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再幫我好好看看,剛剛真的沒有因車禍被送來的女孩叫胡牆的嗎?」南宮辰緊張的拉著前台小護士的手,已經顧不得形象了。/更新快\
那小護士羞紅了臉低著頭,想掙開他的手又明顯的捨不得,「先生,已經給您查了兩次了,真的沒有……」
南宮陽感覺到腕上微微震動,悄悄往旁邊撤撤步子,把接收器偷偷拉出戴到耳朵上。
「瞬,情況怎麼樣?你那邊有進展嗎?」
「看來結果都一樣!」一聽蒼狼這話,南宮陽頓時很洩氣,不用問都知道他那邊也毫無進展。
「事發地是監控的盲區,我去查過了並沒有血跡,估計沒有重傷。各個路口在那個時間段出現的黑色跑車我們在逐一排除,因為無法確定車型和車牌很難操作。」
南宮陽重重的歎口氣,「不是重傷估計我們這邊查找的希望不大了!」
「我也這麼想,你過來這邊協助我!」
「好!」
………………
又是那天旋地轉的感覺,頭骨像是要炸開一樣。胡牆皺緊眉頭,下意識的抬起手撫上額頭,卻感覺臉頰上有冰冰的觸感……昏倒前那刺耳的剎車聲再次在耳邊響起,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你醒啦!有哪裡不舒服嗎?」
床前這個溫潤的聲音讓胡牆有些發蒙,轉頭看看這豪華的房間彷彿置身宮殿一樣,金色讓她感覺很溫暖。這房間的主人是個什麼人呢?是眼前這個男人?再拉回目光到這個正對著自己微笑的男人臉上,絕對的人畜無害……
「你不會又把我忘了?」
胡牆一愣,連忙在大腦中這張臉,確實有些熟悉……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我叫藍正豪!」
「藍正豪?」胡牆掙扎著要坐起來,天啊,不就是送她喀什米爾藍寶石項鏈那個藍正豪嘛,這個名字還在腦子裡,但是確實對他的臉有些模糊了!
「你可真讓我傷心,咱們如此有緣但是你卻一再的把我忘了!」藍正豪故作傷心狀。
胡牆尷尬的笑了笑又看看這個房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藍正豪把她扶起來,「這是我的房間。說了咱們有緣嘛,我開車經過鹹雲街那邊,你突然衝出來然後就暈倒在我車前了。我又不知道送你去哪就只能先把你帶到家裡了!」
「這樣啊,謝謝你!」胡牆撫了撫額頭,感覺頭很沉!
「別動,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藍正豪見胡牆要下床連忙按住她,「等會讓我爺爺的私人醫生再幫你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怕家裡人擔心!」胡牆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暗了,知道自己一定暈了很久了,怕尹若凡回去找不到她會著急。
「你的電話!」藍正豪把胡牆的手機遞給她,「醫生說你睡眠不足導致的氣血虛弱,為了讓你好好休息所以我幫你把電話關掉了。你現在可以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等下讓醫生給你複查一下吃了晚餐再走也不遲!」
「我……」
「確認你身體無礙了才能讓你走啊,再怎麼說你也是暈倒在我車前的,萬一你身體出什麼狀況我也脫不了干係的!」
「不是的……」
「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瞧瞧,你先給家裡打個電話!」藍正豪說完起身走向門口,沒給胡牆任何反駁的餘地。
胡牆愣愣的看著門板,她就是覺得這個藍正豪有些奇怪!第一次見面就出了兩萬美金跟自己跳了支舞;第二次莫名其妙的掛在自己脖子上一條價值好幾千萬都不止的藍寶石項鏈;現在又一次神秘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真是搞不懂!她一定要盡快的把那條項鏈還給他,要不然總是感覺不踏實!
胡牆把手機開機撥通了尹若凡的電話……
………………
「阿正……」
「雪利?你怎麼在這?」藍正豪走出房間意外的看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秋雪利!「我不是說過幾天回加拿大……」
「收手!你不覺得那女孩子也是無辜的嗎?」秋雪利精緻的面龐因激動微微的泛紅。
藍正豪聽到這話連忙將她拉到旁邊的書房關上房門,「雪利,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參與!你該知道這件事對我的意義!如果你相信我,那麼乖乖的回加拿大等我!如果不相信……那麼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
「阿正,我當你剛剛最後那句話只是一時的衝動!」秋雪利語氣很平淡,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站在她對面的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藍正豪嘴角微微抽搐兩下,被秋雪利那懾人的氣勢壓得喘不上氣來!她不吵不鬧,只那淡淡的一句話就讓他無比的心疼,頓時立場不再堅定!可是他還有他的執著……上前一步緊緊的把秋雪利摟進懷中,「對不起雪利,相信我!相信我!一切結束了我就回加拿大找你!過屬於我們的生活!很快……很快……」
………………
「爺爺,牆兒的舞跳得超級棒!一會讓她給你跳一段好不好?」吃過飯藍正豪推著藍翱的的輪椅來到庭院,看著身邊的胡牆提議道。
「我……」
「好啊好啊!爺爺好久沒這麼開心了!跟牆兒真是投緣!來牆兒,扶爺爺到那邊走走!」藍翱把手伸向胡牆,他很喜歡這個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實在是看不慣現在濃妝艷抹奇裝異服的年輕人!
