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嵐果詫異了,拿著玉釵去戳他的臉頰:「你說你……及時趕來救我?哎,你到底下來幹嘛的?不是抓狗賊嗎?」
濮陽越不料自己居然誰漏了嘴,急急掩飾:「當然是來抓狗賊的!順便救你罷了。」
「那你可真虧大了,狗賊沒抓到,還被我連累困在崖底。」白嵐果挑眉。
濮陽越故作歎息,歎息自己實在偉大:「是啊,這懸崖壓根困不住我,若非念在你我主僕一場,不忍心看你死在這裡,我早就自己走了,只可憐你傷得實在太重,又不能動彈,我便也只好在這裡等人來救了。」
「乾等嗎?」白嵐果有些擔心,「我們在這裡多久了?」
「你整整昏迷了三天。」濮陽越說。
「三天?」白嵐果嚇了一跳,隨即問了個很俗的問題,「那這三天裡,我的吃喝拉撒是怎麼過來的?」
濮陽越頓時有些窘:「說來也奇了,我天天餵你喝水和動物的血還有草藥汁,你居然半點沒拉,估摸著是出汗出光了,你還發過高燒……」濮陽越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現在已經退得差不多了。」
喝水,喝動物的血,喝草汁……白嵐果聽得都想吐了:「難怪,我一點都沒感覺餓,就是疼,現在胃裡也覺得有些難受……」
「哎,你可千萬別吐哦,吐髒了一身都沒衣服換,看著也噁心,真要想吐了也給我嚥回去!」
如此霸道!
白嵐果一陣乾嘔,幸虧沒嘔出半點實質性的東西來。
「可我們這麼乾等也不是辦法。」白嵐果說,「不如我們試試自己飛上去吧?」
濮陽越冷笑:「你說得倒輕鬆,別說是飛,你現在連走路都困難。」
「啊?」
「你傷的最重的是腿,可能折了。」
「啊啊?」
「別擔心,我太子府有的是輪椅。」
「啊——」
「別鬼嚎了,山中野獸還以為尋到同類了呢。」
「嗚嗚嗚嗚……」白嵐果乾脆哭騰起來,「我不要變成瘸子,你快救我快救我啊!」
「我本不是大夫,能幫你接上脫臼的胳膊又找草藥來給你止血,沒把你醫死反而活蹦亂跳,我自以為已經是個奇跡了,哪還能幫你把斷了的腿接上?」
「那……那你快帶我回府,給我找最好的大夫啊!」
「回府也不是說回就能回的,你現在又不能走,背不好背,抱不好抱,經不起折騰,只能等來援救的人帶來擔架抬你回去。」
「那援救的人啥時候來呢?」
「那就得看你家梅師弟找到這裡的速度有多快了。」
「小梅來救我們?」白嵐果表示詫異。
濮陽越眼神邪惡地看著她:「我下來得急,沒帶什麼可以呼救的東西,就尋了你身上最後一枚信號彈。」
「什麼?」白嵐果大驚,「我一共才只有三支信號彈,這可是最後一支了!」
濮陽越怒其不爭地瞅她:「信號彈重要還是你的小命重要!」
白嵐果扁扁嘴:「當然是……我們兩個的命比較重要啦,可都三天了,梅師弟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