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趕我走。想得美。」白嵐果哼哼。「無故解聘。你得補我一年工錢。」
「你這算敲詐勒索嗎。」濮陽越一臉憤懣。「好吧。看在錢的份上。只能把你留在身邊了。」
白嵐果心滿意足地笑。
這兩人玩矯情搞曖昧。看得司徒振相當氣悶。難得拉長了溫潤如玉的臉:「能為了一個部下隻身赴險。看來白姑娘之於太子。是相當重要了。」
濮陽越失笑。揉亂白嵐果的髮型:「一般一般。還算重要吧。」
還算重要。那就屬於重要等級了吧。白嵐果頭一回對他搞亂自己的髮髻不覺惱火。回眸討好地笑。
「那白姑娘吹多了極陰的海風。卻只服用了火龍膽一瓣葉子製成的驅寒丹。恐怕寒毒未清。太子是否該為她做點什麼呢。」
司徒振篤定白嵐果對濮陽越非一般重要。第一時間更新想用白嵐果鉗制濮陽越。甚至希望濮陽越為之說服大卿皇帝放棄月亮島的控制權。然而濮陽越一聲冷笑。似乎絲毫不為之所動:「我的確該為她做點什麼。她的腦瓜子這麼笨。睡在了用溟陰草填充的枕頭上都不知道。所以前兩天。我替她換了個枕頭。」
溟陰草。極寒之草。白嵐果所中的寒毒壓根就不是被海風吹的。而是住在孤堡中。被每天所枕的枕頭熏染致使。濮陽越早已為她換去枕頭內的填充物。她中的毒。並不算深。起碼現在還不至於速死。所以牽絆不了濮陽越。
司徒振給白嵐果的驅寒丹。一顆的確是用火龍膽製成。被白嵐果服食。暫緩毒性。然另一顆所謂驅寒丹。卻是用溟陰草製成。本想利用白嵐果給濮陽越服下。卻不知自己的陰謀詭計。早已被戳穿。
於是狗急跳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司徒振的威脅略有些維持不了淡定神色而顯出了一絲絲的氣急敗壞:「在月亮島被歸還之前。你們休想離開太陽島。」隨即命人。「將他們押回孤堡。」
潛藏已久的獨孤泉冒了出來。自告奮勇地要主動擔下這份美差:「主上。小的為您押解這臭丫頭。」說著便如餓虎撲羊地向白嵐果逼近。
白嵐果下意識後退。爪子握緊了腰上的花枝。這坨肥肉若是膽敢再靠近一步。自己就一鞭子抽他到西伯利亞。
濮陽越亦將白嵐果擋在身後。現下兩人不是無法突圍這層包圍。但是突圍之後。逃到海邊。沒有船。又如何離開。
所以唯有暫且妥協。忍氣吞聲。只是再忍。也不容這獨眼無賴輕薄了自己的部下。濮陽越擋在白嵐果面前。戾眸相向。
獨孤泉才不怕。
他怕的卻是司徒振的命令:「退下。第一時間更新」
他一愣。回頭:「主上……。」
「我叫你退下。」司徒振對下屬從來都是嚴苛不留情。一句話說出。眸中便迸射殺氣。
獨孤泉哪裡還敢堅持。只好唯唯諾諾地縮回了他的角落。
最終。是司徒振親點了八名侍衛押著濮陽越和白嵐果往孤堡回……
**************************************************************************
沉魚穿越迴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哭哭啼啼地衝到了對面的房間。
許青竹正在收拾包袱。
沉魚一愣:「許公子做什麼。」
「這個地方待不下去了。我準備了一條小船。我要帶小果子離開。」一邊將各種衣服珍寶胡亂塞在一個大包裹裡。一憤憤囁嚅道。「我越想越不靠譜。這看病吃藥都很正常。無緣無故煉什麼丹呀。直接給藥不就得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處不靠譜。我決定帶小果子回大卿治療。」
許青竹當然不知道這火龍膽的葉子必須要煉製方可服用。他只是一味覺得煉丹本身就是個糊弄人的事兒。所以趁著辰十三照顧白嵐果的空隙。偷偷去向島民買了一條船。停泊在無人的碼頭。準備夜裡悄悄帶走白嵐果的。
可是沉魚說:「您先別急著理東西。如花主子可能遇上麻煩了。」
許青竹一怔。回頭:「怎麼回事。」
「前幾天。主子在海邊救了一個人。藏在山洞裡。今天去給人家送吃的。讓我頂著。不料才離開的島主突然折回來。我還沒來得及把假的驅寒丹給你送來呢。島主就闖入了主子的房間。撞見了我和空空的床。便問我主子去了哪裡。我只好說主子出去散步很快回來。島主卻等不及。派人尋去了。我怕島主發現主子私藏了人。太陽島是不准不明來歷的外人進入的。萬一被發現。主子犯了島規。是要被重罰的。至於外來之人。恐怕更是性命難保……」
許青竹聽得一愣一愣:「唉。小果子腦袋進水了。平白無故去救什麼外人做什麼善事呀。多管閒事。」
「據說那人是主子的二師兄。」
「二師兄。」
「是啊。」
許青竹當即想到了濮陽越。一拍大腿。大叫不好。衝了出去。
不過三秒。這廝果斷又衝了回來:「我勢單力薄。該去哪裡找小果子呢。」
沉魚急得跳腳:「西海灘靠近懸崖被籐蔓所遮的第三個山洞。你現在去。恐怕島主都已經尋到人了。」
「那怎麼辦。」許青竹一邊問。一邊打開窗戶。這孤堡夠高。遙遙可見一列火把排成長龍往這邊來。
沉魚見狀。大驚:「糟糕。看這陣勢。分明是已經抓到人了。」
「你在這裡等著。」許青竹將包裹丟給沉魚。然後衝出了屋子。
這回一衝。倒是沒再折回來。只是沖的方向。不是孤堡之外。而是孤堡內的另一間女子閨臥……
**************************************************************************
「把我所有鵝黃色的衣裳。都統統拿出去丟了。」
司徒綠娥幾乎翻找出了她房間裡所有能與「鵝」扯上關係的東西。理出來丟在床上。要丫鬟們拿走扔到海裡去。
「小姐。您穿這件鵝黃色的小坎肩最美了。真的要丟掉嗎。這還是島主送您的呢。」丫鬟多嘴。抱著一件毛絨坎肩不捨得丟。
被司徒綠娥一道冷眸射過來嚇得趕緊閉嘴:「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我昨兒個洗澡你給我換的肚兜好像是鵝黃色的對不對。給我把門窗都關起來。我要換掉。我要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