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江南第一花癡
男人有錢就變壞,一點也不假。
許仙敲詐了別人五十兩銀子,於是去飯館叫了很多飯菜,美美吃了一頓,喝了點小酒,醉醺醺趴飯館睡著了,直到天色漆黑一片,方才醒來。
不過許仙好歹是仙道門弟子,體內有真氣鎮著,這點酒氣被真氣沖刷一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酒意全醒了。
他付了錢,出錢塘門,繞過西湖,向自己房舍走去,盤算著明天去春滿樓,把銀子還了,還得提防李大寶和知府公子的暗算,哎,穿越真累。
可遠遠看著,他那矮小的茅屋,燈火又亮了。
許仙愣了愣神:「我那便宜師姐,又沒吃飯,跑到我這蹭吃蹭喝了?」
人家好歹也是美女,算了,看在她美腿酥胸的份上,給她點銀子吧,十兩——不,二兩吧,足夠了。
「師姐,你又沒吃飯?」
懷抱著五萬文錢,很沉,所幸體內有真氣,才能支撐這麼久。許仙用身子拱開門,將箱子放在桌子上,這才扭頭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他發現,屋內除了他師姐,居然還有另外個女子。
女子身著彩裙,珠光寶氣,髮髻墜有各色金釵銀蝶,極其絢麗。且這女子,一雙水眸靈氣十足,一張臉蛋毫無瑕疵,一柔腰身水蛇一般——更重要的是,她頗為文靜,賢淑,與岳婉君的渾身殺氣冷冰,完全不同。
許仙咕咚吞下口唾沫,這女子,適合當老婆,肯定任勞任怨。
若沒有岳婉君在場,他必會吹個流氓哨,調戲她一番。
這女子正抿著唇,雙眸通紅,眼眶淚光瑩閃,輕聲啜泣著,情緒激動。
可是……可是為何,這女人忽然張開了雙臂,如同乳燕歸巢,竟撲了過來。
伴著股香風撲面,令許仙心跳加速。
緊接著,這女人就撲到許仙懷中,臉頰趴在許仙胸口,嗚咽哭泣。
許仙愣神,腦袋一陣短路——他不知這女人是誰,但他可是個害羞的青少年,忽然被美女色狼調戲,他怎樣也要做點什麼吧?
於是,他為了不吃虧,抬起雙臂,攬住女子腰身,將女子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自己胸口,能清晰感覺到,女子飽滿的酥胸,在他胸口來回蹭著,像是有兩隻頑皮的大白兔,蹦跳著,就要跑出來。
岳婉君面色愈發陰沉,她狠狠瞪著許仙,銀牙緊咬,眼眸幾乎都跳蹦出火來。
「我背著媽媽出來,等會還要回去。許公子,抱緊我些。」
彩裙女子啜泣著,小臉死命朝許仙懷裡拱著,似要把自己塞進許仙體內。
「你媽管的可真嚴,居然不讓你出來——」
許仙脫口笑道,可他剛說出話,就感覺不對勁。在這時候,兒女稱呼父母,一般都是爹爹娘親,喊媽媽——
青樓女子才這麼喊!
他頓時明白了,怪不得這女人,剛見面,就不害羞,一把將害羞的他給抱住,狠狠吃他豆腐,原來她就是彩蝶!
臨安第一美女,江南第一美女。
現在看去,除了腦子有點傻,那張臉蛋確實稱得上第一。
雖然岳婉君也不弱於她,但……但岳婉君昨天晚上的吃相,完全摧毀了許仙對她的美好幻想。
「我先出去!」
岳婉君氣呼呼說了句話,身軀化風,飛速離開了,像是賭氣的小娘子。
許仙納悶不已,我抱我的姘頭,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生哪門子氣?
沒了岳婉君這個電燈泡,許仙也放開了手腳,他邪惡的大手,一個上揚,摩挲著彩蝶後背;一手下沉,輕輕覆蓋住彩蝶翹臀——你吃我豆腐,我吃你豆腐,這叫互取所需。
「別!」
彩蝶嚶嚀,身軀一軟,旋即似是化成了水,掛在許仙懷中。
這聲呻吟,像是道魔音,把許仙骨頭都喊酥麻了。
「許公子,你憐惜彩蝶嗎?」
彩蝶雙頰酡紅,她吐氣如蘭,滿眼希冀的看著許仙,問道。
「這個……」
許仙猶豫了。
彩蝶是誰,他自然知道,春滿樓清倌,江南第一美女,無數達官貴人都覬覦的佳人。
雖他知道彩蝶情意,但他若點頭,那他將會面對整個臨安的所有年輕公子,成為大眾敵人,甚至會驚動鳳凰山上的朝廷大員。
而他是誰?一個小百姓,如何能給她保護?
更何況,咱許仙是會成為白素貞相公的男人,若等不到來年清明,他先死了,那他的白娘子咋辦?
守活寡?種黃瓜?
