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那十二位偽神一直很神秘,就算是木蕭也無法清楚其中內幕。
以前他只是一個稍微有自保力量的新人類,眼界思想遠遠沒有如今的廣闊。而到了這一世,他不斷突破進化境界,又跟神諭有了深層次的衝突,從中殺掉了那些世家子弟,獲得了大量信息。
他結合兩世的經驗,推敲出不少事情。例如,前世大戰那些殞落的偽神,極有可能只是神子級,而不是真正創立神諭組織的創始人,就是神公主父親這一個神父級。
至於,那些神子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境界,神公主的父親又是一個什麼高深的境界。這些都是木蕭心裡面存有的疑問,同時又是木蕭缺少的認知。
這時候,神公主一進來自顧說出的話語,蘊含木蕭想知道的信息。
「按你這麼說,你們神諭裡面同樣存有矛盾?」木蕭不心急把自己心目中的主要問題提出來,只想探清楚神公主的來意,那才能真正判斷她說的話語,到底是真是假。
木蕭也不指望緋蒂聖女,雖然她和自己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實,但木蕭暫時摸不清她心裡有什麼想法,而且從她當日代替神公主接受自己入魔後的凌辱,事後她又沒有隱瞞關於雙兒的事情,可想她們關係有多麼深厚和信任。
神公主的回話,出乎木蕭的意料。
「神諭一直存有矛盾,分裂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只是暫時沒有利益衝突,所以才維持了這樣的局面。」神公主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木蕭,蘊含一絲複雜情愫,很快又恢復清澈,有意提醒說道:「地球也許在你們眼中很重要,但其實在所有神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試驗場。當然,提出把全球人類當成白老鼠的神都是極端一派。」
「有極端一派,那另一派又是什麼?你父親又扮演什麼角色?別告訴我,你父親什麼都沒有做過。」木蕭大手輕握住雙兒粉嫩小手,但那漫不經心地話語卻藏有冷意。
在前世木蕭瞭解片面的一些傳聞,神公主的父親屬於一位極其神秘,深不可測的偽神,他曾一人格殺掉十多位王者,然後擋住了一群王者進入神域。所以,木蕭有理由相信,神公主的父親是一個不好惹的恐怖存在。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事情,無非想知道我父親有沒有加入新人類計劃,如果有,你是不是以後……還是現在直接殺了我?」神公主咬住粉唇,眸子閃爍委屈水光。
「神諭有不止兩派,而是有三派。」
緋蒂聖女有意替神公主解釋,又給木蕭講解關於神諭的隱秘,「極端一派由五位神掌控,座下有十位神子,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新人類計劃就是由他們的手段,就是為了加快地球人類的進化,探究神域的秘密,然後統治宇宙所有種族,他們是一群恐怖的野心家。至於保守一派由四位神掌控,座下同有十位神子,他們雖然是保守一派,但不代表會幫助地球人類,他們一直潛修在神域的核心,追求永恆進化,除非有東西吸引他們,而地球發生了的進化,正好把他們吸引了。最後一派,由三位神掌控,座下沒有任何神子,但擁有極大權限和高深的進化境界,他們是神諭的元老,是協調神諭矛盾,開拓神域領地的存在,而神公主的父親就是元老之一。」
她把餵飽了奶水的雙兒交給了木蕭,一邊整理胸衣,一邊繼續道:「神公主的父親作為一位協調者,確實有參與地球的事情,負責推演世界變化和不安因素,但這是新人類計劃之後的事情了。」
「神諭之間的矛盾是什麼?」木蕭親暱地抱住奶香十足的雙兒逗著她開心,忽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不去理關於神公主的事情。
「神域就是一個矛盾。」緋蒂聖女美眸紫光流轉,深深看著木蕭說道:「神域沒有主人,但只要成了神域的主人,那就可以凌駕宇宙無數的種族,成為真正的神。」
「太遙遠了。」木蕭淡然道。
「你錯了。」神公主不看木蕭坐在一旁,另有所指的道:「極端一派為什麼不早發動新人類計劃,而是選擇在2288年這一個日子來發動?再說,你不覺得世界總體發展得太快了麼?這幾年下來,地球那些本來一無是處的舊人類,搖身一變成了飛天遁地,破碎空間神仙一般的傳說級人物,擁有不可思議的偉力,你真以為只靠人類製造出來的病毒,人類就進化得了這麼快,進化得了這麼強大?」
「說吧。」木蕭懶得跟神公主打啞謎。
「那所謂病毒,有可能是開啟神域核心的鑰匙。」緋蒂聖女插話地說道:「十二位神等待了兩個世紀,中途也死掉了不少神,但神域一直處於個死寂情況,他們尋找不到有關控制神域的關鍵之物,直至二十多年前他們找到了一個神秘的關鍵之物,極端一派把這一個關鍵之物蘊含的物質,製造成病毒用在地球上,他們想把這一種物質壯大,引起神域的動靜,而無疑給他們賭對了。」
神門開啟、神門通道開啟,神源氣息散落地球,有意無意加快讓地球進化,那全都是神域引發出來的動靜。
她美眸凝視木蕭說道:「……只要獲得神域的關鍵物品,也許一個普通人也能成為神域的主人,所以你我公主,甚至無數人都有這一個機會,只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機遇,又有這樣的力量去爭取而已。」
