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無疑?」
「孩子呱呱墜地的一瞬間,也就是你從這個世界消失的瞬間,我們是不可能跟我們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種一道存活於世的!」
「古天樂?尋秦記?」白嵐果頓悟,舉了個相當通俗的例子。
楚晴楓蹙眉,沉吟半晌,感慨萬千:「他比我們乾脆,他是直接喪失生殖能力,而我們不是,我們比較高端,我們要靠自覺!」
「我靠!」
聽白嵐果氣得爆粗口,楚晴楓鄙夷斜她:「哎呦,小姑娘家家的,文明一點好不好?」
白嵐果遙指天際,義憤填膺:「上頭那幫人不文明,害得我們身陷囹圄,你要我怎麼文明?」
楚晴楓笑:「你終於肯相信我所說了啦?」
白嵐果如被醍醐灌頂,狠甩腦袋:「不信不信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嚇唬我的!」
「你若不信,你大可以去找個男人生個娃來試一試,我估摸著你都沒福見一下你的孩子,就當場一命嗚呼了!」楚晴楓的表情相當驚駭,看似做作又看似認真,讓白嵐果信也不是、反駁也無力,心情頓時差到極點。
「少爺,原來您在這兒呢!」
突然一個清脆女聲從亭外而至,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款碎花裙子相當華麗。
只是來人媚笑款款,卻在撞見白嵐果後,笑靨僵固,有些怏怏,「哦?原來少爺有客人。」
「呵呵,你好你好!」白嵐果下意識起身,伸出手來,卻尷尬地揚在半空,不見對方有絲毫反應,除了眼底閃過一抹憎惡的不屑之外。
白嵐果只好訕訕地縮回了手,自我介紹:「我是隔壁太子府的……」
「丫鬟?」不待白嵐果自我介紹完畢,那女人就不懷好意地接了一句。
楚晴楓出於對「自己人」的維護,替白嵐果續道:「是濮陽太子的近身保鏢,功夫可彪悍著呢!」
「啊?哦……呵呵,姑娘弱柳纖瘦,看不出是習武之人,我乃晴楓髮妻袁氏,這廂有禮了。」楚袁氏到底是正房夫人,雖然嫉妒自家少爺不陪她溜躂卻獨和別個女人喝茶聊天,然在得知了對方不菲的身份後,也相當客套地恭維了幾句。
「少夫人好。」白嵐果禮貌回敬,清晰感應到對方收斂不住的敵意。
「方纔聽你們似在爭論,都聊些什麼呢?」果然,髮妻發話了。
白嵐果哼哼鼻子,也不給面子:「聊的都是些大事,婦道人家恐難理解。」暗忖你丫的平白無故當我勾引你家少爺,我還真想掄你家少爺兩巴掌看他是否拿什麼神與仙忽悠了自己一個上午呢!
被說成婦道人家的楚袁氏再也壓抑不了陰霾的表情,心想我是婦道人家,好歹是良家婦女,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懂什麼國家大事?靠近我家男人分明心懷不軌才是!
於是兩隻母的,就這麼眼神交鋒眼神地扛上了。
楚晴楓不是傻子,在一旁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實在不知該如何圓場,只好起身插到二人中間,左顧右盼,最後還是識相地挑了自家夫人,柔聲問道:「你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