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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妾 文 / 情隨世遷

    第一百六十一章-妾

    「官人你沒事吧?」

    許仙剛回到秦淮河大船上,彩蝶與諸位女魅便齊齊迎了出來。

    彩蝶眼圈通紅,像是剛剛哭過,小嘴抿著,楚楚可人。

    許仙有些心疼,這是個可愛到令人想要將其放在手中溫柔呵護的女人,不忍讓其受到絲毫傷害。他捧起彩蝶小臉,輕輕吻了下,輕笑道:「我沒事。」

    「小青妹妹,你又打秦廣王了?」

    諸位女魅似乎不在乎許仙生死,而是擁簇到小青身旁,追問地府的事跡了。在女魅眼中,地府就是和天庭一樣的存在,敢在地府大鬧,那還了得?

    「嘿嘿,秦廣王被嚇的沒敢出來。」

    小青與諸位女魅一道吹牛皮。

    「官人別擔心,」彩蝶側臉趴在許仙懷中,依偎著:「鸞鳳和我保證,她以後會跟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半步。不論鸞鳳過去做了什麼,但從今以後,我來看著她,官人不要計較了好嗎?」

    「我沒有計較,她是小妾,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是說要去聽雪樓嗎?怎麼還沒搬過去?」

    許仙哈哈一笑,挑眉看了眼站在遠處船舷邊的鸞鳳。

    鸞鳳確實很美,無愧於秦淮花魁之稱。尤其那高挑身材,配著滑緞柔裙,加上她身上流露出的憂傷氣質,儘管沒有半分春光流露,卻能把心神勾去。

    這種氣質,使人想要掀開鸞鳳衣裙,看看她心裡究竟隱藏著何等悲傷,再細細感化與關愛。

    彩蝶欣喜不已,笑道:「你不想搬,就不搬了,鸞鳳說她搬過來住。其實這裡距離聽雪樓很近,而且風景更好,何必要搬過去呢?」

    「嗯,知道了,你去告訴師姐吧,我先去看看鸞鳳。」

    許仙拍拍彩蝶後背,示意她鬆開擁抱。

    彩蝶輕嗯,有些擔憂的瞟了眼鸞鳳,沒多說話,喚走了白素貞、彩蝶和諸位女魅,一道走回船艙,只留下許仙和鸞鳳二人於甲板上。

    夜晚的秦淮河,較之白天,更加輝煌明亮。

    各色各樣的花燈招展,在河面漂流,將秦淮渲染成條炫彩光河。河邊遊船畫舫上,到處懸掛明亮燈籠,璀璨如星。

    玄霄的塵世浮華,在這裡淋漓盡致的展現著。

    不過在這所謂的繁華之中,有多少男人背棄結髮妻子,來此尋歡,不顧家庭;有多少女人人前歡笑,背後淒哀;有多少純潔女子,落入風塵,成為人人唾罵、不知廉恥的妓女……

    「這就是塵世,每個人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往事。」

    依靠在船舷處的鸞鳳,低垂秀眉,感慨了番。

    「能力通天的人神,難道也有辛酸往事?」

    許仙心神一震,嘴上卻笑道。

    就在方才晃神之際,他確實有這番感慨,但這番感慨竟被鸞鳳搶先說了出來,便是說鸞鳳的儒易造詣,已能看破他的心緒!

    鸞鳳輕歎,垂首盯著光輝熠熠的河面,喃喃道:「當初我也是風塵女子,年幼時在青樓端茶倒水,洗衣掃地。其實按照規矩,只待我長大成人,就要開始接客了,要接受像豬一樣的男人在我身上亂拱,毀我貞潔。不過我很幸運,於茫茫人海被師父選中,入了聖教,成為下任人神的繼承者,這才免受種種屈辱。」

    「人神還有師父?」

    許仙瞇合眼睛,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誰說人神沒有師父?」鸞鳳像是陷入了回憶,成了沒有心計、只懂悲傷的可憐人,她眼眶有淚光瑩閃:「可惜她死了,人神也會死,天仙也會死。獲得儒易這種通天命術的代價,就是生命。她把命數傳給了我,所以她死了,我活了下來。」

    「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許仙問道。

    人神佈局,仙神難逃。

    鸞鳳在針對他,鸞鳳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極有可能是陰謀,有致命危險,他必須小心謹慎。

    「似乎只要是人神,就難逃這個詛咒。師父她年紀輕輕,同樣喜歡上了個女人,同樣是青樓女子。後來因為師父要佈局,未能照看她,那女子被迫接客,毀了貞潔,不忍受辱,投河自盡了。師父傷心欲絕,將功法傳給我之後,也自絕而去。這就是人神傳承,光輝亮麗的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

    「你是想告訴你,你之所以如此對彩蝶,是不想重蹈你師父的覆轍?成為我的妾,你每天都能和彩蝶在一起,照看她?」

    許仙邪笑,張開胳膊,搭在鸞鳳柔肩,將其柔軟身子攬靠在懷。

    鸞鳳身軀一震,渾身僵硬,有些排斥,不過她沒有掙扎,蹙眉道:「大局已成,就等敵人來跳。在風雨飄搖之際,我只想守護彩蝶,不讓她有絲毫損傷,哪怕失去身體,失去貞潔,也在所不惜。」