木蕭不會空想沒有實際的事情,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也許是看得出木蕭的想法,緋蒂聖女收回美眸閃爍的精芒,說道:「假以時日,地球將變成一個人間仙境。只要神域有更大的變化,世界就越快催化,那人類將突破生命界限,成就真正凌駕眾生的強者,那就是新人類王者。」
木蕭又想到了未來發生的大事,隱隱覺得緋蒂聖女的說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應該說,那些偽神極其可能真的引動了神域的核心。
只是這些事情,木蕭暫時無能為力,難以介入其中,他反而有興趣的是另外的事情。
「你們口中的神,他們真是神麼?王者之上又是什麼境界?」木蕭問道。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神?」緋蒂聖女反問道。
「創造萬物,自成宇宙。」木蕭隨口找了一個借口,不止緋蒂聖女投來冷笑,神公主直接不回答這樣的話,就連黑瞳雙兒也不看木蕭,好像挺丟臉似的。
「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本事,早已掌控神域了。」緋蒂聖女說道:「所謂神,其實就是生命體上的一種意義,只要你掌握了無數人的生命,一念之間有如天威,鎮壓生靈,那你就是神。例如,你建立的基業,那些普通人眼中,你就是他們的神。」
話鋒一轉,她道:「我們口中的神,也許他們無法自成宇宙,但他們卻能自我創造。只要掌握宇宙法則,除去蘊含神性的物品,那他們都可以無中生有。」
「……宇宙所有東西都是能量所化,自然可由能量生成。」神公主彷彿聽得到木蕭的心底聲音,「這是我父親曾經的說話。」
「這樣憑空造物要什麼境界?而且相信不可能無限製造物吧?宇宙法則也是要等價交換的……」木蕭自身擁有一絲宇宙法則,多少也有這方面的認知。
「不錯,凡是造物也會消耗自身源泉,只要你到了『帝境』就清楚。」緋蒂乾脆說明白,「王者之上,有『皇者』境界,代表了潛能和力量的累積,皇者之上就是『帝境』,破去『帝境』,也許就是永恆的神。」
「這樣的境界,真夠狗血,像二十一世紀的網絡小說一樣。」木蕭冷嘲一笑,其實心裡卻沒有半點輕鬆,反而明白境界只是一個稱號,含義是背後蘊含了多少恐怖的力量。
「若你到了這樣的境界,你就明白其意。而且一個詞語也許說出來很容易,但真正做到又何其之難……」緋蒂聖女說道:「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境界定製成貓貓狗狗也可以。」
「十二位偽神,他們處於什麼境界?」木蕭問道。
「帝境巔峰,若不是他們曾經壓制神門開啟,導致掉落境界的話。如你口中所說的一樣,他們確實是偽神,但卻是無限接近神的偽神。」緋蒂聖女聽得出木蕭把『偽神』當成一種諷刺,但只有真正面臨那所謂『偽神』的神威,才會明白沾有了『神』字的境界,有多麼恐怖和浩瀚。
接下來,木蕭問了很多有關境界的事情,緋蒂聖女知道不多,神公主好像生氣木蕭,愛理不理地回答。只有木蕭的小公主雙兒,一直在她父親懷抱裡打滾磨蹭,玩個不亦樂乎。
……
神諭有關的隱秘,木蕭聽的七七八八,主要神公主有所隱瞞,緋蒂聖女又好像顧忌什麼,有關事情都點到即止。
此時,就是木蕭、緋蒂聖女、神公主三人之間的事情了。
「鍾紫蝶,我在這裡給你一個忠告,同時給你那位父親一個警告。」
木蕭忽然把雙兒交給緋蒂聖女,一步一步走來神公主面前,她一下子站起來,渾身激發一股傲世凌人的威壓,蘊含濃烈屈強地凝視著木蕭,好像說什麼都不會屈服木蕭的淫威之下。
「你到底還是跟我父親為敵!」神公主如一口絕世無敵的神劍,嬌小豐滿的身子,瞬息變得危險至極,透出一陣陣殺機,屏障了心緒那複雜意亂的情感,只有徹底的冷峻。
凡是強大新人類,自身意志不可能輕易動搖,她就算對木蕭有複雜的情愫,但不至於讓她背棄信仰,出賣親人。
「若未來你父親與我為敵,我必然把他打落神壇,包括你在內,只要你敢擋住我面前,我就把你廢掉,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做我的小侍女,做我女兒的奶娘。」木蕭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掃了一眼神公主那奶牛一樣聖女乳峰。
「木蕭!你去死!」神公主俏臉通紅如血,惱羞成怒,如同暴走一般,居然取出了青冥劍炮,對準了木蕭這個無恥傢伙。
「你敢!」木蕭一瞬間進入邪惡靈魂,冷哼了一聲,無數負面撲去了神公主。
噗噗噗。
所有負面破滅,神公主身上亮起了一股神聖光華,凝視木蕭那引而不發的黑暗負面,惱火漸漸冷靜了下來,有一股很清晰的恐怖感覺,若木蕭真正出手,很可能自己遭遇鎮壓。
「神公主,我有話跟他說,而且你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對手,無謂掀起戰鬥。」緋蒂聖女天籟妙音擴散而去,如清泉一般流轉,消去兩人散發出來的火氣與敵意。
「木蕭你給我記住!」
「以後女兒有口福了。」
神公主準備離開的時候,放了一句狠話,但被木蕭下一句話氣得青筋一跳,差點又暴走,但想起木蕭剛才那邪惡性,又回想當日他欺負自己的事情,羞惱不已地跺了跺腳,閃爍離開。
「我的小緋蒂,我們的事情確實要好好算一算了。」木蕭眼神瞇了起來,頓時讓緋蒂聖女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等等!」
「雙兒,看爸爸怎樣打媽媽的屁股,以後你如果不聽話,爸爸就這樣打你屁股……黑暗沉淪!意念神力!全面禁錮!」
「木蕭你敢!……」
啪!啪!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驟然迴響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