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算盤你把我往床上拖幹嘛。」白嵐果才不信他。怒不可遏。然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居然看到他的床頭櫃上。真的安安靜靜躺著一隻經緯分明的算盤。
這廝居然把算盤放在枕邊。敢情是天天晚上端著太子府的賬本算啊算、瞅瞅怎麼公報私囊不成。
但那算盤在床頭是不假。那麼他拖著自己往床的方向。難道真的是衝著算盤去的。
「你無緣無故罰我跪算盤幹嘛。」白嵐果的反問明顯有些結巴。
「因為你罵我種豬啊。」
「你罰跪不是素來喜歡門外的碎石路嘛。」
「我沒空去外頭盯緊你。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跪著。不行嗎。」
看來這廝是想讓自己跪在他房間裡。而他則可在書房裡舒適愜意地看他的書。
「行啊……」白嵐果下意識回道。跪石板路還要頂著眾目睽睽。可丟人了。如果非要跪的話。還不如跪在他眼皮子底下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可是。憑什麼自己非要跪呀。覺察到方才應了一句致命的「行啊」後的白嵐果。當即改口哇哇大呼:「不行不行。我不跪。」
「你敢。」
「我還有什麼不敢的。」話音剛落。揮起一鞭子就朝著那只算盤而去。砸碎了算盤。看你還拿什麼讓我跪。難道弄包方便麵。罰我跪著不掉屑。
誠然一鞭子下去。不僅算盤裂成兩半。床頭櫃也被劃出深深一道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搖搖欲墜。
「你還反了不成。」濮陽越暴走。看樣子不走過去收拾收拾她。真是對不起師父養育之恩了。
然而他剛舉步。警惕心極強的白嵐果出於正當防衛的先進意識。手臂一揮又是一鞭子。直直往濮陽越身上招呼。
幸虧濮陽越是練家子。一把握住了鞭子。讓勢如破竹的攻擊頓止在半途。可惜白嵐果小宇宙爆發勢不可擋。仍舊有一小段鞭尾甩了過來。第一時間更新揮到了濮陽越的臉上。在五根爪印之上。再度劃下一道美麗的弧線。
氣得濮陽越丟了鞭子。惡狠狠瞪著白嵐果。
白嵐果呆呆望著濮陽越臉上慢慢顯現的血痕。一時怔忪不知所措。直到覺察到他要撲過來之際。方抱頭鼠竄。拿鞭子揮落門閂。然後奪門而出……
不久之前。吃了閉門羹附加一道警告的趙玉兒。曾吩咐過侍衛:「趕緊去郡主院子將許公子請來。」
這個府裡。人人都是他濮陽越的奴僕。無論地位高低。皆不敢反抗。但有一人。趙玉兒知道他若是強起來。管你太子還是皇帝老子。都不會放在眼裡。如今不知白嵐果和太子在房裡究竟幹什麼事。但聽白嵐果呼得如此慘烈也猜到必然不是什麼好事。只能指望許青竹的干涉了。
彼時的許青竹正在湖蝶院子裡跟湖蝶商量如何做好太子妃的問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聽聞白嵐果出事了。立馬飛奔而來。他抵達的那一刻。也正好是白嵐果奪門而逃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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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嵐果最後是使了全力用鞭子將門閂劈斷。真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力大無窮。然後也不顧濮陽越是否反應了過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反正自己那一刻大腦是混亂的。只知道逃。逃出去就萬事大吉了。逃出去一下撲到將將趕來的小竹子身上。簡直就是吉上加吉呀。
「小竹子。快救我。」白嵐果驚呼。躲在許青竹背後。指著陰怒沉沉、踱步而出的濮陽越道。
許青竹循聲望去。但見濮陽越右側臉頰上隱隱約約一個巴掌加上鮮明亮麗一道血痕。交相輝映、委實壯觀。
許青竹問白嵐果:「小果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怎麼你了。」
「他欺負我。」白嵐果回得正氣盎然。那手持鞭子、腦袋向上45°仰視天空的模樣。跟個為捍衛尊嚴的革命烈士赴死之前一般。
「啊。」許青竹卻一頭冷汗。「小果子。我怎麼看怎麼都覺著是你欺負了他唉……」
一個拿著武器凶神惡煞。一個手無寸鐵臉上掛綵。不是許青竹偏袒。而是事實擺在眼前。他表示難以權衡。
幸虧這個時候。第一時間更新濮陽越做出了攻勢:「白嵐果。給我過來。」
陰沉沉的怒喝。霸氣側漏。
白嵐果杵在許青竹背後哆哆嗦嗦。話都說不靈清:「你、你、你難道還想吃我一鞭嗎。」
話雖如是說。膽怯洩露。
於是許青竹一下子就比較出了高低。同情回望白嵐果。頷首道:「小果子。你果真被他欺負了。」
「可不是嘛。」白嵐果趁機賣萌。叫苦連天。「小竹子怎麼辦……怎麼辦呢。」
「怕什麼。這不是還有我嘛。」於是許青竹的形象。一下子高大成了護花英雄。責任意識放心頭。將白嵐果護在身後。衝著濮陽越叫囂。「哎。那個誰。好男不跟女鬥。你這樣子欺負一個女孩子知不知羞恥呀。」
「本太子教訓下屬。由不得你一個外人插手。給我讓開。」
「你說讓我就讓。未免也太聽話了些吧。」
「你不讓。我就連你一起教訓。」
「放馬過來。我又不是真打不過你……小果子。鞭子借我一用。」
「啊。」白嵐果一頭黑線。「你真的……要跟他打呀。」
許青竹鄙夷地瞅著她:厲聲反問。「敢情被欺負了就巴巴忍受著不還手嗎。」
「那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
「可是……可是你打得過人家嘛。」白嵐果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
於是許青竹也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回:「其實吧……只要不輸得太慘。都算掙回了面子。所以吧……你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哦。」
說著。接過鞭子。發羊癲瘋似的衝著濮陽越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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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什麼。」
「賭我三個月的休假。不用跟在你屁股後面。」
「不行。」
「那賭三個月的加倍工錢。我要籌夠闖江湖的銀子。」
「也不行。」
「這個為什麼不行。我照舊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但是你早晚有一天攢夠了錢會離開我。」
「你早晚有一天也是要嫁人的呀。」
「我嫁給你。」
梅俊之一頭黑線。耷拉眼皮瞅著湖蝶。真心實意地告訴人家:「郡主。我們兩個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