    「照你這麼說,我倒成了十足惡人,我該不該相信你?」

    許仙手掌搭在鸞鳳腰間,輕輕摩挲她那柔軟平滑的小腹,調戲著她未經男女人事的身子。

    鸞鳳雖處青樓,雖與彩蝶有過親熱,但她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摸,心潮澎湃,面色血紅,鼻息漸漸粗重。她低垂秀首,自嘲道:「就當笑話聽吧,世人皆以為人神是天仙,天地同壽,可人們都不知道,歷代人神的壽命,平均下來,不過二十五歲!」

    「你是想說,你大限將至?」

    許仙詫異。

    確如鸞鳳所說,世人對人神的認知,只停留在一句話上:「人神佈局,仙神難逃」。至於人神究竟是誰,究竟有幾位,人們並不清楚,連儒教大儒亦未見過。

    雖不知鸞鳳所說是真是假,但不得不說,鸞鳳的話沒有絲毫破綻。

    「這是上天對人神的懲罰,明明是女人,卻要喜歡上女人。當傾盡心血去愛這女人時,卻發現一切皆空。每位人神完成一個大局後,必死無疑,人神喜歡之人也必死。這是命數,我的命數,彩蝶的命數。所以這些年來,縱使對她朝思暮想,也不敢去臨安尋她,就是怕將其帶入命數之中。」

    鸞鳳語氣幽幽。

    「你之前騙我,害我去地府走了一趟,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

    許仙將鸞鳳摟緊了些,輕笑。

    「你相信我?不怕我害你?」

    鸞鳳有些驚訝,有些愕然。

    「是啊,我們之間的賭約不就是這樣,何必在意真假?如果不能給彼此信任,誰又能奪取對方的心,誰又會笑到最後?」

    許仙嘴角輕揚,捧起鸞鳳小臉,對那道略顯蒼白的薄唇,深深吻了下去。

    「唔!」

    鸞鳳瞪圓雙眸,十足害怕,如臨大敵的模樣,身體繃直,雙手死死抓住許仙胳膊,屏住氣息,緊咬牙關,不讓許仙舌頭拱進她的檀口。

    這種感覺,彷彿要窒息。

    秦淮河上。

    雖然此時正值黑夜,但兩岸無數的燈籠,將秦淮河照亮如白晝,尋歡之人如果目光稍微凌厲,就能看到大船甲板上許仙和鸞鳳對吻的情景。

    「鸞鳳!鸞鳳竟在和男人親吻!」

    不知是誰,首先看到了甲板情景,登時大怒。

    鸞鳳在秦淮河的名聲,與彩蝶在臨安相差無幾,這道聲音像是記重錘,轟擊在眾男人心頭。

    「鸞鳳竟和男人親熱?混蛋啊,那貨是誰?老子找人劈了他!」

    「那人似乎是從臨安來的許仙!尼瑪啊,這小白臉剛來金陵一天,就把鸞鳳忽悠到手了!草草草,傳聞金陵知府的公子萬金求一笑而不得,許仙竟有如此能耐?」

    「鸞鳳,我的女神,就這麼被糟蹋了!鮮花擦在了牛糞上啊!」

    這一夜,注定是金陵全男人心碎的一夜。

    清倌鸞鳳,守身如玉多年,卻在一夕之間被男人玷污。

    很多情緒衝動的男人,划著小船,舉著火把,衝了過來,想要放火將大船燒了,把許仙燒死;也有很多男人舉著長劍,殺氣騰騰划船趕來,要與許仙決鬥。

    不過……幾位女魅想要玩耍,便稍微施展了法力,將劃來的船底用真氣洞穿,這些船就紛紛沉入水中,殺氣騰騰的男人們狼狽不堪,落湯雞般,惹的小青咯咯輕笑。

    片刻後,鸞鳳喘著粗氣,掙脫許仙親吻,有些慍惱道:「你故意的!」

    許仙挑起鸞鳳下巴,手指輕撫鸞鳳水潤薄唇,邪笑道:「雖然知你身份的人極少,但在暗中,必有替你佈局之人。我要告訴金陵所有人,你是我的妾,你那些手下,或許會念在我是你夫君的面子上,不會殺我,繞我一命。」

    「你想要破我的局?縱使沒有人神,這個局仍舊會繼續下去。」

    鸞鳳沒有掙扎許仙的調戲,雙眸死死盯著許仙,陰冷無比。

    她此時總算明白,非但她處處是心機,許仙一樣處處是心機!

    當初她對許仙的判斷,就是小白臉,以為許仙殺秦檜,是靠岳婉君;許仙殺魔道聖君,是靠玉鼎真人;許仙阻礙張天師,是靠陰陽眾妙……所以她對許仙沒有十足戒心。

    一個只能依靠女人成事的小白臉,能有多大威脅?

    但她錯了,就在她方才緬懷過去,想要用過去的痛苦經歷,來博取許仙同情、避免被許仙佔有身體的時候,卻因一不留神,被許仙鑽了空子,被許仙利用。

    「我當然沒有能力破人神的局,我只是在努力保護自己腦袋不掉,僅此而已。我也知道,縱使人神被囚,人神布的局一樣也能運轉。不過……在短時間內,我應該不會死了,對吧,我的小妾?我以家主之名,賞你一巴掌,是對你之前害我的懲罰。」

    許仙原本在鸞鳳唇間的目光,驟然變的凌厲,繼而一聲冷笑,竟揚起巴掌,扇在鸞鳳臉上,啪的清脆聲響。

    鸞鳳小手下意識摀住臉面,被打懵了,愣了愣神,隨即大怒,雙眸含淚,悲憤不已:「混蛋!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小人,睚眥必報的小人。」

    許仙拍拍屁股,不理會鸞鳳,大搖大擺向船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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