不到24個小時。相處的時間恐怕更是只有幾個小時。居然……居然就這麼熟悉親密了。那一口一個「十三叔」叫得。白嵐果腿腳都站不穩了。
「真沒想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居然是司徒南的女兒……」辰十三有意無意地歎了這麼一句。白嵐果正擔心他要對湖蝶不利呢。他忽然就俯身彎腰。望著湖蝶無比疼愛。「小蝴蝶。十三叔要把你送回你爹爹那裡了。你可願意。」
「我不要回去。爹爹凶。我要十三叔陪我。」湖蝶賴著不肯走。
白嵐果冷汗嗒嗒。拉過十三到一旁站了站:「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藥。」
辰十三一臉無辜:「我豈會如此殘忍。只是今日白天沒什麼事。我便陪她放了一天的風箏。傍晚的時候風箏落入湖中。我便答應晚上給她做一隻罷了。結果晚上我去館子泡溫泉。卻盡被你師弟給纏住脫不開身。這才幹干叫她等了一夜。」這般解釋著。又忙不迭回頭去關切湖蝶。「小蝴蝶肚子餓不餓。第一時間更新十三叔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再送你回去如何。」
「我不。我說了不回去。」
看湖蝶那矯情樣兒。白嵐果就猜到大家都中了辰十三的套。都說海魔王狠辣無情。誰料他對湖蝶這麼好。堪堪被他說的「要餓死湖蝶」給震住了。
白嵐果詫異望著辰十三。辰十三看著湖蝶。幽幽歎了句:「如果我的孩兒沒死。興許比她還要頑皮呢……」
原來是愛屋及烏。第一時間更新雖然湖蝶這丫可惡起來的時候。白嵐果恨不得掐死她。但不得不承認。這團小肉球。有時候是挺討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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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辰十三為白嵐果的到來……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為湖蝶郡主的離開。準備了滿滿一桌豐盛的宴席。吃貨白嵐果。終於找到了畢生追求的快樂所在。
正要感慨一番:「跟著十三果然沒錯。」。辰十三卻突然將銀箸狠狠往桌上一擱。面色冷沉嚴厲得不行。
旁的幾位侍奉丫鬟嚇得噤若寒蟬。白嵐果更是詫異得不知如何。看了眼湖蝶。敢情是這妞做錯了事。
「吃飯。掉米飯。焉知是極大的浪費。」辰十三冷冰冰地問。
湖蝶拿小胖爪子摀住飯碗。可白嵐果還是看到了她飯碗底下的那一粒、無辜的大米。
「唉。才一粒而已。郡主拾起來吃掉就是。」白嵐果打著哈哈。覺著辰十三完全沒有必要為此事大動肝火。
可是辰十三殺人般的眸子卻移向了自己:「本王說的是你。」
白嵐果一怔。第一時間更新低頭一瞧。自己飯碗底下。白花花一片。掉的可遠不止一粒兩粒那麼小家子氣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餓得慌。所以扒得快了些嘛……」
「不用解釋了。來人。脫下去掌嘴。」
「啊。」白嵐果大驚。卻不知從哪裡出來兩個粗實婆子。還真就將白嵐果給狠狠拖拽了下去。白嵐果甚至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冤。
「十三叔……不要……」湖蝶巴巴地追過去。「嬤嬤。不要打白姨。」
卻被辰十三拎回了座位上:「小蝴蝶乖。你是孩子不懂事。情有可原。可她不過是個卑賤的人質。本王愛打則打、愛罵則罵。她若受不了苦。儘管自生自滅去罷。你要乖乖的。吃完這頓飯。十三叔就送你回家。」
原本嚷嚷著不肯回的湖蝶。在聽到裡屋傳來白嵐果那痛苦的一聲聲哀嚎之後。縮了縮脖子。決定回家了。賴在這裡看著十三叔翻臉比翻書還快。委實可怕。
……
卻說彼時的裡屋。白嵐果莫名其妙被拎了進來。便問那兩粗實婆子:「你們不會真的要……」
「臭丫頭。敢不服。打死你。」那婆子凶神惡煞一聲厲喝。便「啪」一聲。自個兒兩掌相擊。傳出清脆的響聲。
白嵐果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在那一聲響的同時。下意識「啊」了一聲委實慘烈。
那婆子見狀。立馬轉為笑臉。低聲告誡白嵐果:「對了。姑娘。就這樣叫。叫得越慘烈越好。奴婢們不會真為難你的。」
恰時。白嵐果恍惚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辰十三這樣做。就是做給湖蝶看的。好嚇一嚇湖蝶。讓她忘記在這裡過的好。而只記得白嵐果的慘烈。
是以這一頓飯。湖蝶是在白嵐果被掄掌的慘呼中。顫顫巍巍、哆哆嗦嗦地把米飯給扒完了。愣是一粒不剩。連桌子上的也偷偷撿起來吃掉了。然後。噤若寒蟬地由著辰十三派了馬車。一路換了五輛、饒了五條大街。才足夠模糊了路線。將之送回了汴州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