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眼看著假皇帝中了圈套,濮陽夏薇見好就收,然後繼續坐回角落裡黯然神傷去了。
家宴,就這樣在假皇帝的膽戰心驚中過去了。
濮陽越和白嵐果出宮回府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唉,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白嵐果窩在馬車裡伸懶腰,濮陽越冷哼:「接下去,要隨時待命了。」
「嗯,我知道。」白嵐果抿著一抹自以為是、老謀深算的笑,「你已經四處布網觀察假皇帝這幾天的動向了吧?他一定會去找真皇帝問明那件寶物的!可是,那寶物既然不存在,真皇帝一說破,假皇帝豈不是知道你們已經看出了破綻,恐怕會對真皇帝不利呀!」
「所以這一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濮陽越道。
「我得回去練劍了。」白嵐果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重要性,喃喃說了這麼一句。
濮陽越看著她,微微蹙眉的同時也倍感欣慰:這丫頭,終於覺悟了嗎?
當然,回府之後,眼睜睜看著白嵐果一個箭步衝回自己房間,不是去拿劍,而是去撲床抱枕頭,濮陽越歎了口氣,還是被她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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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黃昏,梅俊之來喊白嵐果吃晚飯,喊了半天裡頭沒人反應,梅俊之再度逾越雷池,推門走了進去。
卻見白嵐果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張面具,唇角洋溢著春波蕩漾的笑,嘴裡一邊流口水一邊低喃:「二師兄……你好帥呦!呵呵……好幸福呦……」
「吃晚飯了呦!有紅燒肉了呦!」於是梅俊之站在床頭,扯開了嗓門使勁吼。
白嵐果一個激靈,從美夢中驚醒,看見梅俊之這臭小子洋洋得意地豎在眼前搖頭晃尾巴,頓時來了氣:「又擅闖女孩子的閨房,你丫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欠抽?」抓起手裡東西就準備砸過去,定睛一看居然是夕樓月送給自己的面具,慌忙收止揣回懷裡。
於是小梅同學哼哼奸笑,問話陰陽怪氣:「師姐,做春夢呢?」
「春你妹啊春!」白嵐果坐起身來,瞪他,「要我跟你強調多少遍你才肯遵守規則,女孩子的房間不好隨便亂闖的你曉得不?尤其是在女孩子做夢的時候,生生被你打斷的感覺,我了個去,超級不爽啦!」
怒氣沖沖地下了床,東瞧瞧西瞅瞅,才不安又不捨地將面具藏在了一個櫃子上的抽屜裡的盒子內的夾層中。
「呦,不就是二師兄的面具嘛,藏這麼好幹嘛呀?我那兒有一打!」梅俊之嗤之以鼻。
白嵐果蹙眉,抬頭:「你那兒怎麼會有一打啊?」
「二師兄送我的唄!」梅俊之很驕傲,「二師兄從小就戴面具,這人會長、臉會大,他常常換面具,從小到大、大小各異的面具,我那兒都有幫他收著,畢竟是銀做的,以後去溶了變成碎銀當私房錢也好。」
白嵐果有些憋屈,敢情二師兄是把他用不著的小面具給了自己不成?
可是梅俊之也忒過分,白嵐果不得不教訓他:「你就缺錢缺成這德行嘛?你那兒有多少面具,能換成多少銀兩,都賣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