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狂奔到流乾了汗終於倒地。白嵐果和濮陽越被甩了出去。摔得生疼。白嵐果哇哇大叫。怒斥馬兒無用。回頭見馬兒已經休克。便心存愧疚不再怪一頭畜生。又怨濮陽越沒有保護好自己。再回頭發現這廝正呲牙咧嘴地看著自己。口吻含著七分怒意三分哀求:「從我身上下去好不好。」
白嵐果這才發現自己四仰八叉地壓著人家。立馬一個咕隆滾了下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抖抖手腳拍拍屁股。抬眸往遠處看去。好在是離開了火焰山的區域。但遠遠望去。那裡仍是一片火紅的天。火點子如流星滑落。在這方夜空之下。居然覺得美不勝收。難怪有人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拍攝火山噴發的場景。白嵐果此刻也恨不得有台攝像機才好。
可這邊的溫度仍是熱得難受。白嵐果又渴又累。想找水喝。記起馬腹底下的水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偏過頭去找馬。竟發現濮陽越正趴在馬兒邊上。撫摸他的背。急急喚道:「迅雷。迅雷。」
白嵐果當即僵在原地。狂飆冷汗。
我滴個親娘呀。這馬兒取啥名字不好。叫「迅雷」……看人家劉掌櫃的黑馬叫墨駒多動聽。你丫一個太子的千里馬叫「迅雷」。你咋不叫「電驢」呢。
當然拋開下載軟件不說。其實迅雷二字還是相當可以形容這匹千里馬的。雖然它現在脫力不止了。但至少它在最危險的時刻對濮陽越不離不棄。馱著兩人愣是離開了危險區域。
白嵐果走過去坐在地上。濮陽越撫摸馬背。她則去撫摸濮陽越的背。寬慰道:「別難過了太子爺。現在不是管馬的時候。我們兩個能不能走出這片大漠還未必然呢。第一時間更新」
本想一邊安慰一邊去馬腹底下掏水囊。然而摸過濮陽越的背赫然發現掌心濕濕的。抬手一看才發現滿手的血。頓時大驚:「你受傷了。」
濮陽越抬眸。表情很臭:「沒事。」
說沒事是假的。他此刻心裡一定在說:「靠。才發現老子受傷了嗎。」
「怎麼會沒事呢。」白嵐果繞道他身後去:「快把衣服拖下來讓我看看。」說話的同時兩隻爪子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扒人家的衣服。
「不用了……」濮陽越拒絕。可是連推開她的力氣也使不出來。最終仍是由著她把自己的上衣脫了個乾淨。
聽到身後的她明顯倒抽了口氣。濮陽越的表情卻淡定的若無其事。
白嵐果不得不震驚。他背上全是血點子。有些嚴重的已經灼得皮開肉綻。所以流出了血。他的背原本很光潔很誘人很容易讓白嵐果這種厚臉皮的女人想入非非。可如今卻被毀了。白嵐果替他難過:「是不是被剛才那些火點子給傷的。」
濮陽越瞪她一眼。怨念:「不知道剛才是誰縮在我懷裡求我保護的。」
白嵐果低下頭去找臉皮。第一時間更新看來自己的小心思他全知道呀。可很快又抬頭驚問:「那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是趙玉兒我不會醫術。我該怎麼救你呢。」
之前總對趙玉兒懷有敵意。可是許青竹被捅一釵的時候和現在自己面對濮陽越的傷素手無策的時候。才知道她的重要性。喃喃歎道。「孤煙酒肆也在火山噴發的危險區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知道他們逃出來了沒有……」
濮陽越見她皺著小臉快要哭出來了。柔聲安慰道:「不必擔心。劉掌櫃在這裡生活了六年。一定知道怎麼避難。」
「你的趙玉兒有你那幫子人保護倒也不怕。我是擔心小竹子。現在覺得還虧得他被劉雨煙給看上了。否則大難當頭誰救他呀。」白嵐果扁了扁嘴。抽出身上可以撕下的乾淨布條替濮陽越輕輕擦拭傷口。第一時間更新並將水囊取來遞給他道。「我眼下能做的也只是給你草草地包紮一下。我下手不知輕重。可能會疼。你先喝點水吧。」
濮陽越蹙眉。看她那小心謹慎的樣子。怕自己撐不住嗎。苦笑搖頭:「我不需要。你給迅雷喝點吧。」
還迅雷呢。迅雷又不缺水。缺補丁缺資源才是。白嵐果翻了翻白眼。提起水壺給自己灌:「你不渴。我還渴著呢。你就想著你的馬。把我渴死了。誰來照顧你。」
看著她咕咚咕咚作勢要把所有的水都藏進肚子裡才安心的猛勁。濮陽越頗心疼地奪過了水囊:「省著點喝。給迅雷分點。沒有它。我們未必走得出去。」說著便給馬兒餵了點水。那體貼輕柔的動作。儼然迅雷是他情人一般。
於是白嵐果果斷地吃醋了:「它是母的嗎。」
濮陽越滿頭黑線:「公的。」
「哼……」白嵐果不屑。「它又不是駱駝。在大漠中不耐渴又不識路。已經脫力再也背不動我們。帶著它還要分擔吃喝。我勸你還是放棄它吧。」
濮陽越的表情很冷:「它在最危險的時候明明可以自己走。卻仍是沒有放棄過我。你現在叫我放棄它……」回眸。眼神如刀鋒般尖銳。「我看不如我們兩個把你放棄。」
啥。這廝居然要為了一匹馬放棄自己這麼個大活人。白嵐果幫他包紮背上傷口的手一用力。故意弄疼了他:「你們兩個都受傷了。到時候誰放棄誰。誰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片大漠。還不一定呢。」
濮陽越吃痛。卻悶聲不吭。和迅雷相互依靠著閉目養神。
白嵐果百無聊懶。亦趴在一旁看著這一人一馬。這人也帥。馬也俊。可心腸卻都不咋滴:這馬兒不知是通人話還是有靈性。從自己說要放棄它開始。就是休克中睜不開眼睛也對著自己哼鼻孔出氣;這人。更是在揚言要放棄自己之後。對自己再也不理。白嵐果無聊了。吧唧吧唧問問題。她是方才在火山口睡過的人。遠處又有煙花可看。現在精神好得很。
可濮陽越分明沒睡著。卻愣是緊閉著唇不說話。
白嵐果從你奶奶貴姓問到你和你家太子妃圓房了沒有。從你爹愛不愛你問道你愛不愛你的太子妃。最後無奈之下迸出一句:「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掉糞坑裡的事到處宣揚。」
濮陽越睜開眼睛。狠狠瞪著她。好像要吃了她:「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