胡牆實在不解藍正豪為何不送她回去,又做出這樣的提議。那會給尹若凡打了電話,因為怕他擔心,就只說自己在朋友家裡做客,可是他聽到就生氣的罵她添亂,然後就把電話掛了。胡牆心裡很委屈,卻也不知道他這莫名其妙的火究竟是為什麼發的!一賭氣就答應了藍正豪再待一會再走,結果這一會都待到了晚飯後了。
「趕快給爺爺當手杖啊!」藍正豪撞了神遊的胡牆一下。
「哦!」胡牆這才回過神扶起藍翱,「爺爺您慢點!」
「人老了啊,就喜歡熱鬧!這一天天的家裡總是那幾張臉,看著我都膩了!牆兒啊,有空多過來陪陪爺爺行嗎?爺爺喜歡聽你講的小笑話!」整整一個晚上藍翱都一直在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單純,哄他開心沒有任何的目的。
「嗯,只要爺爺不嫌我煩,我有空就過來陪您!」吃飯之前,藍翱的私人醫生給她檢查完身體,藍翱也過去了,胡牆因為覺得氣氛尷尬就給他講了幾個小笑話,沒想到哄得老人格外的開心一定留她吃晚飯。
「這走走精神就是好!牆兒扶我坐那邊的竹椅上,然後方便欣賞你給我們跳舞啊!」
「好,爺爺不要笑話我跳得不好就行!」藍翱這樣一說,胡牆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了,就大大方方的答應下來。
藍正豪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眼睛時不時的往樓上那扇關著燈的窗子看去。
「爺爺,我給你跳少數民族的舞蹈!國標那些您一定看膩了!」胡牆把藍翱扶到竹椅上退到一邊空曠的地方。
「是啊,那些都看夠了……我要看那種頭上很多小辮子的那種……」
「新疆舞是?這個我還真會點!學校裡跳過的!藍正豪你幫我打拍子……」胡牆見藍正豪沒有反應,跑到他身邊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神遊太虛呢啊!我讓你幫我打拍子呢!」說完把頭湊到藍正豪耳邊,「跳完舞就能送我回去了?」
藍正豪輕輕的點點頭。
胡牆輕輕的打了兩下拍子給藍正豪個節奏,然後一邊哼著新疆民歌《達阪城的姑娘》一邊翩翩起舞。
藍翱一邊笑呵呵的看著胡牆像朵花一樣的飄來飄去,一邊開心的鼓掌,他真的是太喜歡這個女孩子了。
藍正豪打著拍子,可是卻如何也對不上胡牆的節奏,不知道是被眼前庭前燈下如此耀眼的胡牆震懾住了,還是因為他一直被樓上的那雙眼睛盯得心慌……
「牆兒——」胡牆原地旋轉的時候突然向下栽倒,藍正豪一個箭步衝上去穩穩的接住她下墜的身體。
………………
「她真的瘋了?菲兒真的瘋了嗎?」容母顫著聲音問。
「不瘋了能做出這樣的事?」容父重重的一掌拍在茶几上。
「已經在做精神病的鑒定,如果確定當時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那麼就不用負任何的刑事責任!看現在的狀況已經差不多定了,因為要移交入懲教署精神病中心……」
「什麼叫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什麼叫不用負刑事責任?她憑什麼不接受法律制裁?就這樣收納入懲教署精神病中心就完了嗎?如果鑒定結果是這樣我還要上訴,直到鑒定她可以負刑事責任為止——」剛剛恢復些情緒的容蓉下樓聽到容昊這樣的話她氣憤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激動的吼著!
「可是現在她的狀況……情緒還一直很失控!」容昊也很為難,他剛剛看到的菲兒讓他也很心驚,一直那麼呆滯著叫著依依,但是只要看見女警員就開始抓狂的叫罵著……真的跟個瘋子無異!
「我不信!她就是逃避法律責任!我不信!我要她死——」容蓉瘋了一樣的嘶吼著,揪著容昊的手卻不聽使喚的顫抖著。她不想相信依依不在了,可是現實卻那麼殘忍讓她不得不接受!現在更殘忍的是容菲兒害死了她的女兒卻不能被法律制裁!
尹若凡一把扶住她,「蓉蓉,你不要激動,你這樣會嚇壞小若的!」尹若凡給容若使個眼色。下午樊子喬離開了莊園,他又知道胡牆沒有事了才放心的留在這裡,如果不這樣的看著她,尹若凡如何都放心不下!他承認自己真的不夠灑脫。
容若上前拉了拉容蓉的衣襟,「媽咪,沒有了妹妹你連小若也不要了嗎?你要是病倒了我怎麼辦啊?」
容蓉俯下身子摟住容若,泣不成聲的說道:「我要給你……給你妹妹討……討個公道……」
容母心疼萬分,心疼這裡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兒,心疼那個一直沒有得到過母愛的外孫女,還心疼已經瘋掉的那個女兒……現在她們姐妹倆一定要這麼反目嗎?一定要置對方於死地嗎?她看著痛心啊,要怎麼做呢?菲兒所做的是讓人發指,但是她真的瘋了啊……
容蓉抱著容若,就更加的想依依,那個她從來沒有給過她母愛的女兒!她恨,她恨菲兒,恨香港的法律沒有死刑!她真的希望她可以給她的女兒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