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之!為什麼你看到他沒坐輪椅、站得筆直一點都不驚訝?難道說你早就知道了?」
梅俊之一愣,這師姐都傷成這樣了居然思路還算清晰,不禁有些惴惴:「師姐,我這不是擔心你擔心得忘乎所以,這才發覺嘛?——哎!哎呀!哎呀呀!太子爺您和我師姐這一跳崖,她腿壞了你反而好了?」
這反應……太假了!白嵐果不信:「你就裝吧你!臭小子!」
濮陽越在旁看著偷笑。
於是白嵐果連他也不放過:「你不許笑!你也不是什麼好果子!聯合起來就騙我一個,我還真成傻子了我!」
「師姐你別這麼妄自菲薄呀你!」梅俊之勸道,「你怎麼會是傻子呢?你頂多就是腦子不開竅罷了!」
「梅!俊!之!」白嵐果怒極,掙扎著要起來揍他。
一起身,閃了腰,拐了腿,疼得她哇哇大叫。
濮陽越抱住她命令她安分些,說算了吧算了吧,這次就饒過他吧。
白嵐果說他欠抽,不抽皮癢,一定要抽啊!
梅俊之看著他二人抱作一團,自己則安然無恙,得意兒個笑:「太子,師姐,你們就纏綿吧,我出門幫你們把風!」
白嵐果、濮陽越一愣。
濮陽越放開白嵐果。
白嵐果抖了抖身子。
濮陽越說:「你躺著,我去教訓他。」
「扒了他的皮!」白嵐果說。
於是梅俊之哇哇大叫逃出了洞,料知濮陽越沒有輪椅不會出來,遂躲在洞外直到廖執事趕來,擔架、輪椅、轎子、馬車,能帶來的他都帶來了,馱著、載著愣是把濮陽越和白嵐果「運回」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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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蝶趴在地上打滾,真真是無聊到了極致,當然也是因為聽著裡頭白嵐果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呼實在受不了了,替她疼得在地上打滾。
「爹爹,白姨在為你生孩子嗎?」滾了半天,這丫頭突如其來冒出這麼一句。
濮陽越大怔,忙說:「沒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湖蝶一臉天真無邪,「廖叔叔說你們困在山洞裡整整三天,孤男寡女的不會出事才怪呢!」
「哈哈哈哈……」梅俊之在旁笑得猖狂。
濮陽越坐在輪椅上,卻很有衝動給他們一人一腳踹飛出去,怒斥湖蝶:「不許胡說,懷胎要十月,哪有這麼快的?」
「哦……」湖蝶領悟了,「那就是說,我還要等十個月,才能有個小弟弟。」
「啊哈哈哈哈……」梅俊之笑得癲狂。
濮陽越黑了臉,警告湖蝶:「爹都說了沒有,你再胡說,罰跪!」
「唔……我不說了。」湖蝶聽話,乖乖地繼續在地上打滾。
濮陽越看不下去了,問她:「你在幫下人拖地板嗎?」
湖蝶滾到一半,停在路中央,滿目無辜:「爹爹,既然不是生孩子,那白姨為什麼叫得這麼慘烈?」
濮陽越額頭三道黑線,她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耳朵裡?
「她腿折了,李太醫在幫她接骨。」濮陽越說。
「很疼嗎?」
「自然是很疼的。」
湖蝶坐起身來,一身烏黑:「那若是接不好,白姨以後會不會也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