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美人圖
「你這妖精!」
頓時,下身進入了片火熱的濕潤之中,緊蹙而溫柔的蠕動,像是要吸去靈魂,令許仙忍不住一聲舒暢。
彩蝶只是褻褲被脫,衣裙仍舊披在身上,也正因如此,害羞才稍微少了些。只不過此時的她,早已大汗淋漓,汗水濕透綢緞衣衫,緊貼身上,身段畢露,令她有了另類風情。
雖然和許仙做了很多次,但每次許仙進入她體內,總能令她浪水弄潮。她半睜嫵媚絲線般的星眸,瞥著遠處鸞鳳,見鸞鳳果真正提起君筆繪畫,頓生無限嬌羞。
嘖嘖水聲,伴著入骨呻吟,以及粗重喘息,融入江天一色。
鸞鳳端坐在旁,提著君筆,欣賞遠處春-宮,並沒有絲毫害羞和放不開。
其實在她心中,和畫聖一樣,對藝術的要求極為苛刻。只不過她較之畫聖,更看得開些。她是人神,知世間皆道,縱使是男女人倫,也有藝術。
彩蝶身體就是完美的藝術品,沒有絲毫瑕疵。她喜歡彩蝶,也是受到這些因素影響。
她能隨時隨地做到無慾無想,將心神沉浸在繪畫之中,用心血勾勒出理想中的完美。
只不過……
只不過婉轉承歡、萬種風情的女子,並非與她毫不相干,而是她心上人,至愛之人,令她心裡很不舒服。
縱使女人不是佔有慾極強的動物,但見到眼前場景,也很難放得開。
「我是人神,豈能受到這些事的影響?許仙這麼做,明顯是為了攪亂我的心境,讓我非但輸了局,輸了人,還輸了心。不可亂,絕不可亂。」
人神與許仙的明爭暗鬥,從來不會止息,哪怕此時旖旎,也在進行著。
鸞鳳再次穩定心神,想要入畫,卻見許仙竟讓彩蝶趴在船舷上,許仙則抱起彩蝶的一條長腿置於腰間,正在淺耕深種,而彩蝶叫的更歡了。
她頓生惱怒,當初和我在一起,也沒見你叫這麼響!
「不知羞恥!」
她忍不住罵了句。
彩蝶聽到罵聲,立刻緊閉上嘴巴,咬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來,但許仙像是專門與她作對,每次都是全部拔出,後又深深刺入,令她本就微弱的忍耐力,更加無法忍受,在閉嘴數個呼吸後,又忍不住呻吟出來。
「鳳,對不起……官人他,官人他……呀!要死了,呀——」
她心思聰敏,知許仙和鸞鳳在賭氣,在較量,她想要解釋,但在這種情況下,尤其是白天,在江上,在鸞鳳注目下,她身體異常敏感,解釋的話還沒說,就被許仙送到了潮頭,十指死死扣住船舷,伸長脖頸,仰天長吟,猶若鳳鳴鶴唳。
「沒用的東西!還說什麼山盟海誓,都是騙人的鬼話!在男人面前,你早把我忘了。」
鸞鳳見彩蝶這麼快就丟了身子,不由薄唇一抿,鼻尖酸澀,竟落下淚來。
「官人別動,我求你了,讓我和鳳說幾句話好嗎?」
彩蝶急的雙眼通紅,反手抓住許仙腰身,不要他繼續動,哀求道。
「好吧。」
許仙嘴角輕揚,停止聳動的腰身,探出手,伸到彩蝶胸前,摩挲那兩團柔軟。
至於人神為何要爭奪金陵王氣,他不知道,其實他知道世間根本沒有人能從人神手中奪來金陵王氣,所以……
他和人神打的那個賭,就是他唯一的機會,奪取鸞鳳的心。
奪取女人的心並不難,但若奪取百合女人的心,則要費些周章。
瓦解一個人的堅持,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明白這個堅持的錯誤。鸞鳳之所以堅持與彩蝶在一起,就是相信她能給彩蝶快樂,但事實上,她除了讓彩蝶哭以外,並沒有給她很多開心。
慢慢讓鸞鳳的眼界接受男人,作為第一個進入鸞鳳視線的男人,許仙自然在她心中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即便鸞鳳不承認。
雖然這計劃有些猥瑣,但對無所不能的人神來說,是最防不勝防的招數。
彩蝶因仍趴在許仙身下,所以無法有大幅度的動作,只能盡力扭過頭,對鸞鳳道:「鳳,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在我心中,你和官人沒有輕重,都是一般。只不過……只不過官人太壞了,壞的讓人又恨又愛。」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給過你開心,我不能像某人一樣,讓你放下尊嚴,化身淫-邪。」
鸞鳳失落喃喃。
「不是你想的那樣,」彩蝶焦急,忙道:「官人,你去破了鸞鳳的身,她就會明白了。」
許仙聳聳肩:「我可不敢,她會殺了我。」
強-奸人神?
