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罰我也就算了,你還罰這麼可憐的小破孩,她被人欺負還不是因為她那身份,綁票這種事情都是發生在無辜可憐的富家女身上的,這要怪就怪她是官二代富二代,所以究其責,該是你的錯才對!」白嵐果連珠炮似的狠狠教訓了濮陽越一頓。
濮陽越卻固執己見:「她若不亂跑,豈會招那飛來橫禍?她既然錯了,就該接受懲罰。」
「她到底是不是你親閨女哦?哪有你這樣無良的爹哦?」白嵐果快要暴走了。
濮陽越抬頭,不以為然:「她本就不是我親閨女。」
一盆冷水,就這麼嘩啦啦地澆滅了白嵐果正欲爆發的怒火:「啥?」
濮陽越的表情也很詫異:「我什麼時候承認她是我親生女兒了嗎?」
「你……你……你不是說十三歲就娶親了嘛?」
「我那是指我大卿王朝的傳統習俗,並沒有特指我自己。」
「那……那……那你還是單身?」
「是。」
「沒有太子妃?」
「光棍自然沒有女人。」
「那湖蝶是……?」
「一位隨我出生入死卻英年早逝的將軍之女。」
「呃……哦……」白嵐果半晌沒能回過神來,鬧了半天,原來竟是個大烏龍,可是,越是如此,白嵐果就越不能淡定了,「既然是你戰友的女兒,而你戰友又不幸早死,你就該更疼愛才是啊,怎麼還能如此虐待呢?」
「我何嘗是虐待她了?」說到這兒,濮陽越也是一臉委屈,「司徒將軍為人忠厚老實,誰想到生出來的女兒如此調皮,胡作非為,不知天高地厚,我能做的,也只是嚴加管教。」
「再嚴,也不能虐兒童啊!若是在我們家鄉,我是可以告你的!」白嵐果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僅鐵石心腸,還相當固執、不好溝通。
「我說了我不曾虐待她……」可是濮陽越同樣覺得眼前這個丫頭難以溝通,「你讓湖蝶自己說,犯了錯,接受懲罰,服不服?」
那一頭,剛從暈迷中甦醒的湖蝶,仍舊是一頭霧水、一臉茫然,但在聽到後爸面色陰沉地這麼問自己後,她立馬本能反應,乖乖點頭,回得乾脆利落:「服!」
梅俊之在旁簡直看得下巴脫臼,蒼天啊,這麼乖巧可憐無辜的小姑娘,跟那個偷吃自己牛肉還囂張揚言:「我喜歡!我樂意!」的臭丫頭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她這是被你的威懾力給震懾住的!」白嵐果總結道。
「是!」梅俊之贊同道。
濮陽越深邃眸子一瞇,露出凶光:「你們兩個,還想不想在太子府混了?」
「不想……」
「想!想想想!」
梅俊之的微弱反抗淹沒在了白嵐果中氣十足的虔誠妥協裡,然後白嵐果非常有悟性地折身回去牽湖蝶的爪子:「郡主,就讓小的陪您罰跪吧?」
事實證明:跟太子爺鬥,必然慘敗,所以白嵐果決定認命。
濮陽越滿意於她的退讓,但是對於她的奴才樣兒,顯然不是很高興:「我說過,你不必自稱『小的』,在郡主面前,你可以自稱『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