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日本人扎堆居住的習慣,幾百年都沒有改變。時直今天,江戶城擁有一千五百萬人口。常年生活在江戶的人,常感覺幾無力足之地。
中野備五郎從神社出來,渾渾噩噩,恍然若失,走到朱雀大道上,聽到一聲『嘿嘿呼』。回魂地打個激靈,清醒了。
「那是」他止步望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戰國遊行團是了,又到了這個時候。」
每年這個時候,在江戶落地生根的備軍都會來一次勝利遊行,慶祝第三次國俯台合戰勝利。
不過這個活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備五郎想著:「好像是十五年前,大河劇《澤水野三代記》熱播後,一些備軍家庭和喜愛水野的戰國發燒友自發組織了這項活動。」
遊行隊伍漸漸接近,備五郎靠向街道邊緣,看向遊行。
「水野備」「嘿嘿呼」
看上去像是頭目一樣的人物在指揮著當先的隊伍,呼著幾百年沒變的口號,緩緩踏步而行。後面是還算整齊的隊伍。人人具皆黑甲,背插靠旗,看上去好真像是那麼回事,當然還要除開黑甲上贊助商的商標。
第一波人也就只有十幾個是備五郎認識的備軍出身人物,其他大多數都是普通愛好者。備五郎目視他們通過,跟著就是眼前一亮,黑色的色彩完全被樣的顏色取代。各色各樣的民間團體更在後面走在朱雀大道上。
「cos團隊哦」「《花之水野》《三河夢幻》《戰國除魔錄》裡的角色都有哇。」
備五郎聽著邊上傳來的尖叫聲。他不是動漫愛好者,但也不歧視那些愛好的人。只是有唯一一點他不能忍受,那就是他為什麼上杉謙信全是以女性出場,甚至傳說中上杉家第二代家督景虎公事上杉謙信與水野忠良結合的兒子。
「我想噴作者一臉」他內心的想法不可能這時大勝說出來。等到遊行的隊伍走掉後,他向自己家走去。
中野家世代是幕府直轄的備軍大將家庭,在寸金寸土的江戶城裡有個獨門獨院的古唐式住宅。
回到家中,向老父打個招呼就回趟在自己的房間裡呼呼大睡。不知不覺中,他的思維被什麼力量向下拉,墜落到無底的黑暗中。
「中野備時」「中野備時為什麼還不開炮」
備五郎模模糊糊地聽到有人在耳邊吼著什麼,以為是自家人,擺擺手:「我睡一會。別鬧。」
話剛說完,臉上突然感覺冰涼,接著是火辣和刺痛。備五郎捂著臉跳起來,看見一個獨眼的人正拿著鞭子怒視。耳朵也漸漸恢復聽覺。轟殺生,大筒聲,鐵炮聲,充滿了整個空間。
這時備五郎嘴巴長得鵝蛋似得,眼中不遠的戰場上。無數面旗幟倒下,無數把長槍折斷,無數人倒下就沒有起來。
黑色鎧甲的人高呼「水野備」。雜色鎧甲的人高呼「斬賊討逆」
黑色的戰線中間越來越薄,但堅韌得沒有被突破的跡象。兩翼正快速向兩邊拉伸。眼看就要形成口袋陣。雜色鎧甲的軍隊卻還在往中間擁擠著。
「中野備時,還不快去填裝炮彈。」獨眼拇指頂出腰肩戰刀。寒光閃爍。
備五郎頭皮發麻,一言不發。根據本能,機器地轉身前去填裝炮彈。先倒入一敘藥,然後抱著一隻八磅重的炮彈填充進去。這個時候說有人都沒有注意,大筒炮架下的泥方台不怎麼實靠。
引信點燃,備五郎和同組的幾個人,遠遠地躲開。這時,眼看引信就要燃完,炮架下的土台卻垮了一別,炮口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地斜向一邊,指向戰場。
轟炮口冒出白煙,炮彈劃出白線飛向戰場外裡見軍的方向。隔著幾乎還有一千米的距離落下,掀起泥土。
「這是誰搭建的炮台底座。」獨眼瞇著唯一完好的眼睛,看向備五郎那組人。
「是他」「是中野備時。」
「是我?」備五見所有人都指向自己,疑惑地說道。
「是你」獨眼看著他。備五郎就像是備毒蛇盯著的青蛙。
「戰後,你就等著切腹吧。」獨眼說完就走了。
這一定是夢吧,備五郎腦袋忽然昏昏沉沉地,整個人普通一下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前聽見遠遠地傳來,許多人吼著「正義在西軍。」的口號。
水野軍本陣,動如雷霆戰旗下。
忠良沉聲不語,氣勢凝練。四周大將,旗本,護衛皆閉口不言。陣中除了隨風的旗幟,無人動彈一下。戰況正向他預料方向發展。
「主公,裡見軍出動了」忠良身邊,本多正信終於收回脖子說道。此戰最大變數已經投入戰鬥,正向關東聯軍的本陣殺去。大局已定。
「怎麼回事?」忠良說道,外忍組已經探聽到了裡見家的政策,有保留地站在水野家一邊。裡見家忽然全軍出動不得不疑惑。
「剛剛臣下看見,一顆炮彈似乎打偏了,飛向裡見軍方向。」
忠良開戰後難得的呵呵說著「有此事,時來天地皆同力嗎?正信,戰後去查查是誰把炮彈打偏的,重賞。」
「嗨」正信應聲下跪:「恭喜主公,此戰之後本家可以說,天下盡半入手。上洛開幕也指日可待。」
「說得對,但不可鬆懈。正信我知你之志向,我之肱骨,日後天下大名必一個不少。」
「謝主公大恩。」
忠良點頭,叫起正信「這時,正是用上最鋒利刀刃的時候傳令。傳令本多忠勝部,繞過戰場,直接攻打聯軍本陣,追亡逐北正在此時。」
「令前線將領全部反攻,告訴他們,慶功宴會已在江戶布好。」
「哈」
忠良起身,踱步到本陣前沿,口中吟到:「夏日天,鞘中鋒,焉知我無斬爾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