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我不會出去亂說的。我知道你怕丟人。真的……我、我不會亂說的。你別緊張。我只是、只是為了你好……」
「我最後問一遍。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這種事情。回憶一遍就是滿腔的憤怒和慘痛。濮陽越此刻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的。
「她不在。無所謂。我要教訓的。是始作俑者。」濮陽越低低冷言。身子前傾。往床上逼近。
白嵐果已經退無可退:「你……你想幹嘛。」
「你不是說我龍陽之癖嗎。」
「我隨便說說的。」
「隨便說說。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別再上來了。否則我可喊人咯。」
「你敢喊試試。」
「來人……唔。」
如果按照尋常的偶像劇走。白嵐果覺得這個時候濮陽越應該用他的嘴巴來堵住自己的嘴巴。第一時間更新an啊。
可是。濮陽越這廝是不走尋常路的代言人。這廝若真這麼做。白嵐果也招架不住。可更令白嵐果招架不住的則是……
濮陽越這混蛋居然掄起一個枕頭往自己臉上招呼。悶得自己是一口氣也踹不過來。大有將要被他活活悶死的趨勢。
當然在自己即將嚥氣並且臉蛋被壓平之前。第一時間更新這廝鬆了力。
白嵐果丟開枕頭。小臉漲得通紅。眼冒金星:「你……你想謀殺啊。」
濮陽越俯身下來。將之壓在身下。墨瞳冷冽。出言慍怒:「死丫頭。再詆毀我。小心你的小命。」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發誓。」
「我發誓。我將來若是再詆毀二師兄。說他不能人事或者龍陽之癖的話的話。第一時間更新我就……」
「就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也生不出娃。」
「啊。要不要這麼毒啊。」但凡是古代女子。嫁不出去就得完蛋。嫁出去了結果無後也得完蛋。白嵐果入鄉隨俗。身為一個現代版的古代女子。也受不得這等惡毒的詛咒啊。
可是濮陽越才不管:「沒得商量。就怎麼說。」
「好吧……我發誓我將來若是再詆毀二師兄。說他不能人事或者龍陽之癖的話的話……」
「不僅包括這兩點。還有任何污蔑我的話。」
殺千刀。居然一句話絕了自己所有的後路。
白嵐果瞪他。
他反瞪。
白嵐果妥協:「好。我發誓。再說任何污蔑你的話。我就嫁不出去或者無後。」
「哼……嘿嘿嘿。」某廝奸笑。洋洋得意。
白嵐果撫額頭、冒冷汗:「那你現在……可以滾了嗎。」
濮陽越將將綻放笑靨的俊顏陡然一凌。低喝:「你居然敢叫我滾。」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不滾出去難道是要在這裡跟我滾床單吶。要知道太陽島不歡迎外來人。萬一……」
「滾床單是什麼意思。」誰知道濮陽越這孩子實在求知若渴。抓到一個新詞彙就問個不停。
白嵐果臉蛋紅紅。心肝跳跳。自己只不過是隨便說說。他別當真好不好。
於是扭頭。翻白眼:「滾床單的意思。就是幫我鋪床單。」
「是嘛……」濮陽越瞇起墨瞳。笑得詭異又邪惡。「我看不然吧。」
「不然你妹啊不然。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此刻的白嵐果。很有咬斷自己舌頭的悔恨交加。看來以後跟他說話或者說他的壞話。一定要走腦子。不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我以為是……是這樣呢。」濮陽越故意拖長「是」的尾音。卻突然伸出他的魔爪。伸向白嵐果的咯吱窩。一頓撓癢。
苦得白嵐果是又哭又笑。滾來滾去。委實狼狽。
確實很有滾床單的感覺。床單很快就被壓皺扯亂了。
「不要……不要撓我癢……求你了……啊哈哈哈。」白嵐果怕癢。受不了他狂風驟雨的攻擊。心底那個痛啊。叫苦連天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誰想到平日裡冷睿漠然的太子爺居然喜歡玩這種小兒科的招數。白嵐果恨自己力氣不如他大。否則一定反攻。攻得他落花流水。
於是激烈的攻擊與求饒中。白嵐果膝蓋一抬。撞上他大腿間某處……
正在興起的濮陽越一聲悶哼。手上動作一停。臉色一黑一紅。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
白嵐果一怔:「你怎麼了。」
他咬緊牙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言不語。只恨恨然瞪著白嵐果。好像白嵐果欠了他家一個億。
白嵐果眉頭打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可是被撓癢的人是自己耶。他一個侵略者痛苦鳥啊。
白嵐果歪著腦袋細細回憶剛才發生的事……貌似。自己的膝蓋。撞到他胯下了。那意味著什麼。
白嵐果恍然大悟。扶住額頭擦冷汗:唉。真叫人蛋疼呀。
蛋疼的當然不是自己……
於是溫柔又體貼地問:「你沒事吧。」
「你說呢。」濮陽越抬眸問。眼裡淌出殺氣。
白嵐果撅嘴:「我怎麼知道。我這輩子都無法體驗蛋疼的感覺。就像你們這輩子都無法體驗大姨媽來的時候。那種疼……哎呦。」
被濮陽越一擊手掌拍了腦門。白嵐果叫疼。
濮陽越怒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一定不是女孩子該說的渾話。」
白嵐果覺得冤枉。捂著腦門哼哼:「正常的生理反應幹嘛就說不得了。你們這些古董壓根就不懂現代人……」
話還沒說完呢。濮陽越突然壓低了聲音摀住她的嘴巴。輕聲在她耳畔道:「有人往這邊來了。」
「啊。」白嵐果大驚。「那怎麼辦。你……你快跳窗逃走吧。」
「這孤堡高的很。」
「切。你懸崖都跳過。何在乎區區一座孤堡。」
「他已經在門口了。我來不及走到窗口。」
這廝是越來越無賴了。以他的速度。誰信呀。
但是白嵐果不得不妥協:「那你趕緊躲床底下吧。」
「來不及了。」他說。
又是這個借口。白嵐果翻白眼。他卻已經哧溜哧溜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哎。你……」白嵐果疾呼。哪有這麼無恥的太子。
「噓。」他卻煞有介事地警告自己閉嘴。
門外傳來辰十三的問話:「如花。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