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
「蝶,你不用擔心,我沒事。我知道,許仙想贏我,所謂才不擇手段。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容易輸的,我對你的心,永遠也不會變。不會像某些女人,被男人插幾回,就徹底變了,忘記了誓言。」
鸞鳳心有怨恨,怨恨彩蝶不愛她了,耍了小性子,嘟囔了幾句,就提起君筆,開始描繪。
「死鴨子嘴硬,娘子,別理她,我們繼續。」
許仙捉起彩蝶美臀,腰身再次啪啪啪,發動衝鋒。
船艙內。
「氣死我了!」小青氣鼓鼓踹著房門,不滿道:「許仙那混蛋竟把我鎖在房間,可惡,我要出去打他!」
聶小倩忙拉住小青,笑道:「小青妹妹千萬別出去,許公子正和人神明爭暗鬥呢,萬一你出去,壞了許公子的事,那可怎麼辦?」
小青驚愕:「許仙和人神鬥?他打得過嗎?再說了,怎麼我沒聽到打鬥的動靜呢?」
聶小倩自然明白許仙在甲板上究竟做什麼,可又不能和不懂事的小青明說,只得繼續忽悠:「他和人神打的可慘烈了,你一拳我一掌,剛才那聲慘叫,你聽到了沒,就是人神鬥不過許仙,喊出來的。」
「可我聽著像彩蝶姐姐呀。」
小青困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彩蝶……那是彩蝶給許仙助威呢。」
聶小倩胡亂硬扯。
「哦。」
小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莜竹姐姐,你不舒服嗎?是不是離開神像太遠,香火念力達不到?」
白素貞見莜竹一直坐在角落裡不說話,忙問道。
莜竹是寄居在她神海中的靈魂,雖然用鑄神道暫時恢復了身體,但只要離開神像太遠,莜竹就會有恙,會全身不舒服。
莜竹搖頭:「沒事,我只是在想雷峰塔究竟去了哪裡。」
「要我去問問許公子嗎?」白素貞眨著大眼睛,問道。
「不要問他,不要,我會自己查。」
莜竹忙否定了白素貞想法,白素貞扁著唇,極度不解。
甲板上。
「畫好了!」
鸞鳳丟掉君筆,冷冷喊了句,轉身離開。
許仙為了不然彩蝶太過難堪,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宣洩,在彩蝶丟了兩次身後,他也隨之丟棄,而後幫彩蝶擦拭身體,穿好衣衫,方才走到畫前。
畫面上繪著位女子,衣衫不整的趴在船舷上,衣裙掀到腰間,正緊閉眼眸,咬著下唇,伸長脖頸,在宣洩壓抑的情感。
美女圖,栩栩如生,活靈活現,鸞鳳不愧為畫聖的師父,清清的淡墨,寥寥的畫筆,傳神描繪出彩蝶那種文雅與嫵媚並重的特種風情。
可是……
許仙勃然大怒:「怎麼沒有我?!」
畫面之上只有彩蝶,並沒有許仙,這令許仙很不滿,被無視了?
彩蝶掩口輕笑:「是你非要欺負鳳,鳳在告訴你,你眼裡有她,她眼裡無你。你和她打的賭,怕要輸了。」
「女人喜歡掩耳盜鈴,她說心裡沒我,必然有我,為何會輸?」
許仙嘿嘿一笑,又抱住娘子腰身,親吻她的雪頸:「等師姐回來,我們就不能瘋了,不如……我們繼續吧?」
「不行!」彩蝶大驚,連續丟了兩次身,哪裡還有氣力?她一把推開許仙,慌忙向船艙跑去:「我去洗澡,難受死了。」
許仙失笑,看著彩蝶慌亂背景,感覺一陣輕鬆。
或許,這就是極樂吧?
他扶住船舷,瞇合眼睛,遙望天際。
不知不覺,天色漸昏。
一陣風起,捲來了濃重煙霧,遮擋天光,有股邪戾氣息在煙霧中湧動。
「救命啊!」
一聲呼喊自遠處傳來,奶聲奶氣,像是個小女孩。
許仙錯愕,忙施展天子望氣術,向遠處眺望,竟然看到,在遠方江心有條蛟龍,正在追逐一位七八歲的女孩。女孩速度倒也極快,並非凡人,只不過許仙無法看出女孩究竟是何物幻化。
「救命,救命啊!」
女孩驚慌失措,呼喊中隱帶哭腔。她似乎看到了這邊大船,呼救聲愈發急促。
許仙即刻躍起,足踏青波,瞬息飛至,一把將在水中翻騰的女孩抓在手中,之後勢頭急轉,踏雲而上,懸浮空中,俯視河中蛟龍。
「何人大膽,竟敢壞本太子之事!」
一聲狂暴怒吼從水中傳來,緊接著翻天覆地的巨大水浪,化作只猙獰大口,向許仙撕咬,要將其一口吞沒。
「這女孩我救了,你若識相,就趕快離去,或許還能逃過一命。」
許仙冷笑,大手朝空中伸展,黑芒湧動,現出座一丈大小的黑色玄塔,黑氣翻滾。
魔煞湧動,玄芒流轉,任由水浪抨擊,始終無法撼動分毫。
「幽冥玄塔!你是許仙!」
江中蛟龍驚怒,巨大身軀晃動,幻化成一位青年英俊男子,手持長戟,滿眼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