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們蘇家對你們不好嗎?居然聯和外人來害我哥。」
蘇茉淺甩完巴掌,纖指指著靜兒和聶蓉筱罵道。
靜兒聽到蘇茉淺此言,登時心裡一陣發慌,忙說道:「不,沒有,小姐怎麼會這麼說,我和琉蓮從來都沒有害過少爺。」
蘇茉淺只是冷哼一聲,並不聽靜兒的解釋,一把搶過聶蓉筱手裡的盒子,回身,站到于氏的身邊。
于氏站在三個人的面前,看著,手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似乎這樣,可以讓她更平靜一些。
不過靜兒和聶蓉筱卻知道,于氏越是平靜,就越可怕。
彩芸看了一眼聶蓉筱手裡的東西,心裡冷笑,不過臉上,卻毫無得意之色。
「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目的?」于氏出聲問道,聲音是不可抗拒的威嚴。
靜兒聽了,再次一驚,慌忙跪倒在地,臉色蒼白如紙。
她知道于氏這個個性,多疑,只要她懷疑的人,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聶蓉筱無奈,也只好隨著靜兒跪下,可是心裡,卻在想著解決的辦法。
「琉蓮,先前你和五夫人勾結,我已經看在瑾兒的面子上放過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和這個繡兒勾結,若不是宋大夫想到了巫術,我們還真被你騙過了。」
于氏看著聶蓉筱,喝聲問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害少爺!」
靜兒嚇的身子一顫,不過聶蓉筱卻冷靜的很,腦子快速思慮著,然後說道:「我們確實不知,這也是偶然才知道繡兒居然對少爺用了巫術,心裡焦急,才沒有告訴夫人便來質問繡兒。」
「呵呵呵。」繡兒聽到此言,放肆的笑了兩聲。很好的把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于氏對萍兒使了個顏色,萍兒走上前去,將繡兒從後面拉了過來,摔在地上。
繡兒身子弱,被萍兒這樣一甩,坐在地上起不來,不過眼神依然是倔強。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而來,你潛在蘇家十幾年,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既然今天事情都這樣了,那我就挑明了說。蘇夫人,你可記得韓洛生。」
繡兒看著于氏的眼睛,滿懷恨意的說道。
于氏聽著這個名字,剛開始有些迷濛,似是因為過去的時間長了,有些陌生,可記憶襲來,于氏馬上便被滿腔的驚恐佔據。
「你……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的養女,十年之前,我的養父也就是韓洛生終因鬱鬱寡歡而死去,為了他死去的最後心願,我才進了蘇府,查二十年前的真相,帶走被你們傷害的人。」
繡兒一字一句的說著,盯著于氏因為驚恐而變色的臉。
「你是她的人,果然是她,果然是她,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于氏聽到,幾乎要發狂的樣子。
蘇茉淺渾然不知于氏在說什麼,怕什麼,看著于氏害怕成這樣,不禁問道:「母親,到底是誰?繡兒說的是誰?」
聶蓉筱從時間上和于氏的反應上,大概猜到了,那人應該是……竹苑裡的人。
糟,一想到自己曾經治過蘇桃兒,以于氏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她。
怎麼辦?聶蓉筱心思百轉千回。
她死不要緊,可是就怕連累了靜兒。
「蘇夫人,現在這是什麼?報應,你們蘇家的報應來了,哈哈哈。」繡兒放肆的大笑,現在蘇家要死了,真是一大快事,她應該早用這招的,不然也不會讓蘇桃兒受那麼多的罪了。
「你閉嘴,萍兒,去將她的嘴封上。」蘇茉淺聽到繡兒的話,命令道。
萍兒聽到,應了聲,然後過去站到繡兒身邊,甩手就是一巴掌。
繡兒身子一歪,再次倒在地上,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可萍兒還不滿意,又將繡兒拉起,繼續甩巴掌,直到手都麻了,才鬆開。
朝四周看了一眼,看到角落裡有一根木棍,於是走過去,拿過來,朝繡兒的身子就打去。
一聲悶響,伴隨著繡兒的哼聲,再次倒了下去。
「夠了!」聶蓉筱看不下去了,伸手攔住萍兒。
一旁看戲的彩芸瞇起了眼睛。
靜兒擔憂的拉住聶蓉筱的衣袖,「琉蓮……」
「對了,還有你,你這個賤人,和她是一起的,三娘說過,你進去過竹苑幫那個女人治病,說,你又是誰?」蘇茉淺這時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指著聶蓉筱問道。
「小姐,夫人,琉蓮她真的不是,她沒有,她和我一樣,以前都是聶府的人,從來沒接觸過外人,你們相信我。」
靜兒急忙解釋。
「靜兒,枉我這麼信任你,居然你都背叛我。」于氏看著靜兒,憤恨的說。
「我……」靜兒簡直有口難辯。
「夫人,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信我了,可是能否聽我說一句,現在最重要的是蘇瑾的命。」
聶蓉筱一句話,將憤怒中的蘇茉淺和混亂中的于氏打醒。
沒錯,現在救蘇瑾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裡,蘇茉淺又來到了已經差不多昏迷的繡兒身前,問道:「說,盒子怎麼打開?」
繡兒努力的睜開眼睛,呵呵的笑了兩聲。
「放了竹苑裡的人,我就告訴你,不然……你們就等著給蘇瑾收屍吧。」
「你休想!」于氏怒聲說道。
若是以前,說不定她會為了蘇瑾而放了那女人,可是現在,蘇木風還在昏迷不醒,而罪魁禍首就是蘇桃兒,她就是死,也不會放過她。
繡兒不知道蘇木風的事,不過看到于氏的冷硬,還是有些意外,定了定心神,說道:「好,看我們誰抗的過誰。」
她就不信,蘇瑾的命,換不來蘇桃兒的命。
「來人,把這兩個人,給關壓起來。」
于氏指著靜兒和聶蓉筱,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