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
「幹嘛。」
「想打架是不是。」
「是啊。怎樣啦。」
……
半個時辰後。當濮陽越找到兩人的時候。兩人正扭打在沙灘上。掐架掐得風生水起。
「在幹嘛呢。」
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嵐果將將把許青竹制伏。騎馬一般坐在了人家身上。就被濮陽越打斷。難免有些不爽和尷尬。抬頭巴巴瞧著他。那眼神儼然在說:「沒見著人家正恩愛著嘛。電燈泡。真不厚道。」
「太子爺。你家侍衛欲圖侵犯我。」惡人先告狀。許青竹嚷嚷道。
白嵐果杏目圓睜、怒髮衝冠。抽出鞭子就往他臉上招呼:「我侵犯你。你哪只眼睛看我侵犯你了。我讓你胡說。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讓你胡說。」
「住手。」濮陽越喝令白嵐果。「下來。」
這姿勢、這道具、這撒潑的動作。這夜黑風高的場景。說她沒有在侵犯人家一個性別還有待考證的妖孽。瞭解她腦殘為人的濮陽越都不信。
二師兄兼主子都發話了。白嵐果只好意猶未盡地爬起身來。起身之際不忘踹上許青竹一腳。恨聲告狀:「二師兄。第一時間更新他醜話我們。你看……」
抬手指向佈告欄。那慘不忍睹的通緝令。不知道濮陽越是否還認得出自己。
但是濮陽越無所謂。他只是愛看不愛地瞥了一眼。然後反問白嵐果:「如若畫得真切。我現在就不是站在這裡看兩隻小狗打架了。」
白嵐果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畫的真切。他恐怕早已被抓走了。但是:「小狗打架。哪來的小狗打架。」
對於白嵐果的遲鈍。連許青竹都受不了了。怨念道:「他在罵我們呢。笨蛋。」
怎麼現在連這棵竹子也管自己叫笨蛋了呢。白嵐果心有不甘。兩隻眼睛卻忙不過來又要瞪視濮陽越又要瞪視許青竹。最後瞪得眼角抽抽。真真儼如傻妞一般。
許青竹歎了口氣。表示朽木不可雕也。
濮陽越乾脆不理她。望了眼空蕩蕩的碼頭問二人:「那群太陽島來的侍衛走了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已經走了。」這句話卻非白嵐果和許青竹回答。他二人忙著打架可壓根沒注意到這茬子兒。但見沉魚從牌坊後走了出來。認認真真回道。「島民們都去島西喝喜酒。他們查無所獲後。便離開了。」
見到沉魚。白嵐果走過去戳人家的腦門:「哎呀。沉魚原來你一直在這裡呀。那你剛才見到我和小竹子吵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為什麼不出來制止。白白讓我們給心腸腹黑的人看了笑話。」斜眸瞅了眼濮陽越。這廝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腹黑貨啊。
沉魚訕訕反問:「這種激烈的局面。我哪裡敢勸呀。」
「你這丫頭如今是越來越膽肥了嘛。」白嵐果霸道地去扯沉魚的小辮。
濮陽越卻走過來扯她的小辮。迫得她放過了沉魚。揪著自己的腦袋討饒:「疼……疼。」
「你這丫頭如今也是越來越欺軟怕硬了嘛。」濮陽越學她的口吻。譏嘲道。
白嵐果頓時覺得委屈:「就你心疼沉魚。你還不是一樣只知道欺負我。」
濮陽越不以為然。只正色問:「梅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放著他在那裡被一群姑娘欺負卻不聞不問。第一時間更新」
「他被姑娘欺負。」白嵐果嗤之以鼻。「得了吧。是他欺負人姑娘好不好。他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好。不好。大大不好。濮陽越的表情。也跟白嵐果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然後陡然迸出一句:「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也以為不可能。可這是他親口承認的。第一時間更新」
「你聽錯了吧。」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聽錯。是他親口說人家小甜甜懷了他的孩子。麻田嬸嬸不會放過他。他不敢離開的。」
濮陽越沉吟了片刻。至少知道白嵐果是絕對沒在開玩笑。表情凝重得不得了。亦儼然自己的兒子在外頭闖了禍般。良久沉沉回一句:「必須把他帶走。」
「是啊。必須把他帶到師父面前。打斷他的腿。」白嵐果挑眉冷哼。「或者賣到你們宮裡去。當太監。」
真夠狠毒。毒得沉魚倒抽了一口氣。許青竹直接就忿忿不平起來了:「這也未免太狠毒了吧。」
「他才只有十八歲哎。」白嵐果道。「說難聽點。這是我們師父還有我們這幾個師兄師姐們管教不力。說出去多丟人。」
「那你們打算怎麼帶走他。」許青竹反問。「現在別說是你們師弟。就是我們幾個。想走也難。」
白嵐果恍然。將無限同情的目光投向濮陽越。「是啊。你該怎麼向你家寶珠交代呢。」
濮陽越一頭黑線:「不是我家寶珠……」視線落到佈告欄上。眸中明睿一晃而過。轉而向許青竹要來筆墨。
「你要用這個幹嘛。」許青竹好奇地問。同時將狼毫遞上。
「發佈一個通告。」濮陽越接過筆墨。模仿通緝令的字體。在通緝令下方的一大片空白紙張之上。龍飛鳳舞。
不多時。一道命令躍然紙上。與通緝令字跡相符。意思卻全然不同……
「因要犯潛逃、通緝未果。加之大戰在即、西海兵缺。遂明日辰時。琥珀島上所有男子。無論本土或外來。一律充軍。請辰時在此碼頭候命。不得延誤。不得逃避。不得私藏。否則查獲重懲。」
白嵐果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完這段話。仍是不知何意。倒是沉魚先開竅了。恍然大悟。讚道:「好法子。」
「什麼什麼。」白嵐果巴巴地追著沉魚問。「什麼法子。」
「如今琥珀島上本土的男子已經所剩無幾。多半是老弱病殘。壓根是連家門都出不了更別說是上戰場了。而餘下的。便是已經被許配了人家的外來男子。所以島民們一定捨不得將他們送去充軍。加之外來男子沒有名單難以計數。島民們有充足的理由掩護他們潛逃而不為人所知。我們卻正好以此為借口。要求船隻糧食和水。出海避避風頭。」
「也就是說。這樣一來。他們上了這個幌子的當。就一定會放我們走了。」白嵐果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