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上上下下將白嵐果重新打量了一遍。撅著嘴歎道:「恐怕……有點難。」
「為什麼呀。」
「你沒有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這還不好裝嘛。我淑女起來你們誰都阻止不了。哼哼哼哼……」
春華見她無藥可救。勸道:「要不。你先去報個名試試。不行也沒事。反正太子府總歸是要你的。你私自逃走。不還是被太子給帶了回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原來自己在她眼裡就是這麼沒出息的……白嵐果摳鼻孔。不說話。
「你看看你。這些都是什麼市井混混的小動作。」春華掰開她的爪子。「你若真想當上王妃。就該學會什麼叫做溫柔大方。」
「溫柔大方誰不會呀。」白嵐果信手從兜裡掏出一把珍珠來。那是之前從湖蝶丫鬟眼皮子底下撿來的。落落大方地塞了一把給春華。拋出話來:「拿去花去。」
春華冷汗嗒嗒。塞還給她:「不是這個溫柔大方。是那種得體的秀女氣質。走路小步、說話小聲。用膳小口。笑不露齒……」
春華一抬頭。白嵐果咧著嘴。笑得那叫一個張揚呀。
春華放棄了。安慰她道:「好吧。也許七王爺就喜歡你這種氣質也不定呢。第一時間更新」
這話受用。白嵐果受了鼓舞。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皇宮門口設攤徵集秀女的尚宮女官處。報了個名。
「我們不收江湖女子的。」尚宮女官鄙夷地瞅了眼白嵐果。道。
「我不是江湖女子。我只是……」白嵐果把鞭子和劍巴巴地往身後藏。乾笑。「能文能武而已。」
「能文能舞最好。七王爺最喜歡的就是舞了。」
「呵呵呵。喜歡武就好。我擅長武。我肯定勝。」
歡歡喜喜地回了府。打自那天起後。白嵐果每日必抽出一個時辰在院子裡練劍或者抽鞭子。勤奮得不得了。
濮陽越不知她偷偷報了秀女甄選的名。問梅俊之她師姐整天抽抽是怎麼一回事。
梅俊之在旁也看得納悶:「敢情是開竅了。第一時間更新」
「看著不像。除了練劍。吃得還是那樣多。睡得還是像頭豬。」濮陽越解釋道。
「那難道是想練好了身手繼承師父的衣缽。」梅俊之喃喃分析。
濮陽越聽此。一怔。回望梅俊之。
梅俊之也正定定地看著他。
二人凝視良久。得出結論:
「決不能被她搶佔先機。」
「對。我才是要繼承師父衣缽之人。」
「去。你都做了太子還想稱霸武林啊。這機會不如讓給我。」
「我練劍去。」
「哼。我也練劍去。」
於是唰唰唰、唰唰唰。酷暑天的太子府花園裡。愣是抽風著三個舞劍的人。
許青竹坐在湖畔納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吃著葡萄說風涼話:「腦子有病。大熱天的練什麼破劍。揮得我眼花。」
三柄劍齊齊刺來。勢如破竹。
許青竹端起葡萄果盤往假山背後躲:「得得得。我錯了我錯了。三位大俠請饒命。我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
這才倖免於難。
趙玉兒從旁問他:「許公子打算何時離開太子府。太子的逐客令都下了許多天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的風寒也早已好透。你還要我瞞他到何時。」
這廝一直纏著趙玉兒讓他隱瞞病情。就對濮陽越說自己身子還沒痊癒。非要賴在太子府不肯走了。令趙玉兒委實為難。
於是許青竹作憋屈狀可憐巴巴:「我沒爹沒娘。無家可歸。」
「憑許公子的本事。謀個一官半職並不難。」
「那我不如留在太子府裡混個管家當當。你看你們的林管家也老態龍鍾了。沒幾年功夫好折騰了。這人老了吧。算賬也糊塗了。你們就不怕太子府的收納支出有問題。所以我看倒不如讓我接手吧。」
「我們太子府。還不想這麼快就倒。」趙玉兒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意思。被他老鬼神偷接手。那還了得。三天之內他就能換走所有的值錢寶貝。
「太子妃你這話說的……可真是……」許青竹頗無奈地接不下去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恰時湖蝶騎著木馬登登登飄過。被許青竹盯住。心忖這倒是個容易忽悠的小丫頭。傍上她也就是傍上了太子。然而正待說話。小丫頭卻先發話了:「玉姨還沒過門。還不是太子妃。我要讓我姑姑當太子妃。」
趙玉兒頗尷尬地黑了臉。
這妮子果然是牆頭草兩頭倒。難怪白嵐果天天罵她狗腿子。真是見誰傍誰。今日跟你親。明日指不定就翻臉不認人了。濮陽越不在的時候。她天天黏著自己親熱。儼然把自己當她親娘一般。濮陽越回來了。她認回姑姑了。便又天天拿她姑姑當丫鬟使喚。這會子沉魚姑娘不正追在她屁股後面跑得氣喘吁吁嘛。
趙玉兒算是通透了這一道理:自己會岐黃之術。卻不會讀人心術。尤其是這小丫頭的心吶。比女人的海底針還要深邃。暗歎一聲。坐到湖畔兀自欣賞濮陽越練劍。
而許青竹卻領悟了另一個道理。什麼小果子身邊的小竹子呀。太子府裡的下一任年輕管家呀。都比不上太子妃的地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所以……許青竹巴巴地追上湖蝶。露齒笑得無比嫵媚。妖嬈挑眉媚眼如波地問道:「郡主。我做你爹的太子妃可好呀。」
叮咚又撲通一聲。是那一頭正揮劍矯健的濮陽越一個不慎。沒有站穩。丟了劍。撲了個嘴啃泥。
堂堂太子。許是打從娘胎出來都不曾有過這般狼狽跌跤吧。
何況還是大家都在場眾目睽睽的時候……
「越哥你沒事吧。」趙玉兒急忙衝了過去。將之扶起。關切地問。
濮陽越站起身來。抬起頭來。眼神犀利地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罪魁禍首許青竹。那殺人般的目光。儼然要瞬間吃了這位毛遂自薦的「太子妃」。
許青竹垂下頭。扁扁嘴。滿地找螞蟻洞。
梅俊之吧唧了一下嘴巴。問白嵐果:「師姐。你能接受這樣的女主人嗎。」
「小竹子做我的女主人呀。」白嵐果蹙眉思索。半晌回之。「我沒有問題呀。」
於是濮陽越殺人般的眼神又瞬間移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