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廝和濮陽越那廝關於女人是政謀手段的鑒定想到一處去了。難怪趙玉兒在他倆之間這麼搶手。搶手的不是趙玉兒本人。而是趙玉兒背後的勢力。
於是在這一點上。白嵐果果斷將他和濮陽越一道鄙視上了:「那是的呀。我對你又沒什麼幫助。也不怪你不在乎我的死活。現在就是你想替我暖被窩。我也不稀罕。就讓我凍死好了。」
說著扭過頭去。抱著被窩一個人哆嗦。
哆嗦了半天背後沒有反應。白嵐果忖著七王爺想必是已經走了吧。誰料念及此。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抱住。白嵐果渾身一僵。大腦在一瞬間停止運轉。
接著是有人掀起了自己的被子。又接著是有人把自己整個抱入懷中。熱量傳遞過來。自先在白嵐果的臉蛋上起了反應。燒得通紅地轉過頭去。震驚地望著濮陽昭遠。這個將將爬上床來要給自己暖被窩的男人。也是一臉窘迫地看著自己:「幹嘛。」
「你幹嘛。」白嵐果特地咬重了那個「你」字。無比汗顏。
說實話。自己叫他幫忙暖被窩只是圖個好玩討個便宜。轉移一下寒毒虐身的注意力。他要真這麼做自己還真吃不消。可誰想到他還真就當真了。白嵐果頓時懊惱自己的犯賤。下回再這麼無恥。就讓自己凍死好了。
可別說下回。光是這回白嵐果都搞不定了。
「你不是要我幫你暖被窩嗎。」
「我要你暖、暖、暖你就暖啊。你可是堂、堂、堂、堂王爺唉。我算什麼。豈敢勞、勞、勞、勞您大駕呀。」看。這不明明暖了許多。咋又結巴上了。
「難道看著你活生生凍死。」
「那火爐也該涼點了吧。」
「萬一又燙到你怎麼辦。」
「王爺您、您、您這樣呵護我吃不消呀。」
「吃著吃著就消了。」
這是個什麼話呀。白嵐果冷汗淋漓。又窘又羞。僵硬著身子不敢動。終於引來了濮陽昭遠的懷疑:「你怎麼了。傳說中女人的身子不是挺軟的嘛。你怎麼跟石頭一般硬。你是不是被凍僵了。」
說著便下意識去摸白嵐果的肉。
白嵐果相信這個還沒碰過女人的王爺對女人充滿了好奇。摸自己的時候跟摸阿貓阿狗一樣心中沒有別個齷齪的想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也不帶這麼放肆的……成年男女。這個不好這麼隨便的。
於是扭捏:「沒有……沒有……我好得很。我暖和許多了……」
她扭來扭去。把濮陽昭遠將將替她溫暖過的被窩抖得熱氣盡散。氣得濮陽昭遠愈發將之抱緊。責怨道:「別亂動好不好。」
他手臂一緊。白嵐果又僵硬得跟石頭一般:「我……我……我感覺暖和許多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請王爺……王爺撒手吧。」
「等你這陣毒發過去再說吧。」濮陽昭遠可沒那麼好的耐心。抱著她就跟抱著個冰球一般認真。非冰球融化不罷休。
白嵐果窘得臉蛋紅紅心跳跳。然而彼時的她猶不知更窘的在後頭……
突然有下人來報:「啟稟王爺。太子爺求見。」
「啊。」濮陽昭遠淡定得很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嵐果卻忍不住驚呼出聲。「他來幹嘛。」
「你不是太子的侍衛嘛。這是個什麼態度的」實在沒見過哪個主子為了哪個部下奔波。那部下還不領情。一臉嫌棄的。
然如今白嵐果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瞅瞅床上抱作一團的兩人。焦頭爛額:「王爺快去迎接太子吧。不用管我了。」
要是被濮陽越知道自己繼與海魔王同床共枕之後又加了一個七王爺。白嵐果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蕩漾成這副德行。自己都佩服自己。
可是濮陽昭遠不依:「哪有晚輩求見。長輩巴巴地去迎接的。不用管他。我繼續替你暖被窩。」
光噹一聲。白嵐果把自己的腦袋狠狠撞上了床頭柱。
驚得濮陽昭遠急忙板過她的肩膀。連著她的腦袋也一併圈入懷中:「你幹嘛。瘋了。」
「王爺就讓我去了吧……」彼時。冷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毒發而亡、一了百了反而是白嵐果的願望。「這樣子若是被太子爺撞見。奴婢下半輩子就沒安生日子過了。」
「我不讓他過來就是了。」濮陽昭遠還真不知道太子府的規矩這麼嚴苛。還不准下屬談戀愛的嗎。
可是……
「太子爺您不能進去。太子爺……」門外傳來侍衛的驚呼。可惜濮陽越太子之尊無人敢攔。白嵐果只聽到絕望的咯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推開。接著……
這屋子也忒過直腸。房門正對著床。長驅直入那叫方便。開門見山那叫**裸。
濮陽越就這樣**裸地看到……
濮陽越當時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震驚、洶湧澎湃的憤怒和無地自容的尷尬。
當然尷尬到死的莫過於白嵐果了。
「啊嗚。」一聲。將腦袋埋入被子。假裝濮陽越那一眼不曾看到自己。
可是濮陽越非但不走。還堅定不移地杵在門口。冷冷冰冰問出一句:「七王爺好興致。素聞清心寡慾。卻原來是喜歡本太子的侍衛。」
不尊稱「七王叔」卻道明「七王爺」。這話說得……何其譏誚、何其憤懣、何其血淋淋之痛。
腦殘的白嵐果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有必要站出來解釋一下。於是抖開被子。慌慌張張地滾下了床:「太子爺明察。是屬下寒毒症發。七王爺好心替屬下暖被窩來著……」
「嗯。七王爺神通廣大。暖被窩之本事連暖爐都自歎不如。」濮陽越犀利的深瞳一一掃過擺在床頭的銅爐。分明是不信的。
白嵐果百口莫辯。回眸瞅著猶自淡定到一塌糊塗的七王爺。指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澄清一下。誰知他悠悠然起身。點頭稱是:「太子的侍衛極為可愛。我見猶憐。」
可愛你妹啊可愛……白嵐果在心底小小地咒罵著。說到底還是自己犯賤在先。早知道濮陽越會突然造訪。突然破門而入。白嵐果寧可兩個時辰前自己活活凍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