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蒼天啊!
自己沒聽錯吧?他濮陽太子,居然會唱小蔡同學的歌?!
難不成他丫的也是穿越?
就在白嵐果差點脫臼了下巴之際,小湖蝶哼哼鼻子,鄙視她的反應:「我爹爹難得哼一首曲子有這麼難聽嘛?看你這是什麼表情呀?」
「這……這……這是你爹的保留曲目嗎?」白嵐果膽顫心驚地問,虧得小湖蝶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這是楚三少繼『兩隻老虎』之後的又一首成名曲,曾經一度站在他們家屋簷上徹夜高歌,吵得兩府都不得安寧,不過三天後,我們都會唱了……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滿臉,泥土,失敗的被俘虜,小賭,豪賭,想愛就別怕苦,看不,清楚,遲早粉身碎骨……」
丫的還煞有介事地扭扭屁股跳起來了!
白嵐果抹了一把汗,頷首表示:「我懂了。」然後準備離去,卻被一骨碌滾下濮陽越懷抱的湖蝶攔住了去路:「我爹還沒審完,你就想溜?」
「審我?」白嵐果回眸,憋屈地瞅著濮陽越,「太子爺,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宇宙無敵純良少女一枚,為何要審我啊?一定是搞錯了吧?」
「你師弟呢?」濮陽越終於在勁爆地唱出一曲後,說了句切實的話。
「啊?我師弟……」白嵐果表示迷茫,「他、他不是在房裡養傷嗎?」
濮陽越卻陰沉著臉,丟了一封書信給她:「這是今早蝶兒的丫鬟在梅少俠的房裡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被窩早已涼透,梅少俠估計是在我昨晚探望他後不久,就離開了。」
「離開?離開去哪兒?」白嵐果一邊問,一邊拆信來看,小梅的狗爬字很難得寫得這麼認真,但仍舊是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不交代時間地點和人物,儘是屁話:「師姐,弟不甘寂寞,劫富濟貧去也!」
「我靠!」白嵐果氣得不輕,「他居然又逃了!」
「關鍵是,昨天夜裡楊員外家進了賊,被偷走不少財物,至今那賊仍未抓獲。」濮陽越輕描淡寫地補充了句。
白嵐果一驚:「你什麼意思?」
濮陽越抬眸:「我也不希望是他。」
話雖如是說,他的意思卻分明顯露。
白嵐果當即火了,為小梅辯解:「當然不可能是他!」
「證據呢?」濮陽越問。
「我……」白嵐果遲疑。
「你只是憑直覺相信不是他犯,但是……」
「但是除了這封巧合的信,你也沒證據說明就是我師弟干的啊!他也許只是說說而已,正巧楊家昨天進賊罷了!」白嵐果打斷他的話。
濮陽越不反駁,任由她說完,才丟給她一絲破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布料,就是梅少俠昨日所穿之衣,被勾在楊府廳內未曾搬得動的紅珊瑚上。」
白嵐果眉頭一皺,接過布料不必細看,一摸便知……
「笨蛋,劫富濟貧也不換件批量生產的夜行衣!」於是白嵐果五官一皺,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