「你……」
彩蝶心巧靈慧,觀許仙神情,便知他態度,旋即雙目淚垂,悲傷不已。她一把拍落許仙覆蓋她翹臀的手掌,將許仙狠狠推開,指著許仙鼻子,慟哭道:「事到如今,你怎能退縮?當初是誰說,天涯海角,比翼齊飛?我捨棄了一切,只為你,你焉能負我?你這狠心人!」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蜷頓下身子,抱著雙膝,一邊哭,一邊還說道:「我知道,知府公子得罪不起,秦大公子得罪不起,但我們完全可以離開大宋,去大理,去西夏,甚至去南洋、去東瀛。我有錢,哪裡都能去。只要你點頭,沒人攔得住我們。沒想到,你居然……你還是不是男人!嗚嗚……」
哭聲淒厲,聞者落淚。
許仙也急了。
不點頭,就不讓摸翹臀,懲罰也太殘忍了——不得不說,那屁股摸起來很有彈性,很舒服,想來她酥胸摸起來手感會更好。
好歹咱前生也是業務員,啥大風大浪沒見過,啥女客戶沒上過?
於是,許仙擠吧擠吧眼皮,總算擠出幾顆眼淚。他蹲在彩蝶身旁,安慰道:「彩蝶姑娘,你也知道,我是個窮酸小子。我是怕連累了你,怕你跟著我受委屈,所以我才會猶豫,但我對你的心,可昭日月,可秉神聽,可通天外。正因我對你如此,所以才不願你受委屈。你別哭了,你每哭一聲,我都心都會痛十下,不,一百下,心在滴血,你忍心嗎?」
不管如何,先來一發甜言蜜語彈。
女人戀愛的時候,智商為零,幾句甜言蜜語足夠哄得她暈頭轉向。
「嗯嗯,彩蝶不哭。是彩蝶錯怪了許公子,許公子莫怪。」
彩蝶破涕為笑,慌忙低下頭,取出手絹,擦拭臉上淚痕。
屋外的岳婉君,聽到許仙一連串「海誓山盟」,登時杏目圓睜,豁地拔出長劍,就要衝進去,殺了那個登徒子,但她轉念一想,自己又與他沒有關係,他怎樣,與我何干?
於是,她只將長劍劈在了門上,將房門劈成碎渣。
碎木橫飛。
整座茅屋,都搖搖欲墜。
許仙正抱著岳婉君,準備襲胸,門忽然被岳婉君劈開,他頓生惱怒,扭頭怒道:「師姐,你再砸我的房子,我要你賠了!」
什麼人啊這是,心裡有氣,非要砸東西嗎?
一看就是女流氓。
彩蝶雖身在青樓,但知書達理,學識淵博,所以當著別人面,與男子親熱,她做不到。她慌忙推開許仙,站起了身子,恭敬對岳婉君道:「仙子,我答應你了。只要能和許公子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要下。」
許仙一頭霧水:「你答應她什麼了?」
「不告訴你!」
岳婉君冷哼,十足怨婦模樣。
「你來說說,你答應了她什麼?」
許仙問岳婉君不得,只得去問彩蝶。
反正他有個無比拉風的師姐,而且他也在修煉仙法,雖然他情敵眾多,但想了想,等他修為有成,應該可以保護彩蝶。
所以他沒太多猶豫,接受了彩蝶情意——這麼兩瓣翹臀,摸上去很有手感,若錯過了,他會遺憾終生。
而且,他還有個宏大理想,那就是湊夠幾十個美女,在明年清明節,齊刷刷站在西湖邊,等待著他的正妻,白素貞的到來。
若要實現這個理想,任重而道遠,他必須刻苦修煉,因為床下十年功,才能換來床上一刻鐘——女人多了,累腰。
彩蝶抿抿唇,想要說,卻被岳婉君瞪了眼,只得對許仙吐了吐丁香小舌:「仙子不讓說。」
「時間到了,我得送你回去!」
岳婉君很不願意看到彩蝶和許仙卿卿我我,於是她發飆了,養眼要拆散他們。
「這麼快!」
彩蝶臉色唰白,慌忙從懷中摸出一隻玉鐲,交到許仙面前:「許公子,今天來的匆忙,沒帶銀兩,這只鐲子,你拿去換些銀兩,等來日我再給你送些。」
玉鐲圓潤,雕龍刻鳳,隱有寶光閃爍,一看便非凡品。
許仙無語,這小白臉也太風騷了,非但有絕色女子自動獻身,連銀子也送到手裡花。
不過,咱好歹也是男人,怎能受女人施捨?
他大義凜然,擺擺手:「彩蝶姑娘,我許仙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要憑藉著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你,不讓你受委屈。你的銀子,我不會要。」
「嗯!」
彩蝶見許仙「豪邁」,感動的一塌糊塗,又哭了出來,張臂抱住許仙,那飽滿的酥胸來回蹭著許仙胸口,甘願送自己的豆腐給許仙吃。
岳婉君看不下去,狠狠心,拉開了激動不已的彩蝶,帶著她飛上天,消失不見。
許仙苦笑。
果然是花癡。
你難道不知道,男人都好面子嗎,你再讓一次,我必然接下那枚鐲子。
少說也值幾百兩啊,就這麼打水漂,沒了。
花癡,江南第一花癡。
片刻後,許仙便又靜坐修煉起來。
美人恩重,小白臉可以當,但懦弱男子決不當。男人的擔當,他必須扛下來。
他有個宏大理想,在白素貞來臨前,湊夠幾十個絕色女子,齊刷刷站在西湖邊,等待白素貞。
然後他指著娓娓而來的白素貞,對所有女子說:「看到了沒,那就是我的妻,你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